第11章 九转合欢丹（1 / 2）
星光璀璨的夜晚，并不是处处万籁俱寂。
皇宫的大殿里，一片灯火辉煌，似乎要将那天上皎洁的明月，点燃的更加光芒万丈。
今天是舞阳公主的生辰，她穿戴一新，笑容满面的，看着舞池中央一群舞姬在轻歌曼舞、翾风回雪。
宴会上，酒香四溢，高朋满座，倒真的是：
歌舞升平丝竹乐，火树银花不夜天
酒池肉林寻常见，觥筹交错言语欢
汉光武帝刘秀手持杯盏，笑容可掬的对着舞阳公主道：
“舞阳，今日你生辰，父皇敬你一爵，松儿也一起来吧，祝你二人
鸾凤和鸣、夫唱妇随”
“父皇，也太偏心了，儿臣乃皇女，应该是妇唱夫随才是！”舞阳撅着小嘴撒娇道。
“舞阳，切莫胡闹，出嫁从夫，夫为妻纲····”阴丽华佯怒道。
“父皇、母后，公主蕙质兰心、锦心绣肠，且不说平时里，公主对臣循循善诱、谆谆教导，让儿臣受益匪浅，就连上次跟随伏波将军北击乌桓，也多亏了公主的鼓励和支持，儿臣愿一世为公主马首是瞻。”
“松儿为我大汉鞠躬尽瘁，劳苦功高啊”
“父皇谬赞了，儿臣不敢居功，都是伏波将军的功劳，将军不仅骁勇善战，而且英明果断，若不是他当机立断，命令全军改变作战计划，此刻辽东郡还不知战况如何？”
梁松嘴里说着恭维的话，却拿眼睛偷瞄刘秀的表情变化。
刘秀眉梢微微下垂，淡淡的笑着说道：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马伏波向来雄才大略、足智多谋”
怀疑的种子一但种下，只需要一点雨水，便可以让它生根发芽，怀疑就像春草，只会更行更远还生。
京城南郊的官道上，一辆靑蓬马车缓慢经过，道路两侧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些面黄肌瘦、皮若包骨的饥民，若昕挑着车帘，望着外面的灾民，脑海里闪过几句古诗：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几处败垣围故井，向来一一是人家。
她放下车帘，内心难过，不忍再看。
蔺念薇知她心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母亲，为何我们不像别人家一样，在城中设立粥棚，偏要跑到城西20里之遥呢？”
蔺念薇一声叹息，马客卿淡淡开口：
“五妹，可看到城中的饥民和这里的有何不同？”
“这里的灾民情况更遭些，面黄肌瘦，似有恶疾”
“五妹，灾民中有许多老弱妇孺，一路饥寒交迫，很难熬到入京，许多都惨死在路上。况且城中规定，每日新增入境流民不得超过万人，这其中不乏些恶吏，阿谀奉承、为了政绩，谎报灾民人数！”
“那为何偏偏将粥棚设在南郊？”
“自古东城贵、西城富、北城穷、南城贱，这南郊住的便是驿户、营户、乐户、佃户、堕户等贱民”
“何为堕户？”
“本朝规定：从事优伶、娼妓、乞丐、剃头、抬轿、鼓吹等职业的人都为堕户！”马客卿面无表情的说道。
“为何？生而不平等？”若昕嗤之以鼻：在她那个年代，鼓吹之人可以被称为艺术家，而理发师也属于高薪职业。
“是，生而不平等”马客卿皱眉道。
马家在南郊的粥棚，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无奈流民过多，马家的米仓所储备的粮食，很快便要见了底。
若昕一人来到厨房查看情况，脑中思索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危机，也许她可以尝试种些生长周期较短的蔬菜。
她正翻箱倒柜，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悉悉索索，她心道可能是老鼠，便悄悄拿起烧火棍，慢慢的靠近柴草堆，掀开稻草，却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瑟瑟发抖的小男孩。
那男孩一身污垢血渍，把一身白衣染的面目全非，头发凌乱，脸上脏乱不堪，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若昕以为是和家人走散的孩子，忙问：
“你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那男孩却不说话，只浑身颤栗，突然直直向后面倒去。
若昕急忙将他扶住，大声的唤人：
“母亲，大哥，三哥，快来人啊”
“五妹，怎么了？”马廖听到她的呼叫，第一个赶到。
“大哥，你看，这里有个受伤的孩子，好像是发烧了”
“我们带他去找大夫吧”
“母亲，这孩子应该不是我们中原人士”
敏锐的马客卿查验一番，发现那孩子的左肩上有一个黑色的狼形刺青。
“慢着，廖儿，我们带他回府，你先去请郎中，将先生带到家中来诊治。”
“是，母亲”
“客卿，若云你们找件斗篷，把他裹住，然后放到马车里。”
安置好那少年，蔺夫人登上马车，掀开车帘，对众人道：
“客卿，云儿，你们继续在这帮忙，我有点头痛，先回府了”
“是，母亲”
马车缓缓而行，蔺夫人这才仔细打量那个孩子，看身形，不过十三四岁，身上脸上污浊不堪。
马若昕掏出了自己的梨花手帕，轻轻的给他擦脸，不多会便露出一张眉目如画的脸，好一个美少年！
只是那少年全身发烫，嘴里不时大叫着“不要，放开我”，蔺夫人只得出手点了他的睡穴，让他可以安稳的进入梦乡。
玉明轩内，马援急急赶到，京城杏林高手张常山仔细的诊脉，只见他的眉头越皱越深，伸手检查那少年身上的伤势，也是连连摇头，
“将军，借一步说话”
“先生请讲”
“这孩子伤在左胸，本是一刀致命，幸好他的体质与旁人不同，天生心脏在右侧，到不足以致命，只是······”
“先生但说无妨”
“这孩子曾被人喂食了极霸道的□□，若是老夫没有猜错的话，乃是古籍中记载的“九转合欢丹”，此药可使男子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历经九次云雨，而雄风不减，此药霸道阴损，普通成年男子都会力竭而亡，何况没有成年的孩童！”
“何人如此丧心病狂？”
马援恨道，他隐隐想到京中的流言蜚语，眼中寒冰骤起，面上瞬间冷若冰霜。
“先生妙手仁心，还请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
“老朽自当尽力”
慈眉善目的老郎中开了方子，交给马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