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北击乌桓惹嫌隙（1 / 2）
东汉五阮关，西汉称上古关，后因山上多紫荆树易名紫荆关，中国河北平原进入太行山的军事要隘，是联系中原与塞外的重要门户，也是著名的古战场，是著名的天下九塞之一。东为万仞山，千岭耸立，城西有犀牛山，蜿蜒向西，城北为拒马河，浪高水急；城南是黄土岭，层峦叠嶂。
连绵不断的雨下了一场又一场，丝毫没有放晴的意思，此时的五阮关潮湿,阴郁。
马援执杯饮茶，耿秉面窗而立，梁松、刘匡、孙永不执言语，急性子的耿舒侃侃而谈。
“主帅，这雨已经连下七日了，乌桓去岁雪灾，部落里早没了余粮，偏偏这雨下个没完，乌桓宵小之辈，趁着雨势，每每掠夺百姓财物，等到我军赶到，又仗着熟悉地形四处逃窜，实在可恨。将军，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命工匠修筑城堡要塞，告知百姓关紧门户，小心防范，等到雨过天晴，汉军自当为他们讨回公道。另外找几个胆大心细熟悉地形的百姓，日后当做向导。”
“主帅，我愿带兵直捣乌桓老巢，手刃乌桓单于”
“少将军英勇，但是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冒然行动，得不偿失”
耿舒还想争辩，梁松急急拉住他，两人匆匆退出议事厅。
“耿将军稍安勿躁，此等天气，实在是喝酒吃肉的好时候，我等边吃边聊”
耿舒来到梁松的房间，只见桌上珍馐美味早已摆好，二人分别落座。
“此等阴雨时节，最适合饮用梅子酒，这是昨日，公主派人刚刚送到的，来，来，耿舒将军，共同举杯”
“多谢梁都尉”
“耿舒兄弟，为何愁眉不展啊？”
临行前，梁统叮嘱他三条为官之道，梁松自己总结为以下三点：
在上察言观色进退有度（阿谀奉承溜须拍马），
同僚之间，不论级别高低礼贤下士（酒色财气多多请客，反正不差钱），
政绩秉承中庸之道平淡无奇即可（乐得清闲，毕竟枪打出头鸟）。
“这边塞之地，连日阴雨，乌桓宵小恣意滋扰百姓，就该迎头痛击才是，主帅偏一意孤行，只做缩头缩尾之态，在下不服，实在憋屈。”
“耿兄弟忧国忧民，在下佩服，常听父亲说，陛下常赞耿弇将军“有智者事竟成”，常言道打虎亲兄弟，上战父子兵，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啊，耿将军，梁松敬你一爵。”
这厢梁松耿舒觥筹交错，那边马援耿秉商量对策。
“主帅，在下觉的耿舒将军之策，并非无可取之处。”
耿秉沉思良久方开口，从辈分上，耿舒虽是他的“小叔叔”，但是耿秉身上更多了一份与生具来的淡定与从容。
“说说看，你的想法”马援目光殷切，极力鼓舞。
“乌桓随意滋扰边关百姓，更有鲜卑匈奴联合作乱，我军又长途跋涉，如果不能釜底抽薪，一击即灭，长此以往，中原空虚消耗，边疆动乱，难以安定，用战争消灭战争，以战止战，才是长久之计。”
“耿将军，有何妙计？”
马援很是欣赏这位年经的将军，他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这耿秉有勇有谋，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真是后生可畏啊，近来感觉气力不如从前，他也明白是时候给这些年轻人多些磨炼机会，只是一腔报国之情让他执着的认为，只有“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才是一个将军最完美的谢幕。
“待我军熟悉地形，我与耿舒将军各领一对人马，从左右两侧围攻乌桓巢穴，刘匡、孙永从后侧袭击包围，主帅从前方给以迎头痛击，如此四路人马合并包围，乌桓危以！”
“你可知“围城必阙”，当年汉高祖围攻霸王项羽，为何三面包围，独留乌江河畔，只高喊劝降，却迟迟围而不攻？”
“高祖是忌惮霸王神勇，若是一味包围，必激起士兵求生之念，觉知死地而后生！”
“乌桓游牧民族，随草迁徙，活动范围大，我军不识地形，况只有三千兵马，分而围之，胜算不大。此时乌桓粮草缺失，我军若以此为诱饵，诱其深入，广设埋伏，必将大胜”。
“主帅妙计，我军可谎称，朝廷派发赈济灾粮，引乌桓大军前来抢略，我军正好来个瓮中捉鳖”
“如此我军可在犀牛山这两处设下埋伏”马援拿出两面小旗子，放在面前的地图上。
“这里也可设下埋伏”耿秉也拿起一面旗子，放在地图上。
两人商量埋伏地点，又模拟作战部署，不知不觉已是晚饭时间。
次日晨时，马援命人召集众人前来商量作战部署，除了耿秉，却迟迟不见其他人等前来，马援心道不妙，急急命人前去找寻，一小兵士匆忙来报。
“主帅，两个时辰前，梁都尉和耿舒将军，手拿圣旨，声称奉将军之命，领大军前去围剿乌桓了。”
“城中还剩多少兵马？”即使马援天生好脾气，也气的心里直骂“这两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禀主帅，梁都尉和耿将军带领两千多人前去乌桓大营偷袭，加上守城兵士，如今城中不足千人。”
“他们从哪面城门出发的？”
“回主帅，梁都尉和耿将军是从南门出发的”
“清点三百兵士，坚守城中，另派百人，舒散百姓到安全地点。”
“耿秉将军，你领五百兵士在关南设置机关，伺机伏击敌人，其余人等，分散四处，每人领一号角军棋，待敌人围攻之时，摇旗呐喊”
“主帅，您呢？”耿秉焦急的问
“没有诱饵，狡猾的狼是不会上钩的。”
“主帅，还是我来诱敌深入吧”
“这是军令，耿秉即刻率兵出发”
“诺”
滂沱大雨还在草原上肆虐开来，雨水漫天飞舞，像成千上万支剑般势不可挡，植被被风吹的摇摇摆摆，眼前早已白茫茫一片，此时的战马惧怕这恶劣的天气，夜行的汉军只得牵马吃力的前行。
此刻的梁松虽然躲在马车之内，仍然感觉到大雨的侵袭，他不禁懊恼万分，都怪自己酒后糊涂，答应了耿舒围剿乌桓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