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书院途中2(1 / 2)
因时间还早,两人一边骑着马,一边慢悠悠地啃着干粮,直到寅时才到达荡月湖边。天边已有些发白,初夏的凌晨还微微有些凉意。
两人登上了昨晚租的小船,向荡月湖中心划去。二人一边划船,一边四处打量,只见成片的荷叶高低错落挤在一起,中间夹杂着点点花苞,荷叶上的露珠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明亮。
正当他们沉浸在这一片美景之中时,一声惊恐绝望的哭喊声打破了这一湖静谧。
“阿大,你在哪?”两人连忙朝发出声音的地方划去,荷叶掩映之中只见一个混身湿透的老汉正趴在船尾朝水下叫喊。
苏庭月对着自己使用“避水符”,猛地一跃,跳入水中,苏曲阑也紧随其后。
一到水里,才发现水底昏暗,根本看不清,水中又不能使用照明石,两人只能在水里摸索了好一阵,才在湖底找到溺水的捕鱼者。
两人把人带到老汉所在的船上,老汉也不说话,跪下猛磕头,苏庭月连忙扶起老汉。
这时,被救上来的阿大,四肢僵硬,面部惨白,如同死人。幸而他是渔民,长期打鱼,水性极好,溺水许久,苏曲阑仔细检查之后发现竟还有一丝气息。
苏庭月对阿大用了一张治疗符,救醒了昏迷的阿大,“有鬼,有鬼…”被救醒的阿大一脸惊恐的叫喊,扭曲的五官竟看上去有些恐怖,“不要吃我,不要吃我…”说完,整个人开始抽搐起来。
苏庭月一见情况不对,接连用了几张符篆才让阿大昏睡了,苏庭月舒了口气,正欲讲话,一道人影驭剑从天而降,来人正是宁家公子。
宁洛画收起剑,朝两人看了看,微微颔首,便蹲下身抓住阿大的一只手把起脉来。过了一会,未看出任何症状,便向苏庭月问道:“之前发生何事?”
“你在问我?”苏庭月奇道。
宁洛画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是的。”
“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宁洛画冷着脸盯着苏庭月,不说话。
这时一旁的苏曲阑说道:“宁公子,我们确实不知。我们只是刚刚从水底救回阿大,至于阿大如何落水,水中所遇何事,我们还没来得及问。”
这时,昏睡的阿大突然睁开又眼,口鼻流出污血,满脸狰狞之色,僵硬的四肢猛烈抖动着。
宁洛画一见到阿大看不到瞳孔的白色眼睛,知道他要化为邪尸了。
他连忙拉开抱着儿子身体的老汉,同时贴出了一张符纸在阿大身上困住了阿大。
宁洛画松了口气,松开老汉。苏庭月这时反应过来,问道:“怎么会突然化为邪尸了?不是说只有死人才会化为邪尸吗?这人还没……”苏庭月话未说完,只见阿大的身体往旁边一倒,头部重重撞击在放在船尾一边的桨上。
苏庭月连忙上前探其呼吸,发现已经没有呼吸了。
“阿大撒网撒得得好好得,突然就像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一下子就从船上倒了下去!”老汉突然断断续续双手捂脸哭诉起来,“可怜阿大就快成亲了……本想……赚点钱财……结果却出了这事……”
宁洛画朝苏庭月看了一眼,冷冷地说道:“尸体不会无故突然化为邪尸,此地必有邪物,我们两人下水找下,看看有没有发现。”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远处的湖水在初升太阳照耀下泛发着耀眼的光芒。
苏庭月刚一下水,便已发现不妥之处。本来太阳已出,水温应该比刚才下水的水温高。但此时,湖水中的寒气让人觉得身体像是浸泡在冰水中一般。
他游向宁洛画,发现宁洛画已冻得嘴唇发紫。两人聚在一起,忍住寒意,朝水底潜去找寻起来。
两人寻找了大半个时辰,什么也没有发现,便回到船上。
留在船上看守阿大尸身和老汉的苏曲阑等了好长时间,终于看到两人露出水面,见两人面色苍白,嘴唇带紫,急忙让把两人拉上船。
待两人休息了一会,面色好转,他问道:“可有发现?”宁洛画朝苏曲阑摇摇头。
这时苏庭月忍不住说道:“我们为什么要认定妖兽一定躲在水里?难道不能藏在荷叶中。”
宁洛画一听此言,打量起四周的荷叶来。只见成片的荷叶如同一把把碧伞掩护着点点花苞随着微风轻轻摇摆着。
宁洛画说道:“没有发现异常。”
难道我猜错了?苏庭月想,也更仔细地打探起四周荷叶来。陡然,他看到一处时,脸上露出笑容,“找到了。”
苏曲阑问道:“在哪?”
那不就是,苏庭月指着前方十几米处一朵盛开的荷花说道:“其它荷花都还只是花苞,只有这一朵荷花盛开,是不是很突兀”
说话间,他甩了一张符箓向荷花袭去。幻像一破,露出盛开荷花真面目,却是一只浮在水面上的六足冰蟾。
一见是六足冰蟾,苏庭月忍不住用手掩面,说道:“早知道是六足冰蟾这样的丑物,就不打破幻像了。”
不怪苏庭月说此话,只因六足冰蟾长得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虽然妖兽绝大多数都面目可憎,可这只妖兽除了面目可憎之外还十分恶心。
六只泛黑的长短不一的腿不均匀的长在身体两侧,一边各三只,头部中上位置竖长着一只眼睛,嘴巴位置留着一张血盆大口,此时大口正张着,露出满嘴獠牙。
灰色的背部裹着一条条黑涎,仿佛一条条小蛇长在身上,夹杂在其中的一个个脓包更像是小蛇的头一般不停蠕动。
只因它对生长区域的环境十分苛刻,极不易成活长大,所以成年的六足冰蟾十分罕见。
他也只是偶然在家中藏书中看到过图片,因为它长相相当“清奇”,所以才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