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她有。
但她不敢说呀,万一再重蹈上辈子的覆辙怎么办,姜稚都没处哭去。
姜稚拍桌子立誓,“我没有!”
“哦?”姜卉瞳孔深深,“那你问什么京外人士,你认识几个人,还想嫁到外面去?”
“我只是随口一说,”姜稚揉衣角卖乖,“还不是因为京城中适龄的男子我都认识得差不多,他们什么破样子,姐比我知道得清楚。”
姜卉唇畔一丝冷笑,“那你也只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找。”
姜稚:……
她真不明白了,姜卉这样一个对她极度掌控欲的女人,上辈子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见的谢言?
“对了,哥哥昨天请回家的客人,姐姐知道底细吗?”姜稚赶紧转换话题。
“张煦堂?”姜卉拧眉,“去年陛下钦点的探花,说起来他就是外地的,昨天你们才见了一面,难道……”
姜卉眼刀子飞飞往姜稚身上扎。
“没有没有,我只是昨晚听说他被哥哥留宿,”姜稚道,“哥哥身边交往的好友一向没有天子门生,这个张煦堂是翰林院的,不知是何原因接近他,我只是有些担心。”
姜卉哼笑。
“你要是把脑袋放到正途上多好,整天瞎担心些什么,你别管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姜稚得了她姐这句话,算是能把心放进肚子里。
眼看她姐就要招手让侍女进来收拾,姜稚连忙拉住,小声在她姐说了一声,“素莘的事……”
“你自己看着办。”姜卉语气冷漠。
姜稚猜到她姐是这样处理,倒没替素莘觉得有多委屈。
“这个,银子。”姜稚期期艾艾,“我能顺便领点零花钱,到外面玩儿吗?”
若说姜稚直接从她姐手底下支出一大笔银子,只花一小笔赎了素莘,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她姐要是后面知情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姜卉最讨厌别人骗她。
不然也不会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夏蓟生这么大的气。
姜卉对夏蓟的感情很复杂,她们之间既是主仆,又是好友,姜卉手底下所处理的事,大部分都由夏蓟传达完成,还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
现在她们之间有矛盾,姜稚也不知如何开口,该为谁说话。
姜卉叹了口气,抬起右手,从中指取下一枚镶嵌了一颗硕大红宝石的戒指,交给姜稚,见姜稚喜不自胜,多嘱咐了一句,“好好收好,取了银子,直接交给管家还回来,不许拿着多用。”
那戒指通体银光,上面雕刻了繁复的花纹。
这是函宝阁出品,由天下第一的手工匠陆岐阔亲手雕刻,天下间绝无第二枚的戒指。
仅凭这样一枚小小的戒指,就能调动姜家的财富,以及隐藏在京城暗处或是整个楚国专司调查勘测情报的“鸽子”。
姜稚先将戒指戴在自己手上,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揣回怀里小心收好。
姜稚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今日天朗气清,阳光甚好,适宜踏青。
“姐,那我现在就出门了?”姜稚小心问道。
姜卉不置可否,随后像想起什么,叫住姜稚,“你最近出门,别光记着玩儿,好好记得我的话,为自己的婚事打算。
你上个月不是从我这儿要了一张季青青的花帖吗,后来京城戒严这事儿也不了了之,我这里还有一份,十日后他们要重新举办桃花宴,你去看看。
帖子十日后我让夏蓟给你。”
姜稚先是听到季青青要重新举办桃花宴,便已很是惊奇,再听十日后她姐要让夏蓟送东西给她,想来她姐心中已有成算,估计十日后,夏蓟与她姐一定已经和好如初。
抬手叫人进来收拾了桌面,姜卉领着众人回了自己园子,姜稚赶紧拿着戒指到管家处领钱。
在姜卉手下负责计算财政银两收支情况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笑眯眯的老胖婆子。
姜稚小时候每次看她颤巍巍的拿着算盘,对着账本一一核算,都怀疑她下一刻便要出错。
结果这么多年,这老婆子不但手脚一如既往,连算账的能力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差错。
姜稚后面跟着春眠刚进屋子,屋内还有一位正在销账的车马夫,老婆子抬头看了一眼,随即笑眯眯的眼睛抖了抖,在姜稚还未开口前,哭穷。
车马夫一脸懵逼,左右看了看,最后心领神会,拿了银子悄悄退下。
姜稚一脸无语。
老婆子还在咿咿呀呀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最近府里的开销越来越大,上个月小姐去庄子里住了一阵,老婆子我心想能节省下一笔银子,没想到二小姐在庄子里也那么能折腾,侍从侍女的月俸,买的东西,还有将您接回来调动的车马人手,我看着都心疼,
这两天大小姐也跟着犯病,光今天早上摔的瓷器,一个就是好几百两,那碎在地上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看得我觉得自己能少活好几年……我还不能责怪,还得安排人手把他们收拾了处理了,还得再派人去添置点新的……这花的都不是银子,这花的是我的命啊!”
“嬷嬷。”姜稚无语的打断她,从怀里摸出那个红宝石戒指,“我姐让我来领钱。”
老婆子立即停了那套唱腔,从抽屉里摸出副眼镜,颤巍巍戴上,再从椅子上跳下来,颤巍巍走到姜稚面前接过戒指子,对着太阳仔细地瞧了半晌。
“拿多少?”老婆子脸臭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