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家主风远昏迷(1 / 2)
“那先生为何要隐瞒身份?”宫风面露警惕。
“守在易仁堂的人回报,说几次看到先生出入易仁堂。我只以为先生是去补充药材,如今想来,很是可疑。且据监视的人观察,易仁堂的大夫和伙计,个个身形轻盈,全然不似普通百姓。”宫雨声音清脆,说话利落,几句话便点出了风远的可疑之处。
宫南闻言,眉头轻皱,看着依旧云淡风轻的风远,开口说:“易堂主,既然风远出入过你们易仁堂,你刚刚见到他,为何如此惊讶?”话却是对易堂主说的。
“我只知二公子来了宫甲镇,却不知他是住在宫家堡啊。”易堂主擦擦额头沁出的汗,道:“二公子一向隐居深山,很少过问易仁堂的事情。十五日前他来药房,并未拿药,只到药房的后院去了……”
易堂主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但屋内的人都明白,“到后院去了”,到后院去做什么?十五日前,正是宫雷与风远讲了追踪黑衣人之事后,风远急急出门的时间。此时,风雨雷雪四人脸色阴沉,手都不自觉放到了腰间的武器上。
风远目不转睛,饶有兴趣地看着易堂主:“易春,你,很好。”低低的声音再无往日的温柔,似两把危险的匕首将要出鞘。
“二……二公子,小人只是实话实说,您不要怪小人啊。”易春战战兢兢。风远盯着他,若有所思。
“照易堂主所说,家主已中毒有一段时间了,那家主是怎么不知不觉吃下毒药的呢?”宫风问易春。
“清心无色无味,只需每日滴两滴在茶水饭食中,十几日下来,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人的性命。”易春在旁解释道。
“易堂主不用此毒,但却了解颇深。既然此毒是易家家主独有,你又得知?”宫南咄咄逼人。
“宫少主,此毒虽然只有家主才能炼得,但易仁堂所有大夫都知晓此毒。因为我们家主建立易仁堂之初,对易仁堂掌事大夫都进行过秘密授学,将易家的部分精妙医技传授给我们,这样才有了易仁堂如今的盛名啊。”易春回答得恳切。
“那你可知如何解?”宫南问。
“我们只听过此毒药性,家主却未曾教授过解法。”易春摇头,又看看风远,低头道:“只有家主才会。”
宫南看着风远,似是无声询问。
“可解。”风远有些迟疑,最终吐了一口气,看着宫南点头道:“宫南,请他们都出去吧。”
“公子,不可。”宫雷阻止,道:“易风远隐瞒身份,又与黑衣人有牵扯,家主的毒中得不明不白,您三思啊。”说完,看着风远,再无往日里的亲昵眼神。
宫南听完,不为所动,只扬声道:“来人,看好父亲的房间,没我的命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宫风,将易堂主看好,不许他跑了。”
“诶?宫少主,您……您这是何意,为……为什么要扣押我!”易春大惊,结结巴巴道。
宫风上前,将易春带走,房间只剩风远、宫南和昏迷的宫茗柏。
“风远,父亲就拜托你了。”宫南道。风远看着宫南一连串的举动,忽然笑了,那笑容如霁月清风,刚才眼中的凌厉危险全无,周身似初雪微融、暖玉流光。
宫南呆了一呆,朝风远点点头。
风远走到宫茗柏床边,小心将其扶起靠在床头,从怀中掏出一套银针,铺开。他又看了一眼宫南,微笑着示意他放心,低头认真地用三指捏起银针,将内力灌满指尖,看准穴位,利落地刺入宫茗柏的头顶。
随即,风远又在宫茗柏的胸口、手臂上各刺了十几支银针,下手熟练麻利,不多时,便施针完毕,又在宫茗柏的无名指尖划开一寸长的伤口。过得一炷香的时间,他慢慢将银针取出,挨个放入套中。宫茗柏的指尖不断滴下黑血,风远看着血由黑变红,点点头,低低“嗯”了一声。
不知怎么的,他放针速度十分缓慢,手也有些颤抖,待归置完毕,身形竟晃了一晃,往旁边倒去。
宫南见风远神色愈发苍白,额头上还冒出了细小的汗珠,此刻见他身形一歪,立马眼疾手快上前搂住了他,惊道:“风远,你怎么了?”
风远抬眼,神情疲倦至极,眼神空洞,没有了往日的柔和光彩,艰难地扯起一个微笑,道:“别担心,你父亲已无碍,休息几个时辰,自然就会……”还未说完,就晕倒在了宫南怀里。
“风远!风远!”宫南轻轻摇了摇风远,见风远始终没有反应,焦急万分,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攥住了揉搓,呼吸也急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