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琼（1 / 2）

晨曦走在街上，从一个店铺出来，又走进另一个店铺。进去时，空着两手，出来时，还是空着两手。

已走了一百家店铺，晨曦手里还是没多出一样东西。

晨曦要买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家店铺也没找到他要买的东西？

其实，晨曦什么也不想买，他进每家店铺只为问两句话。

一句是：“你认识谢老二吗？”

第二句是：“你知道“菜刀帮”在哪儿？”

问这两句话时，晨曦脑子里不断重复着一个遥远的，嗡声嗡气的声音，“不服气！就去‘菜刀帮’找谢老二去，老子随时等着你。”

在这一百家店铺，晨曦不仅没问到“菜刀帮”，连“斧头帮”，“片刀帮”，“青龙帮”，“狼头帮”等，也没问到。大家都说，十几，二十年前确实有帮会，但现在都已经销声匿迹了。

一百家店铺问完，晨曦再也不问了。因为这一百家店铺分布在省城的各个角落。他已确信，那个嗡声嗡气的声音，只不过是句诈唬人的鬼话。

晨曦的脚步明显缓慢下来。一个失去目标的人，脚步通常都和晨曦一样，有气无力。

疲倦洋溢在晨曦的脸上，他肚子里叽叽咕咕，声响一阵比一阵大。

晨曦终于在一家包子店前站住，走了进去。

午后四点，包子店里冷冷清清，没一个顾客。一名服务员坐在椅子上打瞌睡，还有两名在玩儿一副扑克。

晨曦要了一笼包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旁坐下。一边儿喝茶、抽烟，一边儿望外面的街景。

一根烟没抽完，一笼包子己被服务员摆上桌。

晨曦正要动筷子，忽然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给我上一笼素馅包子。”

晨曦的筷子夹住一个包子，还没拿起来，一位身材娇小，模样好看的姑娘，已站在他的桌前，把对面一个椅子挪动一下，坐在了上面。

晨曦四处看看，诺大一个餐厅，再没有别的顾客。这姑娘不坐那些空着的桌子，却偏偏坐在了晨曦的对面。

晨曦把筷子放下，把烟递到嘴上吸了一口，将烟雾吐出来，迷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年龄不过二十刚出头的姑娘。

姑娘望着嫣然一笑，“你怎么放下筷子不吃了？”

晨曦看着姑娘一嘴整齐有序，很白很亮的牙齿，回道，“等等你。”

“等我？”姑娘眼睛马上睁大了几分，两行长长的睫毛根根直立地看着烟雾弥漫中的晨曦；似乎根本没听懂晨曦说这话的意思。

“这么多空桌子你不坐，专门坐到我对面，一定是想和我一块儿吃饭吧？”晨曦喝了一口茶，继续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盯着姑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