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牙磨灵草（上）（1 / 2）

木屋里，因为房间不够，又都不想回家，结果全……打地铺！

董寒山手推了推身边的李筠，周围的被子都收完了，就差他还没起来，董寒山在他耳边念叨：“李筠，起来了。没想着你居然这么能睡。”

李筠睁眼，再翻了个身，松懒着声音道：“不是还没亮嘛！”这软软的声音和李筠平时还真联系不到一起。董寒山看了看窗外的雪景，没亮？

董寒山问道：“你是不是瞎？都快过辰时了，居然说还没天亮。”

李筠再睁开眼睛，唰的一下坐了起来，两眼无神，左右一望，双手不停在身上摸索，焦急的念道：“我的玉呢？我的玉呢？”

董寒山深吸了一口气，好！我忍。指向桌面，那名唤‘血月’的玉佩正放在桌上，安然无恙。但李筠好像并没有看见他手指的方向，董寒山见此，拍了他肩膀一下，道：“桌上。”

李筠“哦”的一声，慢慢爬了起来，伸出手向前不停地探索，就像眼睛真的看不见一样，一个凳子在李筠面前直接就绊倒了他。董寒山还吓了一跳，他连忙去扶起李筠。董寒山拿手在李筠眼前晃动，而他都没有任何反应，董寒山急忙问道：“李筠，你眼睛怎么看不见了？”

李筠这时摸到了玉佩，脸色一喜，赶紧把玉佩放在眼睛上，过一会儿拿下玉佩，睁眼。还是看不见，他这下是真慌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没用了？”董寒山见他如此慌乱，按住他的手“你别激动，我们去找大夫。”

李筠将他手一甩，大吼道：“我不去！”听见屋里有动静，柳琰乙跑了进来，李筠双手撑在桌子上，董寒山又站在一旁，也没感觉气氛不对，还道：“都起来了，那吃饭吧！”

董寒山急道：“吃什么吃，他眼睛都看不见了，要去找大夫”

董寒山背着李筠就往马车上跑，也不管李筠如何拒绝。柳琰乙他们也没心情顾其他，都追了上去。马车里，李筠紧握着玉佩，心里反复思考，今年这眼疾越发的严重，居然已经到了完全看不见的地步。董寒山拍着李筠肩膀安慰道：“听哥的，没多大事儿”

大概是新年的原因，街上开门的铺子少之又少，终于找到一家医馆，董寒山背着李筠就跑了进去。

大夫才刚看完李筠的症状，董寒山就急切的问：“大夫，他眼睛是怎么了？”

大夫摇头：“查不出来任何问题，一切都是正常，我未曾见过如此奇症。”

一听此话，董寒山大怒“你这什么医馆，连个什么病都瞧不出来。”柳琰乙见董寒山怒了，就赶紧上前去制止。

大夫也是无奈道：“这是真瞧不出来，就算瞧出来也没用，能用来治眼疾的药我这儿也没有。”

“你这没有，那别的医馆总有吧，走，去别的地方。”董寒山说着就打算继续背着李筠去下一家。

大夫劝道：“这几位爷，我劝你们别去了，别说我这里，就整个孟城他都没有可以治眼疾的药，连进货的地方都没有。”

白虞姬道：“怎么会这样？”

大夫又道：“近几年一直有人高价收购治眼疾的药，不论任何品种，只要能治眼睛，都收。而且超过市场价好几倍，价格越炒越高，所有医馆就大量进货，从中渔利。就到了今年，进货商也跟不上了，都没有。你们要是急，倒不如直接去南面无涯谷，那里住了个无涯婆婆，为人和善。她那里什么药都有，而且特别灵验，普通的药在她那里效果是好几倍。你们只要心诚去求，她都会施药的。我都去求过几次。”

他们谢过大夫，就出了医馆。路边一大娘抱着少年又是拍打又是大哭“你这孩子，这半年去哪儿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吓死我了。”少年也不说话就是哭，旁边围着一堆人说说叨叨的。

“也是命好，消失了半年都回来了。”

“是啊……”

但是他们没空多理睬，直接上了马车，直奔大夫说的那个无涯谷。依着大夫说的位置，马车走了一处悬崖，前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而离悬崖对面的山又相隔甚远。

“那大夫是不是给我们说错了？这没有路了啊！”白虞姬凝视深渊，还有云雾飘过，什么都看不见。

董寒山破骂道：“我就知道那老东西不可靠，白跑一趟。”

这时一挑柴村民路过，见他们几个人站在崖边，就好奇问道：“你们是找无涯婆婆？”

白虞姬连忙点头答应“对对对，你知道她在那里吗？”

村民指着深渊道：“下面”

“下面？怎么下？”白虞姬瞪了大眼，跳下去？

村民道：“跪在离崖边一寸，然后附身去探崖壁，会摸着一条绳，拉上来有纸笔，写上你要求的药。然后就一直跪着吧。最多两柱香，两柱香没反应就别求了。”村民说完就挑着柴走了。柳琰乙等人面面相觑，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来吧，试试就知道。我皮实，以前跪的多。”董寒山自告奋勇上到崖边。离崖一寸跪下附身，手不停摸索，突然他顿了一下，好像摸着了什么，果然有条绳子，双手一并伸下去往上拉，但到底绳子也不过百米长。一方白纸和毛笔。可是没墨怎么写？董寒山狠心咬了指尖，才想起不知道求什么药，他回首回道：“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