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1 / 2)
没有人能说清楚生活是个什么东西,一般来说,一个人清醒的时候都特别害怕生活,你懂的,这就像十几亿人一块争抢一块饼,自己总是落后的那个。
但是我要说的生活是指被自己遗忘的那部分,是在不理性里完全打乱自己精心布置的那一部分。
可云早上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顶着不知道被谁挠成鸡窝的头发坐起来时就觉得装了一脑袋的石头,稍微动一动都砸得生疼。
这是宿醉的后遗症。
宿醉还有另一个后遗症。
漫漫长夜并没有把酒精完全蒸发,于是於堵在脑袋里让可云在云腾雾绕里转了好几个圈,简单来说就是智商暂时下线。
清晨最纯洁的光照亮在房间里,照亮了站在床边君子兰满是愤怒的脸。
可是那个正在揉眼睛的白痴还以为自己没有睡醒因而出现了幻觉呢。
成年人大都是一本正经的牲口,可云讨厌极了。但是你看站在床边的那个小家伙多可爱,可爱是单纯的象征,单纯的小孩单纯的可爱单纯得正契合可云心中最喜爱的那部分。
哎呀这是谁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可爱的人儿?可爱的东西都不会有丑恶的部分,就连他竖着眉头凶人的样子都有一种极大的反差萌。
何况这还是做梦呢。
可云睡眼惺忪的脸开始发生一种“美好”的变化,所以就算轻轻地摸摸也无所谓的对吧。
可云脸上那种“美好”的变化逐渐扩大,所以就算搂在怀里轻轻揉揉也无所谓对吧。
可云脸上“美好”的变化突然狰狞成一种恐怖的极度想要占有和控制的东西,所以就算犯法了也没有关系的对不对。
君子兰当然无法读取可云正在想的东西,从他脸上的表情很难想象那个女人对他做了怎样过分的事,因为好像女人所有力所能及的事都不太可能让君子兰表现得如此愤怒。
本来就一脸不爽的君子兰看见可云傻笑的时候太阳穴上一根凶筋就突突跳起来了。
怎么?这女人又想干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竟然还笑的出来?嗯?笑就笑了为什么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喂喂,你伸手是要干什么啊?脸!不要贴过来啊!
啊!当一种关于危险的信号传上君子兰大脑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再做出逃跑的反应了。
正处于半昏迷状态下的可云双手却有完全不落于职业拳击运动员的敏捷和迅速。
就在君子兰转身的一瞬间,她的两条胳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别抱住君子兰的腰部。
那相当于催眠作用下尽情释放的心中欲望,强大的欲望给予了可云强大的力量。
君子兰在那一瞬间里非常明确的感受到一股吞噬一切的绝望,但那绝望还没表现在脸上的时候他已经“哇”一声变成可云怀里猫狗一样的宠物了。
“哇!”
……这是可云说的。
“好软,好软,好软,好软……”
快要窒息的痛苦让君子兰脸上横肉都颤抖了。
在可云口水快要滴落在君子兰脸上的时候,君子兰慌乱里摸索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凭手感明确的知道那是手机,这正好,精准的方块形状正合适手的大小,光滑坚实的表面不用考虑接触的棱角,五年前的智能手机就已经具有相当一部分板砖的功能了。
真是很好,此之板砖,彼之脑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