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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笙从阁楼下来,一帮子小弟正围在阁楼下方各个脸色严肃就跟要打仗似的,等待着他。

“都杵在这干什么呢?”

一帮子小弟抖了抖,他们当然是好奇那阁楼上住着的那位,当时马车进入寨子时,每个人可都是瞧见的,他们的寨主大人抱着一个男人回了阁楼去。

而且这阁楼还被下了命令,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他们偶尔好奇,也只敢在外面偷偷瞧上几眼,虽然什么也瞧不见。

“寨主大人!”

远远的,一声高呼从人群中传出,大家扭头侧望,正好看到了急忙赶过来的死囚,当然,他并不是一个囚犯,只不过隐姓埋名之后,山寨里的人都这样称呼他。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福笙懒懒的撩了一下长发,余光瞄向阁楼上,朝着院落外走去。

死囚喘了口气,跟上对方的脚步,细细汇报道:“探子来报,有一伙商队明日晚上恐怕要经过狼谷,大人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动手?”那可是一大批的货物,从信上的详细描述可以看得出来,这次送货物的商队肯定非常的有钱。

望着眼睛里冒着财迷模样的死囚,福笙裂嘴笑了笑:“有多少人?”他关心的可不是那些人的性命,而是有多少人可以杀,人太少的话,他可是连刀都不想拔,更别说带着小弟们下山了。

平时的打家劫舍,都由着二当家的自行解决,他这个寨主大人自然不用亲自动手。

“人可多了!我们的探子不敢靠地太近,那伙商队身边带着狼,看样子应该是专门训练出来的,鼻子可灵啦!咱们放置在路上的陷阱都被那些狼崽子给刨出来!”死囚不解气的磨着牙道。

有狼群护送的商队……

福笙捏紧了手中的石头,一个用力扔进了湖中,盈盈的眸子含着寒光,不由分说的下着命令:“放他们过去。”

“啊!”死囚正点点头准备下去安排事情,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听到的内容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他质疑的哀嚎道:“为什么啊寨主大人!?只要打劫了那伙商队,我们这两年都不愁吃穿了!”

福笙伸一个懒腰,如同一只懒懒的猫咪,眯着眼睛,将手搭在眼睛上,感受着阳光抚照身上。

“还有,去山下买几套普通人的衣服上来,不要惊动附近的老百姓,打扮成普通人下去买东西。”

死囚脸抽成奇怪的形状,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寨主大人做事和性格从来都不对谱,也只能咬牙压下心里的那股骚动,妥协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下山去办。”

晚上,山寨里灯火透亮,却没了往日那种喝酒吆喝,喧闹声。

因为寨主大人下了命令,天一黑之后,不可喧哗,违令者乱箭处死,迫于这条恐怖的条例,就连二当家的也开始夹起尾巴小心翼翼的。

当然他的小心翼翼并不是害怕福笙,而是躲着福笙,来到了被重点保护起来的那座小小阁楼。

阁楼四周长着许多茂密的翠绿竹林,夜风沙沙一吹,成片成片的竹子演奏出来的音律,让人心情愉悦。

说确切点,恐怕这些竹子是用来隔音的,毕竟身在土匪窝里,即使在安静,可那些被抓来的奴隶,供人发泄的玩意,总是会在笼子里哭天喊地。

他绕过守卫,空手攀爬,沿着二楼开着的窗户爬了进去。

彬鸢洗完澡后正坐在梳妆台旁用干帕子擦着湿头发,他明显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以为是小黑弄出来的,并未在意,等他把帕子放下,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一双宽大的手掌按在他地肩上,吓了他一跳。

“福笙吗?”彬鸢小心翼翼的问道。

“喵呜!”猫咪突然发出威胁的叫声,朝着入侵自己地盘的家伙伸出了爪子,扑过去跳在他的身上。

“畜生放开!”

一道明显吸着冷气压低的声音响起,彬鸢赶紧挣脱了那双手,摸着墙壁边逃走,猫咪也不知怎地没了声音,他却找不到门的方向,正想大声呼叫,一只手掌捂住了他的嘴。

那人把头杵在他的耳旁,威胁的说道:“你要是敢叫,我就扭断你的头!”当然他敢说敢做,并不是只是吓唬吓唬而已。

能够在土匪窝里活出点地位的人,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光鲜亮丽,就好比他们的寨主大人,虽然年龄看起来很小,可是杀人的手段和冷酷无情简直是天生的杀人机器。

彬鸢吓得身子骨一颤抖,浑身一软,若不是对方一直拖着他,他现在恐怕已经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刺白终于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他伸手扯掉彬鸢眼睛上的丝带,看清楚了对方眼睛上的伤口后,嘲讽的说道:“我当还是一个什么尤物,原来不过是一个瞎子。”

当时瞧着阁楼外那重重的把手,他还以为这楼里面藏了一个娇小可人的美娇娘,如今见到了,美娇娘没有,倒成了一个瞎子,瞎子就算了,还是一个公的。

他失去兴趣的把人往地上一推,也不顾对方摔在地上疼的吸了口凉气,用腿踢了踢对方:“你和大当家的什么关系?”

“什么?”彬鸢根本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他的潜意识里还以为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只是一户普通农家。

“呵!”刺白皱了皱眉头,以为这瞎子在耍自己,单手将人拎起来,却没想到把对方没有束紧的衣服给扯掉了。

说实话,他从未见过皮肤比女子还要好的男子,那裸露出的肩膀,光滑的皮肤如同可以掐出水来,临摹两可的锁骨,在烛光下泛着隐隐的红晕。

他咽了咽口水,终于知道是自己把珍珠和鱼目混在了一起。

彬鸢把衣服穿好,却感觉到一个重重的呼吸声喷洒在自己的脸颊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整个人就被重重地压在身下,想要反抗,嘴却被一张大手捂着,脖子上传来的啃咬让他想起了那个从不敢回想的不堪记忆。

“啪嗒!”

奋力挣扎中,也不知踹到了什么物件,重重地砸在地上,声音终于引起了门外守卫的注意。

“公子!你怎么了?”守门的侍卫相互看了一眼,询问道。

彬鸢挣扎着,刺白拎起拳头重重地在他的肚子上砸了一圈。

霎那间,钻心的疼痛使得彬鸢头昏脑胀,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门外的侍卫感觉到了不对劲,相互对视一眼:“抱歉公子!我们进来了!”

门“吱嘎”一声推开,两个士兵只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彬鸢,和罪魁祸首。

两个守门的侍卫脑袋一懵逼,但迫于大当家的威严,一板一眼的说道:“请二当家回去!这位公子是大当家的客人。”

高兴到正头上却被人打扰了好事,刺白不爽的磨着牙,看着身下的这个尤物,想来自己恐怕是吃不成了,起身穿戴好衣服,大步流星地跨出了阁楼。

两个侍卫一个在门口守着,另一个则是红着脸尴尬地进去,把彬鸢搀扶起来,在整理好着装,退出了门外守候。

福笙来的时候,只看到安静的阁楼里早已熄了烛光,他轻声轻脚地来到二楼,就连推开房门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熟睡中的人。

彬鸢已经睡了,福笙来到床边,只看到对方侧着身子弓着腰,眉头皱着,显然睡得极不安稳。

他还看到了对方脖子上的红色印记,伸出冰凉的手指一点点抚摸,目光变得寒冷。

正欲要走,紧闭着眼睛的彬鸢却抓住了那只快要离开的手,恳求道:“可以留下来吗?”

福笙目光中带着一丝惊奇,不过更多的是化成秋水一般的柔和:“好。”他答应得非常自然,语气柔软,说话的口气就像对待自己昔日的情人。

彬鸢往床里侧挪了挪身体,感受着对方钻进被子里紧紧地靠着自己躺下,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看着月光泼洒在他的脸上,福笙枕着自己的胳膊,侧着身子观察着对方的嘴唇,红润的像要滴出血来,那张嘴唇一张一合,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花蕾。

“山寨。”

彬鸢沉默片刻,在被子里摸索,触碰到了对方冰凉的手,握着那双手,想着什么。

“你不怕吗?”福笙凑近对方,感受到对方发顶上传来的清香,想起了那一晚大雪里,这人温和的手指把自己身上披着地披风解下,披在自己地身上,那时候他闻到的也是这股味道。

“不……”彬鸢想了很久,摇了摇头回答。

他真的一点都不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人身旁的时候心底莫名的安心。

“小黑呢?”彬鸢记得自己被那个男人危险时,小黑好像保护了自己。

“他呀,恐怕又是去捉老鼠了吧。”福笙撒谎连睫毛都不会抬一下。

当然,黑猫的尸体已经被人处理掉了,连带着房间里的血迹也被擦掉了,彬鸢这几日来神经疲惫,自然忽略掉了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

“哦……他今天还保护了我。”

福笙眸子又暗了暗,将藏在被子里的手反过来,紧紧的捉住对方的手。

“怎么还不睡?”

“我……我睡不着。”彬鸢说出了心里话,他近月来,总是失眠多梦,每每一睡着,就会梦到关于现代的记忆。

梦中他会看到父亲,看到父亲一点点老去,最后死在屋里,没有儿女为他效忠,没有儿女为他安葬,就连受病痛折磨最艰难的那段时间,也得自己爬起来做早饭。

更痛苦时,吃喝拉撒乱成一团糟,却没有半个心疼的人在身边照顾着。

想着想着,彬鸢眼睛的伤口又疼了起来。

福笙抹掉对方眼角红色的血泪,说道:“我近日写了一首曲子,却无人倾听,鸢,要不要听听?”

彬鸢被对方柔情的声音弄得有些呆溺,回过神后赶紧回答“好啊!”当然,他现在是没有什么心思听歌的,只不过他这人总是很难拒绝别人。

福笙从腰间的腰带里掏出一把短短的骨笛,骨笛是由人的骨头打造的,短短一节,上面有几个孔。

他将笛子放在嘴边,指尖一按一抬,随着气流的贯穿,凄婉的音律荡漾在这是夜空中,仿佛要到云霄上去。

彬鸢觉得这首曲子好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闻着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阳光味道,加上心底的安全感,疲惫的神经渐渐放松,随着那音律慢慢进入梦乡。

音乐停顿,而聆听者已经熟睡了。

福笙修长的手指玩转着笛子,柔和的目光看着熟睡的人,最后头一点点的低下,在那张红润的嘴唇上印下一个炽热的吻。

“听说二当家的被赶出了山,就是昨晚的事,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嗨,你的消息可真晚。我听说二当家得罪了那住在阁楼里的贵人,才被赶出去的!”

山寨里,所有认识二当家的毛头小子,都在讨论着这件事情。

当然,二当家与大当家比起来,当然是他们的大当家品行更加过得去,二当家,那就完完全全的是一个土匪,没有人性的那种,被他玩死的少年多了去。

彬鸢一夜好梦,醒来后,床边空旷的地方已经凉了,屋子外是鸟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在竹林中穿行。

他揭开被子,正准备起床,却被一个急急忙忙的声音阻止:“公子,你咋自己起来了?”

彬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房间里还有其他人,戒备的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房间里?”

小厮乖乖的行礼,虽然他要侍奉的主人是一个瞎子,“小的是大当家派来伺候公子的,公子可以叫我牧儿。”

小厮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嫩,可见得对方的年龄一定不小,彬鸢依旧没有放下戒备心,赖在床上不肯下来,双手揪着被子,头别过去,不为所动。

“公子,你怎么了?”牧儿为难的拿着鞋子,跪在床边,害怕这位公子讨厌自己,只要一想到自己出了这间房间地下场就是死,只能将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恳求道:“请公子不要讨厌奴,奴一定会好好的侍奉公子!公子,奴什么都会,请公子不要嫌弃……”

那一声一声毫不留情的磕头,震等彬鸢头皮发麻,他从未想过要为难这个人,只是非常害怕与陌生人接触。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抛弃和平社会下的思想,可是那种在21世纪根深蒂固的教育已经深入骨髓,他总是无法像这个世界的人一样那样平静的面对被奴隶的人,觉得奴隶的存在就是应该的。

“你不要再磕头了,我,我并没有讨厌你……”彬鸢双手胡乱的摸索着,终于触碰到了对方,将手放在对方已经磕出血的额头上,手一抖,又缩了回来。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牧儿如同获得新生,带着血的脸上笑了出来,笑得很憨厚,也很老实。

福笙的确很会看人,派过来照顾彬鸢的的确是一个没有心机,又踏实能干的小厮。

将头发束好,牧儿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彬鸢来到桌旁用餐。

彬鸢因为看不见,即使他想自己吃饭,牧儿也会把碗抢过来,一点一点的喂着。

吞下一口菜,彬鸢开口问道:“牧儿,你今年多大了?”他听声音,并不觉得这个小厮年龄很小,相反这人可能比自己还要大。

牧儿脸色一阵苦涩,又带着些许惶恐,颤颤巍巍的回答:“小的,已经二十五了……”

“那你为何会在这土匪中?”他听对方说话的语言,像是浮桑国人。

“奴是奴隶,原本是要被押往达知达国的,运送奴隶的队伍,就是在这座山头遭到了土匪的袭击,我们也被带上了山头。”牧儿惶诚惶恐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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