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别离冷淡心肠(1 / 1)
无论少年怎样说,暗处的阿奴也不肯出现于他面前,寂于沉静,再无回音,少年微微叹气,不忍逼迫太过,毕竟十四年形影不离。
或许他唯一的一点柔软都给了暗处的阿奴,而至于他的母亲,他感谢她给了自己生命,却被十年阻隔,日后怎么样,不知道。
但是现在而言,终究只是一个多年不见的故人,或许常人会觉得他心肠冷硬,但是前世做了二十多年的孤儿,今世十年坎坷,都已经让他失去了享受父母天伦的心。
太师傅和六位师叔虽然也很好,却也不好插手他们父子之间的私事,并且多有事外出,聚少离多,怎及得阿奴日夜不离。
还记得四岁那年,母亲失踪,父子关系冰裂,被赶去后山竹林,是阿奴整夜整夜的陪伴,才让他度过了最难熬的春秋,只是十二岁之后,他就彻底隐于暗处,还以为他也离开了,伤心了许久。
却不想那日在后山,他感觉到了一抹独属于阿奴的气息,一抹凌冽的杀意,当日不及深想,却在回竹林后,灵光闪现,才发觉到阿奴哥哥从未离去。
而另一方,法忍和尚带着戈君以及小天兆和法寂进入达摩院首座房间,命令两个小沙弥于门外守候,其余人分布四周。
进入之后,法寂眼眸微闪,不知想到了什么,气息逐渐趋于平静,就连脸上的皱纹都显得祥和了许多。
而后,法忍和尚微笑着说:“前辈,您稳坐于旁为我等护法,我与法寂师兄共同为天兆小弟驱毒疗伤,”戈君自无不可,施施然走到一把紫檀木太师椅前,坐下,闭目,自去入定了。
法忍失笑,法寂解下八宝袈裟,伸手向里让道:“法忍师兄请!”法忍回伸手:“同请!”同时一伸手点晕了不安的天兆。
随后,法忍先行盘坐于天兆面前,两手相贴,中指与无名指微曲点在拇指上,食指向外,两小指勾连,作三世明王印诀,而后手法微动点向天兆周身大穴。
而在此时,法寂也同样手掐印决,左手平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无名指与拇指合在一起,小指似曲未曲,成大梵天王印先后点在天兆背部风门穴与灵台穴上,合力运用各自的半部天元禅功。
而另一边寅泽峰却遇到了□□烦。
一行武功高强的银衣劲卫旁如无人的打上寅泽峰,仍在山上的五侠无一人出面,只有一个管事在下面抵挡,几个小道童在旁跃跃欲试,只是那管事似乎也认识这些银衣人,满脸苦笑,并不敢多加抵挡。
任由那些银衣人打上主峰,眼看的就要打进紫霄宫了,管事与道童急得满脸通红,幸好那些银衣人住了手,站立在宫门口,分列两排,似是在恭候什么人。
小道童满脸迷茫,年长一些的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很是无奈,小承风入门尚早,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好拽住了承玉:“师兄,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是有敌人打进来了吗?怎么几位师叔祖不出来迎敌?”
殊不知他的话吓得承玉一激灵,赶快捂住他的嘴,极力压低声音:“小点声,嘘,你听~”承风满脸迷茫的扭过头看向山下。
只见十六位锦衣壮汉抬着一顶紫纱软帐,那纱帐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却有诸多玉饰,微风袭过,环佩叮当,厚厚纱帐遮住了绝代风华,却掩不住百花清香。
另有笙箫埙笛笳哨管箎八名妙龄女子在前,又有筝琴瑟磬鼓钟筑篌八位中年女子在后,当真是当朝太后出巡也不过如此了。
一众小道童目瞪口呆,那管事却已经冷汗淋淋,抬袖擦了擦冷汗,心里不住的呼喊:“几位爷,你好歹出来一个啊,小人扛不住了,这姑奶奶既然上了山,还能不知道你们在山上,藏不了的,快出来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