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书出手压狂僧(1 / 2)
老道士疑惑的看着少年:“书小子的功夫我怎么有些熟悉?”少年听着三枚树叶击打在古钟上浑厚的声音,看了看大天元寺的古木牌匾朗声道:“极宗戈真人携后辈前来拜山,望天元神僧不吝相见。”
声音清越又带着不可抑制的杀气传遍整个天元,戈君安抚的握了握小天兆的手,看向少年:书小子竟积累下这么大的杀气。
少年闭上眼睛不再开口,戈君扫过少年俊朗的脸,眼中意味不明,转瞬间看见青峰的脸上竟是理所当然的神色,戈君暗暗叹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疑惑:他明明已经筋脉尽断,是如何练得武;他到底如何积累下这么大的杀气?这一切的一切令他感到了陌生。
小天兆看见少年闭上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刚才说话的少年在他眼中竟奇迹般地与当初岛上的凶兽相似。
青竹与青峰不屑的看了一眼小天兆:居然只是一句话就吓住了,你如果知道公子爷从小过的什么日子,也就不会奇怪他内心潜藏的杀气了。青竹在想着的同时收起拜贴,迅速的走到少年身后和青峰对了一眼,温顺的低下头。
另一边,大天元寺的普通僧人听到少年的话之后也只是小小的喧闹了一下便恢复了平静,而戒律院与罗汉堂首座法明和法相却急匆匆的进了法寂方丈的禅房,因为他们听出了潜藏的浓浓杀机。而现今天下第一人的杀机他们必须小心对待。
法相大师顾不得礼节,伸手推开禅房门:“方丈师兄如今该怎么办?”
法明随后而进:“这有什么,敢挑衅大天元寺,叫他来的去不得。”
法寂方丈盘膝坐在云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法华经在细细默念着,手里默默的捻着菩提子念珠,对于两位师弟的话似是充耳未闻。
两人看见他这样,虽然心中十分焦急也只的安静的在房中等待,许久,法寂合上书,看了眼坐立不安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阿弥陀佛,两位师弟要稳重,戈老道虽是天下第一人,但我们大天元寺也是江湖正派之首,无论是什么事,都要有天元弟子的气度。”
法明脸一红正要说话,却被旁边的法相大师暗暗拽住,法明不解的看向法相大师,只得到神色莫名的摇头,低下头不再说话。
法相大师一脸赞同的说:“方丈师兄所言甚是,不知师兄可有良策?”法寂得意的笑了笑:“方才我已派人去后山,二位师弟随老衲出门迎客吧。”
法明震惊的点了点头,和法相大师木然的跟在法寂方丈的身后向外走去,相比于法明的呆滞以及法相的超然物外,法寂一路走来不停的发号施令,直到将天元诸僧调当已尽,方才吩咐大开中门。
戈君正看着少年眉眼温和的和荀天兆解释书中的阵法,不由得老怀大慰,忽然老道士面色一肃转头看向天元寺大门,就见朱红大门大开,当先一位老禅师手持八宝金禅杖,一身赤色琉璃袈裟,眉高眼阔,满面红光,笑呵呵的走出来。
戈君看了看少年,正逢其看过来,看见少年摇了摇头而后又点点头,戈君摸了摸胡须示意赞同,然后就站在那里,仿佛没有看见天元众僧。
法寂等了片刻,眼中寒光一闪,脸上却愈发慈悲,笑着走上前去,法明脸一红就要向前冲,却被法相一把拉住,法明看向法相,就见其满脸不赞同的示意他往寺门前的古钟上看。
法明犹疑的看过去,看见三片落叶成一笔嵌在上面,双目闪过一丝思索,猛然间震惊的看向法相,法相点了点头而后看向戈君……
法寂快走几步,单手成掌竖立胸前,微微低头含笑:“真人大驾光临,鄙寺真是蓬荜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