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临城下(1 / 2)
郁弗离眼角的余光瞥见太子和沐离歌,二人正直勾勾盯着这边,满脸的激动,不亚于方才老太医对他们窥私的兴奋。
安宁似乎也有所察觉,一回头,对上太子和沐离歌的眼,脸顿时炸红,一头扎进郁弗离的怀里,大有不再出来的意思。
郁弗离摸了摸安宁的脑袋,朝太子和沐离歌瞪了一眼,二人笑着清咳了两声,一人吹着口哨看向别处,一人低头摸着自己的玉佩。
见二人不再看来,郁弗离垂头,凑近安宁的耳畔,低语道:“好了,那两傻子不敢看过来了!”
太子和沐离歌互视了一眼:郁大人,善良一点!
安宁朝外偷偷瞄了一眼,见两人果真没再盯着自己,通红着张脸,迅速退出了一丈外。
报———
宁星在外喊道,郁弗离掀开帘子,就见宁星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郁弗离脸色微变,迅速对宁星做了几个手势。
待宁星一走,郁弗离看了下众人,神情严肃道:“轩辕岚,被封为了临安国太子,奉命攻打咸安国!”
太子惊起:“什么!”
郁弗离见太子有些反常,心生疑窦,摸了摸绣春刀,问道:“太子殿下,为何如此惊异?”
太子面露难色,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沐离歌见他在这节骨眼上,半天没蹦出一个屁来,不耐烦道:“你是不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直接了当点说,晃来晃去,晃得我头都晕了。”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太子恶狠狠地瞪了沐离歌一眼,沐离歌被堵得哑口无言,还落了个满面通红的下场。
“轩辕岚,不!应该是楚岚,他…他是我父皇的骨肉!”太子语不惊人死不休,将众人炸了个脑袋嗡鸣。
“怎么会?”沐离歌捏紧拳头,问道。
“父皇少年风流,一次酒宴,一时意乱情迷,要了当时还未出阁的陈家小姐,也就是后来的衡阳王妃。陈家小姐怀了身子,嫁给了上门求娶的衡阳王,两人无夫妻情谊,只为各取所需。陈家小姐为了腹中的孩儿,衡阳王为陈家的财力,供他壮大自己的军队。后来……”太子长长叹一口气,有些难为情。
安宁走近,催促道:“后来怎么了?”
太子犹豫再三,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继续说道:“后来陈家小姐诞下了双生子,求衡阳王带父皇来,父皇记不起有过这么一场露水情缘,不愿认那双生子,陈家小姐便投湖自尽了!直到,楚岚的意外落水,父皇从太医那得知,楚岚与父皇有同样病症,容易心绞痛,随时会丧命,这才认下了楚岚!”
“既如此,楚岚怎么会成了临安国的四皇子?”安宁问出了几人共同的疑惑。
太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何!楚岚是知晓自己身世的,不可能攻打自己的母国!”
“怎么不可能!若是你父皇对他一点也不好呢?”沐离歌突然发难。
太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伸手去拉沐离歌的手,却被沐离歌一把甩开。
“沐离歌,你耍哪门子的疯!”太子看着自己被拍红的手,一时气急。
沐离歌闻言转过头来,已是泪眼婆娑,愤恨地对太子吼道:“我沐府上下死于摄魂香,摄魂香楚岚有,楚岚又是你父皇的骨肉,你说我发哪门子的疯!”
“你就凭这一点定我父皇的罪,未免太过草率了!”太子据理力争道。
沐离歌气得浑身发抖,整个人像是要随时扑上去撕咬的猛兽,那日夜折磨着他的恨意,从他的心底喷涌而出,凌迟着周遭的人,跟着他,一起隐隐作痛。
“离歌,楚岚既然带兵攻打咸安,或许他背后还有其他人呢?”安宁试图靠近暴走中的沐离歌,却被郁弗离一把拦了下来。
郁弗离冲她摇了摇头,看向沐离歌,声音带着一贯的清冷:“都忍了这么多年,总不想报错仇吧?”
一句话如同一桶冰水,从沐离歌发热的头顶,浇了下去,霎时间,熄了他那一身熊熊燃烧的烈焰。
沐离歌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深吸了一口气,紧咬着唇,无声地落下了豆大的泪珠。
太子看着,静静走了过去,犹豫地将手抬起又放下,沐离歌一转身,背了过去。
郁弗离和安宁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南镇抚司的锦衣卫听令!”郁弗离走到帐外,拿着陆雪臣给他的令牌,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