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销魂(1 / 2)
安宁连日来的委屈,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所有的强撑都土崩瓦解了,无声地落下了泪。
那温热的泪水落入水缸中,在水面上荡漾起一阵阵涟漪,郁弗离将两人的手从水缸里拿出,转过安宁,还没来得及将两人湿漉漉的手擦干,就见安宁一头扎进自己的怀里,小声抽泣了起来,那双小手环住了自己的腰。
一股女子的清香扑鼻而来,郁弗离觉得浑身骤然燥热起来,血液不断翻腾,一时情迷,捧起安宁的脸,轻轻吻了吻安宁的眼角,用唇拭去泪水,又沿路亲了下去,最终吻上了安宁那柔软的唇瓣,两人紧紧拥着对方,郁弗离一只手托住安宁的后脑勺,吻得更深了。
安宁有些呼吸不畅,拍了拍郁弗离的脊背,郁弗离才恋恋不舍退开了些,安宁娇羞地抬头看了郁弗离一眼,见他目光幽深,似要将自己深深吸进去,急忙又低下头,面色通红。
郁弗离抱起安宁,挪开桌上的烛台,将她放倒在一旁的桌上,倾身向前,又吻了上去。欲望在这个夜里,犹如灶里熊熊燃烧的烈火,越烧越旺,郁弗离伸出左手,从安宁的袖口滑入,手像游龙般贴着安宁的胳膊,一路向上,惹得安宁浑身战栗。
若是要论谁是最会大煞风景的人,郁弗离生平仅见一人,那就是安宁。
就在郁弗离的手要更进一步时,安宁突然嘤咛道:“郁弗离?”
那声音媚到骨子里,有些醉人,就连安宁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郁弗离更是如痴如醉,眼含笑意亲了亲安宁的唇,声音暗哑地问道:“怎么了?”
“那个…我的碗糕快阵亡了!”话音刚落,安宁的肚子似乎有所感应般,紧接着叫嚣起来,就好似在抗议:别只顾着亲亲,先把老子喂饱啊!
郁弗离浑身张扬的欲望,一瞬间被收了起来,他伸手将安宁从桌上抱了下来,给安宁整好衣裳,才收拾了一下自己,转身走到灶台边,抓起一旁的布,一掀蒸笼,将碗糕一碗碗端出,放在了桌上:“在这等我。”
说着,郁弗离转身出了门,没一会,拎着一壶茶回来。
安宁看着眼前的碗糕,大快朵颐起来,好几次太着急,差点被烫到。郁弗离时不时给安宁倒茶,直到她吃完碗糕,打了个饱嗝,才收拾了下厨房,熄了火,送安宁回屋休息。
夜色如水,安宁看着郁弗离牵着自己的大手,眼睛都笑弯了,一路上哼起了小曲,郁弗离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安宁,满眼宠溺。
到了房门口,安宁才良心发现,想起了窝头:“窝头怎么办?”
“放心,有陆雪臣。”郁弗离将安宁推入房中:“关好门窗,早点就寝。”说完,郁弗离就转身走了出去。
另一边,陆雪臣带着窝头来到夜市,解了窝头的哑穴,一路哄着窝头,从街头吃到街尾,直到天边泛白,两人才回来客栈,好巧不巧,撞上晨练的锦衣卫们。
一个清晨,陆雪臣和窝头的八卦就传遍了整家客栈。
郁弗离终于逮到机会,报仇雪恨,给老皇帝飞鸽传书,禀告了陆雪臣的桃花韵事,老皇帝在皇都,气得连马吊都不打了。太子是断袖,郁弗离喜欢草包郡主,连最后的陆雪臣也跟着丫鬟跑了,炎王府的风水好得很。
大太监给老皇帝出了个馊主意,让老皇帝送一些妙龄女子到炎王府吃吃风水,指不定等两个指挥使回来,还有救,结果送人去的当天,炎王妃一扫帚将人轰了出去,还冲到皇宫痛骂了一顿老皇帝。
老皇帝心里那个委屈啊……
自己真没有给炎王送女人的意思!
这一头,安宁睡到天光大亮,换了一身朱红色的流仙裙,出门去找郁弗离,一路上听了一耳朵的八卦。
“就是,陆大人回来时那春风得意的样子,想必昨夜十分尽兴!”
“我仔细瞧了,那丫鬟生得可人,前凸后翘的,难怪陆大人会喜欢……”
“嘿嘿嘿,陆大人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怕是有别的什么过人之处。”
“特别能吃吗?那丫鬟回来时嘴里手里都是吃食。”
“哦…原来陆大人好这口啊……”
……
安宁走近那几个护卫,冷脸问道:“你们说的可是我家窝头?”
众人一见是郡主,急忙低下头,行了个礼,飞快地鸟兽四散。
陆雪臣才睡了一个时辰,又起来忙碌,正清点着人数,身后突然挥来一棍子,陆雪臣一个侧身,抽出绣春刀往下砍,木棍断了,见是安宁,大惊失色,奈何刀势一时收不住,继续下落。电光火石之间,又是一把绣春刀,寒光一闪,带着劲风,挡开陆雪臣的刀,同时一只手将安宁往后一扯。
“又作什么?”郁弗离的声音在安宁的耳边炸起,安宁顿生委屈,下一刻就听郁弗离淡淡道:“干架这种事,以后喊我来。”
众人:“……”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陆雪臣当即就怒了:“郁大人这么护着草包郡主,过分了啊!信不信我飞鸽传书……”
陆雪臣的话还没说完,郁弗离就半路劫杀道:“哦!你干得还少吗?”
陆雪臣讪讪一笑,本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见郁弗离收刀回鞘道:“不日,陆大人就会收到回礼!”说完,郁弗离就拉着安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