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你(1 / 2)
最是你,似朝阳般温暖,若春风般柔情,裹挟着香甜的酒气,温热了寒冷的心,抚顺了躁动的情,却也迷醉了清醒的我。
——题记
“宝贝儿,局里临时有事,我得去一趟。完事了我尽早回来,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啊!”骆闻舟语毕,留恋地在费渡朦胧的眼上落下一个轻吻——他当真是爱死了美人儿这半睡半醒时的模样。
费渡人虽未醒,脑子却抢先开始转了好几个弯儿——骆大队长昨日晚归,扬言自己隔天轮休,美滋滋地折腾了一晚上,尽兴后还特意嘱咐日理万机的费总,一定要腾出时间陪他这个爱岗敬业的人民公仆。
公仆你大爷。费渡的脑子捋清了前因,终于还是没忍住地骂了街。
许是走得时候太慌忙,不忘揩油的骆闻舟却忘了带上卧室的门。于是尚且躺在床上、窝在被子里的费渡,在被巡视境地的肥猫骆一锅踩了一个溜够后,终于赶在精准的生物钟之前醒了个彻底。
没有骆闻舟的清晨总是过于安静,时间地流失又精确到了分秒,伴随着骆一锅叫早撒娇的猫叫声,一缕朝阳应时应景地顺着窗帘的缝隙溜进卧室,宣告着“一日之计在于晨”的不争事实。
费渡皱眉,在起床给肥猫祖宗投食和转身再睡一觉直到自然醒中挣扎,却又想起某个不要脸的大爷以“恪尽职守”为名放了他的鸽子,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转念又脏心烂肺地想着,干脆饿死这只胖猫,再养只体态出去也比“骆一锅”这种开玩笑般的名字好听。
干脆去公司得了,费渡在气头上寻思着,凭什么他骆闻舟说等他就得乖乖地等着?知道自己不占理,嘴上就抹了蜜似的,“宝贝儿”、“甜心”的叫得顺溜着呢?可最后不还是他操了个痛快!
见没人搭理,与骆闻舟同姓同德的骆一锅,腆着脸地凑到费渡的枕旁,侧身卧倒后还不忘附赠一个歪头卖萌。
奈何这招式对费渡从来都不奏效,只有肥猫亲爹的骆诚和刀子嘴豆腐心的骆闻舟乐意吃这锅的瘪。不过当真不是这只半老不老的胖猫不长记性,因为它曾经也有着对费渡卖萌成功的经验,只不过今时今日、此情此景中少了一个重要的因素——骆闻舟。
当然,以骆一锅的猫脑子大概也只能记得招式梗概,却终究是不可能想不起来,骆闻舟对费渡喊得一声“亲爱的”才是口诀要点了吧!
费渡觉得自己大概是气疯了,看着一只猫都能想到骆闻舟,瞬间觉得光饿死这蠢猫还不够泄愤,不如撬了那馋人的酒柜,转移藏酒后再给自己放个长假,溜到国外逍遥快活去。
可是最好的酒却不在那柜中,更是任凭谁八抬大轿也请不走,他只是浅尝辄止便已沉醉其中,贪恋其点滴日常里的甜香,更遥想其午夜梦回时的温淳。
费渡自知并非嗜酒之徒,却终究敌不过美酒的诱惑,既是心甘情愿地做了这美酒的囚徒,也能按捺诸多逾越的想法,让它们只是矇昧地过遍脑子,最后却安分守己地消散在染上笑着的眉眼之间。
这一日之晨的计划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被自己妄想逗乐的费渡终于找回理智。起床安顿好费力卖萌半天累到无力的骆一锅之后,决定先出去搞定早饭,稍晚些再给助理留言告知今日不去公司,有事来家里找他——当一个听话的乖孩子也不错,安分守己的在家里等着骆闻舟归来,尽管不知道这位大爷什么时候回家,甚至可能因为所谓的“临时有事”而回不了家。但为了避免他万一真的能守约返家,却见不到自己而着急,费渡还是决定遂了自己的心愿,也权当从了他的嘱咐了。
不过他也打定了主意,若是骆
闻舟敢不回来,他就敢撬了酒柜转移所有的藏酒,反正平时偷摸地也没少喝。想他费渡亦是能出能伸的成年男子,只许他骆闻舟不要脸的爽约,没羞没臊没脸皮,不就是耍赖散德行吗?谁怕谁啊!
彼时笃定想法的费渡信了自己不怕骆闻舟,到了局里后的骆闻舟却发现自己当真是怕了队里的这群活祖宗。
经历过市局一系列糟心事的小队成员,有没有在狂风暴雨中磨砺出坚韧的信念,骆闻舟作为队长尚未观察出个一二三,但是脆弱敏感的心思却是与日俱增,屁大点事儿也至于把他从轮休中叫到局里走一趟,放着陶然这个副队长是摆设吗?可是也不见得比他好看啊!
想来办案经验可以一点一滴地积累,心态地转变却不是转瞬就能完成的了。骆闻舟可以在工作中指点提携他的队员,甚至可以在生活中宽慰帮助这些同事和后辈,然而他只是一名刑侦警察,主业是侦察和抓捕罪犯,心情好的时候还能搞点副业开导一下迷惘群众,可是终究不擅长做心理疏导。当然这些也轮不到他去负责,队里的指导员可不是吃软饭的,再不济还有专业的心理医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