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雅 - 柴田家变（回忆篇十三）（1 / 2）

美奈很快就被土方岁三叫了来。

坐在屋子里的我听到了她同土方说笑的声音。

那样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娇羞，却又含满满的热情。

可是很快，调笑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似是土方同她低声说了什么，屋外变得安静，只能隐隐听见大屋里的靡靡之音。

许久，我才再度听到了屋门被打开的声音。

夹杂在其中的是谁低声的叮嘱和缓慢的脚步声。

此时的我背对着门口跪着，被我死死捏紧的双拳压按在膝头。

不知是因愧疚还是紧张，我连双眼都闭了上，更不要说回头去看柴田美奈了。

“姐姐，”美奈并没有走到我的面前，她在我的身后停了下来，声音有些发颤，“你怎么真来了……”

“美奈……”我咬着唇开口，声音却比美奈更颤抖。

“我在这里挺好的。你看我一直乖巧听话，不会有人欺负我的，所以不用担心我。”没等我想好该说些什么，美奈已经笑吟吟的继续说了下去，“姐姐跑到这种地方来，桧山先生知道一定会生气的！”

“……”

“对了姐姐！你知道么，那天说要替我们付钱的人，是新选组的土方岁三先生！”

如同平时在花园中说话一般，美奈的声音如往日般清甜。

“你应该认识他了吧！当时姐姐误会土方先生啦，他其实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又生的那般俊，有好多艺伎钟情他！就连我都有点喜欢他呢！所以刚刚土方先生让我单独出来的时候，我可开心了！这可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情！”

“美奈……”

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姐姐……”不知道是不是我冷冰冰的声音吓到了美奈，她有些愣住了，“你在生气么？是我说错了什么么？”

“……”

“还是说……你在怪我不辞而别么？怪我来到这种地方么？”美奈试探着提问，声音讪讪的，“我也不想的，可父亲生意失败，只能连夜逃跑。”

“……”

“其实我们原本准备逃去福岛的。”美奈上前拉住我的衣袖，像是在安抚我一般，“对不起呀，姐姐。我想着安顿好了再给姐姐消息！真的！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想离开姐姐的！我从小就同姐姐在一起，我……”

“美奈……”

到此，我再也听不下去，转身抱住了美奈。

我不住摇晃着自己的脑袋，那在泪眶中打转的泪水也在此刻决堤。

“姐姐……你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你不需要对我道歉的。

在来这里之前，我想了很多安慰、鼓励美奈的话语，甚至拟了好些想要询问美奈的问题，亦想知道美奈在这样的地方，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

刚刚冲田总司让土方岁三把美奈带来的时候，我还复习着自己一会要说的话。

可在听到美奈声音的那一瞬，我的脑子便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能问什么。

不知道要用怎样的口气说话，才不会伤及美奈的自尊，担心自己同她的情谊，会因为悬殊的身份开裂。

我是如此小心翼翼、惴惴不安。

美奈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同我说说笑笑，还仔细留意着我的心情，担心我生气。

这傻姑娘，我怎么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