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已醒(1 / 2)
郭浩看着身后就快追过来的亓姒树,心里惊慌,竟然慌不择路就撞上几棵树,他一吃痛,呆呆地撞倒在地,后领立刻就被人揪起。
亓姒树喘着粗气,揪着他的衣领,荀涣之也把他拦脸的手拉开,两两相望,都是一愣。
“你大晚上鬼鬼祟祟在林子里干什么?”
郭浩不悦的扯过自己衣服,从地上爬起来,嘟囔道:“爷心情不好,想下山找些乐子,怎么就碰上你们了?”
方拓怀疑的盯着他,问道:“你不会又是偷人钱了吧,这么大的雨你出来找乐子,不怕我们告诉夫子吗?”
郭浩掏了掏耳朵,好像没听清一样,鄙夷的看着他们:“你们大晚上出来溜达不也是私自外出吗?你要告就告吧,我无所谓。”
说完就摆摆手,一副痞子样儿,亓姒树奈何不了他,想着自己废了这么大力气,还真是亏了。
亓姒树往山脚看了眼,想起什么,又对郭浩问道:“你下山时有没有瞧见白依姑娘?她失踪了,我们正寻她呢。”
郭浩睁大了眼睛一脸无辜的摇头:“没看见,白依姑娘失踪了吗?”
亓姒树捋了捋头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突然猛的扯开他的衣襟,看着他脖子上的青黑印,质疑道:“萧由说你最近行踪不明,脖颈上还有不清不白的吻痕,你是不是借着送饭的机遇欺负了白依?”
一听这话,郭浩脸色一下惨白,荀涣之和方拓借着月光往他身上看去,果然是有几处暧昧不清的印记。
“笑死,白依是什么货色,爷我瞧得上?”郭浩神色慌张的整理好衣服,嘴上还逞强地反驳道。
“也是,白依也不会瞧上你这种货色,真不知道是怀玉坊哪位姑娘有幸睡了你郭大爷,以后咱们也去瞻仰瞻仰。”
“关你屁事,看门的神仙也管不了庙里的事吧,你有闲情猜我跟谁睡觉,怎么不花时间打探打探萧由兄对你的大哥都做了些什么?”不理会亓姒树的阴阳怪气,郭浩故意挑拨,想要把话题转到其他地方。
一提到荀涣之,亓姒树果然上当,立刻顺着话题问下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由对荀涣之做了什么?”
荀涣之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可方拓竟一把拉住他,伏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不是正嫌萧由跟他亲近吗?刚好借人之口让他看清萧由的真面目,他指定不会再跟萧由玩了。”
就在荀涣之思考之时,郭浩赶紧说道:“那日就在蹴鞠场上,你的好大哥因为我们讽刺你,单枪匹马来让萧由道歉,谁知道被人逼着下跪受辱,而你,他的好贤弟,居然有说有笑的和萧由称兄道弟走过来,你不觉得羞愧吗?”
亓姒树诧异的望着荀涣之,“有这事吗?”
这种尴尬的旧事,荀涣之自嘲地一笑,他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袖中双手紧紧握成拳,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绪。
亓姒树扯过荀涣之的手,不解的问:“你怎么不说呢,你明明知道我那是权宜之计,你要是告诉我了我肯定不会跟他这样的。”
“怎么告诉你?你跟萧由现在那么要好,几乎每天下课你就跟他去蹴鞠射箭,就连吃饭也很少跟我们一起了,谁知道你会不会从权宜之计发展成相见恨晚呢?”方拓恨铁不成钢的替荀涣之回道。
“我...这个萧由,简直太过分了,怎么能折辱人呢?”亓姒树已经气得脸色铁青,一想到如此爽朗轻举的荀涣之被人欺辱,她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狠狠扇萧由几耳光。
荀涣之见他如此生气,心里的难受也慢慢淡去,他牵起亓姒树的手,说道:“算了,反正萧由的性子一直都这么倨傲。”
见荀涣之如何哄亓姒树都嚷嚷着要去讨个公道,郭浩心里觉得好笑,萧由还想用他的事讨好亓姒树,这下看他还怎么收场。
郭浩拍拍屁股上的泥泞,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事儿呢我也说清了,早些看清萧由的真面目也是好的,没什么事我就去睡了,你们请便。”
说罢就笑着朝他们做了个揖,迎着雨悠哉悠哉的回书院了。
亓姒树心里有愧,一想到自己忽略了荀涣之这么多,就心疼得慌,他扯着荀涣之的手,问道:“你有没有生我的气?你看到我跟萧由亲密,肯定很生气吧。”
荀涣之抽出手搂着他的肩,看着亓姒树一脸愧色,心里莫名的开心,他笑道:“刚开始的确有点,但现在你这么愧疚,我也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你怎么忍住不跟我说的呢,你当时怎么那么傻,楚河汉界分不清吗?还要去蹴鞠场见萧由,我说他当时怎么一脸怒气的冲到我房里呢。”
这事越想越生气,萧由做这事确实超出他的预料,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一个目中无人之人。
荀涣之伸手拂平亓姒树皱起来的眉头,劝道:“别生气了,你一生气就皱眉,小心以后定型了,成婚了也是这么怒气冲冲的。”
亓姒树打开他的手:“你真是有闲心,还想到我成婚的事了。”
看着亓姒树嘟起来的小嘴儿,荀涣之笑弯了眉,打趣道:“我在想你以后娶的妻子是什么样的,虽然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但一定要找个全心全意照顾你的。要是找个跟你一样小孩儿性子的,家里肯定闹翻天。”
亓姒树眯了眼,“那是,我自知是个四肢退化的废物,一定会找个百分百照顾好我的。”
听到他们唠到娶妻的事上,本来还一心接着找白依的方拓加入群聊:“你父母这么开明,应该不会插手你的婚事吧。”
亓姒树摇摇头:“我们虽然不是过于坚守父母之命,但婚嫁这种大事还是要爹娘把关的,我自己一个人也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