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一个女人(1 / 2)
督统不来,大家嬉笑着一窝蜂的全溜了出去,只剩几人还坐那儿等菜。
亓姒树其实是很想出去玩的,奈何囊中羞涩,只好兀自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怀玉坊的阁楼。
那处灯笼蜡烛明亮辉煌,上下映照,多达数十人的浓妆艳抹的□□,聚集在主廊的廊檐下,朝着窗台边的亓姒树挥手:
“那边坐着的郎君,要不要来姐姐这儿玩呀。”
几人还来不及张望,就听“砰”的一声重响,亓姒树一把关上窗户,摇头晃脑道:“圣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荀涣之没兴趣,见亓姒树拦了窗子,立刻就坐着继续嗑瓜子了。
方拓倒是坏笑着,用手戳了戳亓姒树:“我们带荀涣之去怀玉坊看看吧,长长见识。”
荀涣之面色微红,尴尬的把方拓拉到一边,表示很无语:“你别在姒树面前说这个,我也不想去。”
方拓这才怏怏的闭了嘴。
亓姒树看方拓两眼放光,还想拉荀涣之为伙,嫌弃的离他们远了点,不乐道:“那种浪荡地方,你们去了不怕染上性病吗?”
这个话题就严肃了,两人立刻正襟危坐,亓姒树略一沉吟,说道:“我有个表叔,仗着自己读了些书就开始自命风流,蓄妓赏妓放浪形骸的,没几个月就染了病。就因为碰了□□,好好的士族官都做不成,白读那十几年书了。”
听了这个案例,荀涣之显得忧心忡忡,方拓却是倔的,他轻飘飘的开口:
“那为什么秦南白和郭浩两人还这么....健康?”
亓姒树摇头叹息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但以防万一,那种腌臜地还是别去的好,额,关键是荀涣之不能去,你无所谓。”
这死偏心眼儿的,方拓翻了亓姒树一个白眼,拿起钱袋子就起身出去了。亓姒树对着荀涣之莞尔一笑,眼疾手快地抢了他荷包,笑道:
“你可不准去。”
荀涣之本就没想去,但又怕亓姒树日后乱说,轻声道:
“你到我家玩时可不能提及山脚下有个青楼,不然我娘胡乱猜测,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亓姒树嗯哼一声,立刻对桌上的大闸蟹动手动脚,也不知道真的听进去没有。
两人这顿饭吃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什么三脆羹二色腰子虾蕈,紫苏鱼樱桃煎,蛤蚓螃蟹,糍糕团子盐豉汤,差点把他们俩人撑死。
怪不得萧由说醉仙楼连欧阳督统都包不了场。亓四射靠在荀涣之身上打着饱嗝,一手拿着牙签,一手接过小二退下来的银两。
“没想到六桌人就剩我们两个,醉仙楼退了部分银两来了,挺会做人的。”
荀涣之捂着肚子,撑得连狐仙话本都懒得看了,闲来无事,想起半个时辰前去找刺激的方拓。
“姒树你说,方拓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
亓姒树打着哈欠,眼角还有盈盈的泪水,满不在意的回答:“我哪知道,反正我跟他不睡一间房,遭罪的不是我。”
荀涣之笑吟吟的说道:“原来你不要我去的目的就是这个,放心啦姒树,我很爱干净的。”
亓姒树点点头,又摆正了身子夹起一块鸡腿,慢条斯理的啃着。荀涣之替他倒好茶,放下茶壶时耳边一痒,下意识惊呼出声。
“谁啊。”
亓姒树也被吓得回头一看,就看见方拓青黑着脸站在后面,被揍得鼻青脸肿爹妈莫辨的,身边竟然还跟着一个身穿仆服却也难掩姿色的女人。
这个女人柔情绰态,一双秋瞳欲语还休的,左手还紧牵着方拓的一块衣角,与人对视时半撩半敛的,十分有媚态了。
亓姒树和荀涣之两人大眼瞪小眼,怀玉坊拐个弯就到了,怎么还拐来了一个女的?
方拓沉着脸坐到桌上,接过荀涣之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吸了口气后缓缓讲诉着。
据他所说,怀玉坊门前莺莺燕燕站了二十多个□□,过往的路人远远瞟上一眼就被四十几只手拖了进去,这架势吓死人。腼腆的方拓便独自找了仆人出入的后门溜了进去,围着后厨参观参观,突然听到孩童和女人的惨叫声。
正说到这,楼下一阵嘈杂,醉仙楼门口来了数十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手持长刀凶神恶煞,一双眼瞪得铜铃大,眼神在众宾客里游走着。
那女人惊呼一声,急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看着方拓不知如何是好。
“几位爷,你们怎么到小店来抓人了?”小二端着酒水,箭步冲上去问候着,生怕他们吓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