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唉……”郑世英猛吸一口烟，再吐出来：“股长走了，这他妈就是案情。”

尧海阔瞄了眼郑世英，他的脸上挂满了伤痛。尧海阔暗自叹口气。他又何尝不是呢？股长慧眼识人，不光对他有知遇之恩，还送尧海阔出去留洋。尧海阔也是后来才知道，留洋期间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上头补贴，全是股长自己掏的钱。而郑世英，也是被股长亲自提拔，从此死心塌地地跟着股长，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做个小秘书。

郑世英再次深吸一口烟，缓缓开口道：“我也是爬到树上才勉强看到，刚看到股长的死状，就被法方赶出来了。”

“那只有晚上去了。”尧海阔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攥了攥。

后座的徐星移忽然开口道：“带我去股长家。”

尧海阔声音冷冷的，“用不着你插嘴。”

“他说的没错，反正现在也进不了现场，不如我们去寻股长当天的行踪，或许能找到些线索。”郑世英朝前一指：“前面右拐，这路我熟。”

车子在道路上行驶，穿过满是大减价旌旗的闹事，也掠过坑洼不平的暗巷，最后停在一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弄堂中，坐在车里就能听见里面有人正在水池里洗衣服。弄堂里的吆喝声层叠，从远处的“麻油撒子脆麻花”到眼前的“香炒糯米热白果，香是香来糯是糯——”，各色口音的热闹了整个弄堂。

尧海阔将车子停在其中一栋前，不免有好事的孩童凑上来贴着打车观望。

“怎么是这里？股长不是应该住在戒备森严的地方吗？”

“股长说这里房檐大，能多落些麻雀。”郑世英先下了车，做了个鬼脸吓走了熊孩子，“我去看看情况。”郑世英说着，三步两步窜上楼。

徐星移也下了车，但不急着往门洞里钻，倒是站在原地，仰头左右打量上面的建筑结构。

尧海阔锁了车，迅速绕到徐星移身边，一把捏住他的胳膊关节，附耳低声说道：“别瞎想，你逃不掉的。”

“你太抬举自己了。”徐星移的情绪依然平如流水，这让尧海阔胸口无名地闷了一股火。

“香草糖，梨膏糖——”，挑着两个竹篮的小贩正准备往这边拐，可见两个人的架势不对，立马扭过头，装作什么事也没看见，朝着反方向走去。

突然，徐星移朝尧海阔伸出手掌，“拿钱。”

徐星移的语气理直气壮的，尧海阔一时没反应过来，手却老实地伸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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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这么久？”郑世英站在股长门口来回踱步，见徐星移和尧海阔上来，面露喜色。

徐星移将怀里捧的袋子递给郑世英。

“这都什么啊？”郑世英接过来，打开一看，都是些弄堂里才有的小吃，样式竟然有五六种。

“他偏要给你买见面礼。”尧海阔憋着嘴摸了下空荡荡的口袋，只恨自己掏钱太快。早知道出门不带那么多钱，现在里面就剩几分洋锭，也不知道够不够买晚饭。

“今后一起共事，还望多担待。”徐星移浅淡一笑，“进去吧。”

郑世英被徐星移笑容晃得一愣，“好好好，担待担待。”随即朝嘴里扔颗炒白果，边呼着热气边推门而入，徐星移紧随其后。

尧海阔最后一个进门，一低头，刚好看到脚边躺着片小羽毛。

“我撬开门的时候掉下来的。”郑世英说道：“可见在我们之前，没人来过这儿。”

“当时我就想，股长果然是搞情报的。”郑世英自顾自地说完，苦笑了一下，继续打量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