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菜又爱缝(1 / 2)
“他们那边有情况,”李云鹤折起信件后,又托起了脸来,“红影也到这儿来了。”
他语气极其散漫,仿佛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似的,听得边上的白衣人都不禁伸手去拿桌面的信件,亲自翻看一遍。
“对嘛,他们都还没查出红影的动机,也没交代什么。”李云鹤颇为不在意地,“只说了红影来北云城了,杀了几个弦心的人,也不知道为啥。”
“嗯。”玉殊点了点头。
“所以你放了那弦心的干嘛?杀了就好了呗,反正也问不出啥。”李云鹤说着,身子一歪就倒床上去了,“我睡了,休养了几天我没啥事了,明儿跟你去禁地看看。”
“嗯。”玉殊点了点头。
“你……怎么还不走?”李云鹤纠结了一阵,翻了个身,还是问了出来。
没想此时玉殊的注意力全在他背上,虽然李云鹤声称自己已经没事了,但这件衣服划拉了很长一个口子,还是在记载了他曾经受过的伤。
玉殊第一次过来找他的时候,恰好看见了那个蓝衣姑娘,而这几天李云鹤治伤的药,也全是她送来的。
想来是为了那姑娘伤的。
察觉到对方的如芒般的目光,李云鹤颇为不自在地又把身子翻了回来,看着他,“干嘛?我衣服破了我知道啊,可我带的衣服不多,刚好换洗了……”
“我帮你缝补一下?”玉殊便提议道。
“……!?”这下子惊得李云鹤一个咸鱼打挺就起来了,随即他瞪大了眼睛,满目不可置信地看着玉殊从他带来的包裹里翻出了针线。
“真的假的!?”李云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还随身带针线这么……这么……”他看上去似乎想找个贴切的形容词,但显然失败了——“呃,这么连妈的吗?”
“你完了,回去我就告诉他。”玉殊面无表情地。
李云鹤:“……等等,不是,我就是想问你咋还带这玩意!?”
“清流一并装给我的。”玉殊如实地,随后便看着李云鹤终于舍得解下他脖子上的围巾,准备把破了的外衣脱给他。
李云鹤脖子上常年围着围巾,有时候懒起来了就连睡觉也围着,玉殊从不过问——他清楚得很,李云鹤脖子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
因为那是当年他亲手从刀口下救回来的人,可谓千钧一发之际,每每想起总免不了一阵余悸。
如今,李云鹤脖子上的伤疤依旧清晰可见,甚至因为常年佩戴围巾,见不到阳光的缘故,脖子的皮肤白皙得几近没有血色,更凸显出这伤痕的刺眼。
就在玉殊思绪飞到天边之际,李云鹤把围巾解下来后,他发现了连带着围巾解下来的,还有一条吊着白色流苏的挂坠。
“你还一直戴着它?”玉殊看向那条白流苏挂坠,纯白色的流苏许是因为常年藏在围巾下的缘故,未沾染尘埃。
“戴习惯了呗。”李云鹤仍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慵懒腔调,把外衣递给玉殊后,脖子上又挂上了这个吊坠和围巾。
随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玉殊那拙劣到惨不忍睹的技术,把这衣服缝得坑坑洼洼,本就破了的衣服此时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那啥,别太为难自己……”李云鹤说,“这衣服我还是想要的。”
但没想玉殊偏偏把这执拗劲放到这件可怜的衣服上,坚信着他肯定可以缝好,拆了缝,缝了拆,眼神也没从上面离开过,非常专注地继续折腾。
李云鹤看得惨不忍睹,索性目光一转,移到了玉殊打开了的包裹上,那里除了一些药散、书册之外,还有一个显得格外突出的锦盒子,看起来像是装脂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