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正文无关 《冻梨》(1 / 2)
最近听的一个曲子 有感而发就写了这个小故事 然后今天就用来写这个了 所以煦言不更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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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梨
年三十凌晨,我终于回了村子。
雪还在飘着,落在路边偶尔堆着几个雪堆上,中间辟出一条很窄的路。
我推着箱子,留下一道雪泥印,直通奶奶家。
前些年村子里还有人回来过年,雪堆总是整整齐齐的码在路边,鞭炮响后的红纸片细细碎碎的铺满街头巷尾。
如今人少了,一些老人家只能勉力清扫一些雪,像是专门为迎接归期未定的孩子而扫。
我走到奶奶家巷子口,一块大石头被雪覆了头,她就是在那儿捡到我的。
我走近石头,探手握了一把雪。手心的余温再也暖不化雪时,我才真切感到自己确实回来了。
晌午和奶奶吃完饭,我们坐在炕头,晒着太阳,惯例拿出了冻梨吃。
奶奶总会在过年前一个星期,买几斤梨,放在外面。她说等梨冻好了,丫头就回来了。
温水里的冻梨渐渐剥落了一层薄冰,浮在水面。奶奶探手从水里取出一颗梨子,用衣角擦了水,小小的咬了一口。
奶奶吃冻梨总会细细嚼着看着窗外,与正房相对的方向。
那边是一间小屋子,里面有一个大箱子,我曾经偷偷打开过,只放了一件中山外套和一身嫁衣,我固执的认为中山装是爷爷的。
奶奶捡我时已经六十多岁,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以前过年还会有人看她,也会给我留些玩具衣物,不过也是越来越少,最近几年更是绝了迹。于是奶奶只能拿着老年机,给我打电话,再三确认我回家的时间。
我用纸擦干梨上的水,也小小咬了一口。甜软多汁。
奶奶咽下嘴里的梨,看着我,抿了抿干瘪的嘴,说,丫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你不是小时候老问你爷爷去哪儿了吗?
他丢了。
奶奶的爹早逝,娘身体也不好,缠绵病榻,一家的重担基本都落在她和她姐姐身上。
日子就就不好过捱一捱总还有希望,可偏偏有一支军队驻扎村子,军官看到姨奶奶后就死活也要娶她,把所有的坚韧连根拔起。
那支军队臭名昭彰,压榨百姓,强取豪夺。
听人们说,这个军官在原来的家里已经有几房妾,也曾抬出去几个,身体全是伤,草草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