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姜小姐来后的第二天,洱冬难得有了点精神,他坐在大堂里的红木座椅上,呆呆地看着灰白的鸽子,开门声音惊起了它们,呼啦地飞出了红墙。
洱冬抬眸望去,许公子还是印象却无法与他记忆中那个人重合,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整齐,深邃的眸子嵌在略深的眼窝里,洱冬突然想起许多年前州州给他的话本。
有一个故事大概讲的是丈夫离家打战多年后归家,他的妻子见他第一面却是嚎啕大哭,第二日便让丈夫休了她,等半年后丈夫迎娶了另一个女人,女人是军中的军医,有人问妻子如何知晓丈夫出轨,妻子答道丈夫是个粗人,衣衫腰带从来不知整好,那日丈夫回家,腰带整洁,军中战事繁忙丈夫更不会去打理自己,妻子当时便明白了,他既心不在我这里了,我徒给他建个牢笼也困不了他多时,不如就让他走吧。初读洱冬心生闷气和不可置信,同州州说到妻子的愚笨。
洱冬回过神来,眉目萋萋,他心中苦笑好像是有什么不一样了,他一眼就可以瞧出来了,许公子皱眉问道姜小姐的事情,洱冬一一回答,他试图从许公子脸上找出一点从前的模样却只见那人总了口气,过了一会儿,他低下了头,低头摆弄着端在手中的茶杯,金鱼的图案。最后他俩相顾无言,看着又飞来的鸽子,天际泛着灰白,大片灰暗的云层飘在天空,风凌冽地吹进弄堂,夹在着小院里飞雪。
弄堂主位上坐着身穿藏青色长马褂的男人,光影照不到他的脸上只是映的他手中白瓷锦鲤茶杯颇有些孤寂和绝望,他的身后是黑暗,他的脸面向光亮处却还是挣扎在暗处,静静地不发出一丝声响,右边的客座上坐着一个身穿暗褐色西服的男人,他翘着二郎腿,坐姿确实出奇的优雅矜贵,他轻轻扭转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左半边脸清晰可见,他皱眉却没有不耐烦。
寂静在弄堂中发酵,夹杂着来自冬的凉意,许公子开口打破寂静“红雪那孩子还好吗?”洱冬手指泛着凉意,手僵硬地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他淡淡道“一切安好。”仔细听会听出他颤抖的声线,随着院外鸽子飞走的声音掩盖过去了,许公子颔首放下腿,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洱冬原以为他要走,便也站了起来,起身踉跄了一下,他道“许公子路上小心,我便不去送您了。”许公子没有动,他凝着洱冬,像是从未看透过眼前这人一眼,有着些许忧伤和某些不知的情绪,洱冬是看不懂了,他又什么时候看懂过,要是早懂了,他一定带着州州远离这个地方,离这个人越远越后,后来他看着红雪熟睡的脸庞,泪流满面,是了,不遇见更好,从福利院开始,对他和以后的州州都好。
“今天我陪红雪吃顿饭,怎么说他也是该叫我一声叔叔。”许公子浅笑说到,洱冬却捏紧了桌子扶手手指泛白,他瞪圆了眸子,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随后他大笑憋红了脸,猛地咳嗽,像是把肝肺咳出来,许公子急忙去搀扶,洱冬嘴角渗出血色,气息不稳。
“许慎,你不配,你。。。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