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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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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娜赶紧摇头,她不想麻烦别人――尤其害怕让朋友和朋友父母知道自己犯了个愚蠢的错误:没跟父母讲什么时候火车到站。

但好在车站附近有电话亭,她摸出便士,打了个电话回家。

接电话的是爸爸,对方果不其然在电话里把她狠狠讽刺加挖苦了一顿,放下电话后,吉娜产生了一股冲动,想把给爸爸的袖口丢到人行道下的臭水沟里。

但她好歹忍住了。在校外是不能使用魔法的,任何一点魔法产品在此时都显得弥足珍贵,她不能浪费。

爸爸是坐出租车来的,下车的时候脸色还很不好看,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帮着拿了行李时,又把吉娜数落了一遍。

“也不知道怎么做事的,脑子一点也不清楚。居然连什么时候到伦敦也忘记说,一看你在学校的学习必然也是乱七八糟丢三落四。”

吉娜忍了又忍,觉得口袋里放着袖口的纸包都令人厌恶起来,她赶紧掏/出来扔到爸爸怀里,没好气地打断他:“给你的。”

爸爸的责备声一断,低头看了下怀里系着纸绳的羊皮纸包,反射般地问了句:“什么东西?”

“拆开看不就知道了。”吉娜不耐烦地答道,转过头去看车窗外面的雪了。

爸爸窸窸窣窣地拆开包装纸,捻起袖扣,认真地端详着,问道:“这是你做的?”

吉娜惊讶地转过头去,“你怎么知道?”

“你又没钱,怎么可能买得起这种东西。”爸爸一脸“你真傻”的表情。

吉娜觉得更没趣了,她本来觉得这是个惊喜的。

“不过袖扣做的不错,”爸爸紧接着说道。

吉娜这才稍微高兴了一点,告诉他:“这是甲虫变的。”

这回爸爸有点惊讶了,再次捻起袖口,又用指甲敲了敲,怀疑地笑问道:“不会没一会就变回甲虫吧。”

吉娜真的不高兴了,“你不要就算了,”说着要抢回来,被爸爸闪开了。

两人在车里打闹着,回到了家。

但踏进门的那一刻,吉娜也忍不住又为袖扣和火焰瓶的时效性发起愁来,变形术理论上是用魔法改变了物体的性质,施咒者要在施咒前充分想象原有物体和目标物体的模样,在脑海中呈现出物体转化的过程,同时准确念出咒语,魔杖手势也要正确。

这一原理跟魔咒是一样的,需要注意力非常集中,对咒语、手势和转化物体都要极为熟悉,才能做到同时兼顾。

但这样的转变跟魔咒一样,是有时效性的,好比物品也有用旧用坏的时候,但唯一的不同就是魔法能更快地修复耗损――比如通过再一次施变形咒,修复咒或者原来的魔咒(比如保暖咒就可以在其快失效时再次叠加实施)。

说到底,魔法也并非永久性的。吉娜沮丧地想到,尽管她给魔法瓶和袖口都加上了巩固咒语的修饰词,可不定某个时刻袖口会突然变回甲虫,瓶子里的火焰会熄灭,变成普通的果酱瓶。

就像灰姑娘,在12点时梦幻破碎,不得不狼狈地跑回灰暗简陋的生活夹缝里。她一时无比后悔自己冲动地决定用魔咒和变形咒做出圣诞礼物。

毕竟是第一次用变形咒和咒语做什么东西,时间太短,都没来得及做个实验看看这些东西能维持多久。

吉娜对于它们的时效性一无所知。

真讨厌这种等待未知时候那种心惊肉跳忐忑不安的感觉。

“妈妈呢?”吉娜在家里转了一圈都没看见妈妈的身影,便问爸爸。

“去卖东西了。”爸爸往客厅沙发上一坐,又开始摆起了棋盘。

吉娜看到自己给他的袖扣被随手放到了壁炉上,跟一些零钱,棋盘盒之类摆在一起,看上去毫不起眼。

就知道会是这样。她撇了撇嘴,可如果什么都不准备,爸爸又会生气,搅的家里气氛天翻地覆。

但如果他不在意的话,那么袖扣变回甲虫也没什么关系了吧。吉娜赶紧又想到,还松了口气。

此时,门锁转动,妈妈回来了,吉娜赶忙迎上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都买了什么?”

“没买什么,就是一点吃的东西。”虽然很疲惫,妈妈见到她还是很开心,亲了她面颊几下,又拍了下她的屁股,两个人才把东西搬到了厨房,一一归置好。

“今年的圣诞节我们自己过吗?”吉娜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你爸爸说要去艾达姑妈家。”妈妈简短地说道,尽管脸上一副平静的样子,但语气还是立刻冷淡了下来。

吉娜心也一沉。

“这些是拿去给姑妈家的东西,你负责绑上丝带好吗?”妈妈兴致不高地用下巴点了点厨房台面上那一堆明显比平时吃的品牌更好一些的有机肉类、蔬菜和水果。

吉娜点点头,见妈妈飞快地围上了围裙,开始打扫起厨房来,便也赶紧找来了丝带和剪刀。

看样子,妈妈又是拼命想在平安夜来临前将房子打扫一遍,她马不停蹄地擦窗户,清理瓷砖缝隙,灯罩内部和水龙头等吉娜和爸爸平时绝对不会(以及想不到)触及的卫生死角。

吉娜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喋喋不休地说着几个月以来在学校发生的事情,但妈妈根本顾不上长谈,只能在间隙问一两句,或者感叹一下,应和几句。

“还没好吗?”爸爸抬起头来,妈妈和吉娜在眼前走来走去显然让他有点心烦,他语气里尽管并没有多少质问的意思,但那种催促和抱怨的意味却十分明显。

妈妈没回应,蹲在地上戴着橡胶手套奋力擦着地砖缝隙,几缕头发从发带里掉出来,垂了下来。

吉娜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就吼了回去:“你都不来帮忙,有什么资格催我们!”

可话虽这么说,吉娜其实没帮上什么忙,因为妈妈叫她“去做自己的事情吧,你在这里也怪碍手碍脚的”。

可今天是平安夜呀,她不想再埋首作业和研究中,只想跟妈妈呆着。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动手帮她了吗?!”听到这话,爸爸立刻把棋子丢到棋盒里,板起脸来回击。

“我有帮忙的!我给要送去艾达姑妈家的食物绑上了丝带!给妈妈递了工具,我还陪她说话了!”

“这点事情狗都会做!你也真够理直气壮的!我们怎么会有你这样不懂事的女儿!”爸爸站了起来,嗓门也变大了,脖子上青筋随着他的用力猛地一跳。

“狗都会做,你做了吗?!”吉娜好歹忍住了下面的“你比狗还不如”。

可爸爸还是气坏了,“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是谁这两年带着你,管你吃又管你穿?!”

“够了!别吵了!”妈妈直起腰来,忍无可忍的表情一闪而过,又被拼命地压制下去,恢复成平静镇定的样子,但吉娜什么都看在眼里了,觉得更生气了,恨不得把爸爸从这个家丢出去。

妈妈橡皮手套也没脱,从发带里漏出来的头发散在脸旁,显得既美丽又狼狈,“艾伦,你赶紧去换衣服,吉娜你也是。”

说完后,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脱下了橡胶手套和围裙,搂着吉娜的肩膀,上楼去了,爸爸则没动。

对吉娜来说,看妈妈换衣服是件很美好且赏心悦目的事。

妈妈身材纤细苗条,即便家里并不富裕,但她的穿着永远都很优雅,一干用具衣物永远散发着一股清爽的、淡淡的香味。

吉娜目不转睛看着妈妈梳那一头浓密的褐色直发,把它编成一根松松的斜麻花辫,拉过肩膀,末端用褐色的发圈绑好,再戴上红黑条纹相间的发带,紧接着又换上一件深红和黑色毛线织就的高领毛衣和深褐色的A字厚呢裙,露出了穿着黑色毛袜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踝。

妈妈从镜子里看到吉娜的呆样,立刻露出有些尴尬和慈爱的表情来,“看我做什么?赶快换衣服呀,别发呆了。”

吉娜这才如梦初醒地把进门都没来得及换下来的霍格沃茨校服粗鲁地从身上一股脑儿剥下来,又飞速奔回自己房间把圣诞节要穿的衣服抱到妈妈房间来。

她猛地套上紧身黑毛衣,急火火换好牛仔裤和牛仔外套,一边还不舍得放过妈妈打扮的每一个细节:此时妈妈在毛衣外系好了一条米色丝巾,正对着镜子攃口红。

妈妈真美。她骄傲又幸福地叹了口气。

我也不能输,得配得上这么漂亮的妈妈才行。

“你的头发绑得是不是太紧啦。”妈妈看不下去了,只见吉娜梳头时狠狠扯着每一根发丝,似乎不把它们全部整理到同一个方向就绝不善罢干休。

“那你给我梳吧。”吉娜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拽着头发,立刻转头期待地看着她。

说实话,妈妈梳的头发她并不满意,因为通常都绑得太松了,还喜欢捉出几缕发丝来放在耳边和后颈,这让梳头恨不能抹平每一根毛燥发丝的吉娜很抓狂。

但她已经有一年多没见妈妈了,这些习惯上的不适在此时已远远不是重点。

所以尽管梳好的发型吉娜并不喜欢――那是一个扎半头的披肩发型,耳边和额前漏出几缕有点毛燥的头发――她还是高高兴兴地给了妈妈一个紧紧的拥抱,并悄悄告诉她:“一会吃完饭我们就回来,我有礼物给你。”

妈妈似乎情绪也高昂了一点,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顶,说:“好呀,那我就等着你的惊喜啦。”

吉娜开心地笑了,她们一起依偎着走下楼梯,在玄关换好鞋。

爸爸见她们下来了,才慢腾腾收拾好棋子和棋盘上楼去了,他总是喜欢等到她们都准备好出发了才开始换衣服。

吉娜和妈妈站在玄关,她们都很瘦,并不宽的全身镜放得下两个人。

妈妈换上了一双高筒靴,吉娜也踩上了自己平时很少穿的小皮靴,她们一个看上去优雅美丽,一个则俏皮轻盈。

她满意地笑了,抬头看向妈妈:“我们长得像不像?”

“像。”妈妈笑了,摸了摸她的脸蛋。

但其实她们并不像。妈妈生了一头顺直的浓密褐发,额头饱满线条柔和,一双海蓝色的眼睛水汪汪,略带忧郁和严肃的气质。若说唯一不完美的地方,恐怕就是嘴唇略薄了。

而吉娜更像爸爸,额头不饱满,眉骨也有些突出,深棕色的眼睛不大,眼角还微微下垂,嘴唇丰满,笑起来就更不像妈妈了。

更糟的是,她还遗传了爸爸的少白头,褐发里夹杂着不少白发,整体呈现出一种发灰的褐色,却又远没有爸爸的好看――因为爸爸一半多的头发是白色的,剩下的一小部分是才黑色,还带着天然卷,稍微一打理就轻而易举地显出优雅的模样来。

跟妈妈不像以及头发上的缺陷也时不时让吉娜耿耿于怀――尽管她本身长得还算漂亮,有着清晰的唇线,还继承了妈妈的鹅蛋脸,浓密整齐的眉毛和修长的脖子。

但她不像妈妈,算不上美人,她沮丧地想到,妈妈只是疼爱我才这么说。

“艾伦!你好了吗?”妈妈显然没想那么多,欣赏了一会镜子里打扮妥当的两人,便赶紧看了一眼时钟,冲着楼梯口喊道。

又过了一会,一阵脚步声才从楼上传来,爸爸终于踩着拖鞋啪嗒啪嗒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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