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2 / 2)
“让你叫我亲爱的?”杨遂在那边很快接了话,他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我还是觉得你跟哥哥没啥可能,人家可是你亲哥,你可别是被惯出毛病了。”
“嗯……”任昱川在这头应着,抬脚踢飞了一个在脚边的易拉罐,又上前捡起来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当任昱川到家里的时候,一楼的灯已经全部熄了,老爷子把家里设计的很有层次,一楼基本上没有卧室,也就客厅的沙发能躺躺,二楼就是清一水的卧房。
任杭在把两兄弟送到之后就走了,两兄弟从小就睡的一个房间,任昱川还沾了项磬的光,卧房里还有一台电视。只是两兄弟性别分化以后就通常不睡一个屋了,但是今年任骐一家回来,两个人又被挤到了一起,任杭听王姨说有次还看见两兄弟睡一个房间也就没再提出异议。
任昱川打开房间门的时候,房间里的灯是开着的,项磬一脸惺忪地样子抱着抱枕靠在床头看着电视。他的睡着了其实一点都不老实,估计睡醒了就在看电视,开始睡觉时折腾得露出了一节细白的腰肢,房间里温度不低,就连项磬自己都没注意。
项磬见任昱川回来了,给了他一个眼神却看见他嘴角有个不大不小的唇印,项磬把手里的抱枕往床上一搁,朝床里头挪进去一人的位置,把床空出好大的空隙。
任昱川也不知道项磬在干嘛,只看得见项磬挪动之间睡衣撩起的幅度越来越大那人还不自知,他本就喝了几口烈酒有些上头,如今更是看的他口干舌燥,上下滚动了一下喉结上前两步摁着人的腰部把人钉在床上。
“你他妈造反?给老子松开!”项磬被钉住之后反抗得极其激烈,手一巴掌就拍到了任昱川的手臂上,开始离得远还没闻到,任昱川一走近就是一股浓郁的脂粉味更是惹得项磬手上的力度都大了几分。
任昱川被打了一下手臂就红了一片,他声音已经没了开始跟杨遂打电话的清亮,低迷且委屈,“好疼。”
“你他妈知道疼?疼就松开!”项磬这次丝毫没有心疼的感觉,任昱川手不但没松开反而越卡越紧,项磬觉得任昱川手松开自己的腰也是红的。而且他人也在慢慢地靠过来,一股廉价的香水味儿在他的鼻尖扩散让他阵阵作呕。
任昱川没说话,手也没松,大半个人都俯上了床,覆在项磬的上头,拢出了一片阴影,还在慢慢俯身急于封住项磬那张唇。
项磬见任昱川越来越近,心一横抬手扬了他一巴掌,大声道,“发什么神经,滚去洗澡!”
任昱川这一下子被打了个结实,人也清醒不少,慢慢退下去转身进了洗浴间,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唇边有个不浅不深的唇印,他这才想起开始那个清纯挂的女孩好像确实留了一个吻在自己嘴边。
他赶紧拿起台面上的洗面奶把自己的脸搓了两遍,镜子里看不到任何外来痕迹之后才脱衣服去洗澡。
任昱川出来的时候带了一阵氤氲水汽,头发还滴答滴着水,项磬已经在床上睡着了,还是侧身背对着任昱川睡得那边睡的,还同时给他留了一大片空床。
他掀开被子上床,动静很轻,但是很明显项磬又往里面缩了一点,任昱川这会已经没了开始那股热劲上脑,说道,“再缩你就要掉下去了。”
项磬正往里靠着,听到这话又停了下来嘴里哼出一声气音,意思是我正在气头上你最好别来惹我。
任昱川这会知道服软了,靠过去一点大手一捞就把人圈了回来,靠在他耳后说,“我没亲别人。”
项磬刚被碰到身子就僵了,任昱川跟抱着块钢板似的,他耳根是红的,嘴上说,“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那你气什么?”任昱川搂着项磬的腰,唇在他耳后厮磨着。
“你是不是没被打够?”项磬声音带着抖听起来没有一点威胁的意味。
任昱川又想起刚刚项磬毫不留情打上来的那一掌,低声嘀咕道,“还真下得去手啊。”
项磬听到没说话,从任昱川怀里挪出去了一点,继续背对着他躺着。
任昱川跟着项磬挪了挪,手还横搭在他的腰上,嗅着他颈间信息素的味道,“你都不问我疼不疼了。”
温热的呼吸打在了项磬的后颈,他感觉全身汗毛倒竖,他结巴着,“那你,疼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