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苦的药方（2 / 2）

江无衍坐直了身子试探着说：“是不是我六岁那年，你进过宫，还躺在芳华殿外的假山上。”

萧殊序一怔，有些诧异，不等他开口问，宫人们便把晚膳送了进来。

萧殊序知道，江无衍用膳时喜欢安静。只好把问题先放一放。

——

柳先生和柳怀风算是将军府的客卿，现在也跟着萧然暂住在宫里。

柳先生：“将军向皇上请旨让你明日起和二殿下还有一起去上学。毕竟是在宫里，你说话做事紧着些。”

柳怀风在父亲面前难得的严肃些：“怀风知道了。”

不一会儿，柳先生被萧然的人叫去议事，柳怀风拉了一个宫女，问：“这位姐姐，你可知萧公子去了何处？”

宫女福了福身：“回公子的话，萧公子好像去了二殿下的寝宫。”

柳怀风点了点头，展开了手里的扇子，朝外走。

倒不是去找萧殊序，反倒是轻车熟路的在宫里逛了起来。

很快天色暗下来，宫里燃起了宫灯，天上又开始飘起棉絮似的雪，大朵大朵落在柳怀风肩头，柳怀风哈出一口白气：“真冷。”说着从袖里掏出一只青色的玉瓶，煞是好看。

打开玉瓶就往嘴里倒，喝了几口，鼻尖又开始泛红。

“明知道外面冷，为什么还要在外面逛。”

柳怀风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谁：“吴桐，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你在想什么，我从来都看不透。”

“那便不要问了，由着我胡来罢。”

吴桐不再说话，跟在柳怀风身后，隐在黑暗中，眼睛一刻也不离柳怀风，风雪下柳怀风显得更加单薄。

很快，柳怀风就站不住脚了，东倒西歪的扶着宫墙走：“怎么喝了酒也不见暖和起来？吴桐，你过来。”

吴桐一听他喊自己的名字，迅速飞身，从暗处来到柳怀风身边，柳怀风踉跄了几下倒在了吴桐怀里。

吴桐抱着他温热的身子，低头看他，透着宫灯，胸口这张脸令人神往。柳怀风已经醉了，身上透着酒气，加上冬日里呼吸不畅，微微张着嘴。吴桐忍得很辛苦，却触碰到柳怀风冰凉的手，顿时清醒过来，把怀里的人又紧紧的抱了抱，随后松开，扶着他回去。

柳怀风从小就体寒，入了冬更是身上时刻带着酒，喝酒暖身。倒不是这样真的有什么神效，只不过是柳怀风嫌药苦，不愿意喝而已。

他说“总有不苦的药方。”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