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挣了一大笔钱，还带回来这样一个神仙似的人儿，萧肃也不能吝啬了，大手一挥，打车回家。

在出租车上，萧肃坏笑着对忽然沉默起来的明子光说，“对了，我家不但屋子破，位置还很偏远。要不是前两年刚修了水泥路过去，咱们还得在镇上找个牛车回去呢。”

“而且我们那片神神鬼鬼的传说不少，啧，其实说是传说也不尽然，大多是真的。所以你要是想进山里，一定别一个人去，本地的鬼也会欺生，说不定看你是个外来的生人，就出来吓唬你了哈哈哈。”

“哟，这么可怕的吗。”明子光挺配合。

“不过有我在就不用担心啦，西川的每座山头都有我萧肃的脚印，精灵鬼怪的也会看我面子不骚扰你的。”

“听上去你和什么鬼啊怪啊还很熟了？”明子光笑道。

“嘿嘿，毕竟是山里野大的，小时候遇到也不知道害怕，山里的精怪也没有害人的心，一来二去的就熟了，大家都是邻居嘛。”萧肃想到山里的那些生灵，才发现自己早已把它们当作了老朋友。

“还真是有意思，我对你长大的地方越来越感兴趣了。”

“快了，马上你就能见到了。”

出租车载着一刻不停嘴的两人，驶出机场，驶入小镇，远离小镇，驶入一条孤独的单行道。仔细观察会发现虽然极缓，但车一直是在上坡的。从车窗看出去的景色也逐渐从宽阔的马路变成了拥挤的人群，最后是稀稀拉拉的房屋，再过了一个略有些人烟的小村落，他们要去的地方也终于能看到了。

正是该吃晚饭的时间，太阳将沉未沉，把最后一点点光亮抛洒出来，让他们眼前这栋在数十级台阶之上的破烂屋子，显得竟有些古朴的浪漫。

明子光借着余晖，辨认门口的牌匾，似乎是有点不能相信，再三确认后问萧肃：“娘娘庙？这是你家还是个庙？你难不成还是个道士？”

萧肃无奈：“是庙也是我家，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不过我不是道士，这里也没有道士，只有我阿婆和我。”

明子光表示了解了，然后又说，“是你口中那位阿婆养你长大的吗。”明子光用的是确定的口气，一路攀谈，萧肃从未提起过父母，明子光对他的来历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想。

“是呀，大家叫她邢奶奶，一会儿见了你也可以这么叫她。我是阿婆捡回来的，阿婆给我吃穿，教我做人，还教会我各种本领，不过阿婆教我的东西大多你可能是没听说过的。” 明子光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推开仿佛马上就会裂给你看的大门，里面是一个很传统的院落。正对面是主屋，隐隐能看到一座神像和供奉的香烛火光摇曳，两边分别有短短一小排的厢房，院子正中放了个大水缸。

饶是院子如此之小，萧肃还是吼出了不声透千里誓不罢休的气势：“阿——婆——，我——回来——啦！！！”

只见一位老妇披着外衣快步从西边的厢房出来，满脸笑容，满身红红绿绿，和明子光想象中在这破屋子里，含辛茹苦劳苦功高抚养萧肃长大的老年妇女形象，有点出入。

“你怎么这个点回来的呀，天光将暗，阳气衰阴气长，来来快来照照有没有带什么不好的东西回来。”说着就拉着萧肃往院子里边的水缸去。明子光此时还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正想发笑，忽然发现邢奶奶不以为然地看了自己一眼，拍了拍萧肃，接着就对自己摆摆手，说：“去吧去吧，找你自己的路去吧。我看你不带恶意，故不伤你，但缠绵太久终是不好，若还不走，只好撵你。”

明子光愕然，“这是赶我走？”

萧肃扶额：“阿婆，下次咱们去镇里还是配副老花镜吧，那是我带回来的朋友，不是什么迷路野鬼。”

邢奶奶瞪了他一眼：“是人是鬼我还能分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