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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非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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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好计划,众人各自回了房间,沈宁躺在床上却怎么样也睡不着,她拿起手里那张美人面具,直直看着发呆。

“嘭嘭嘭”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李琮钰那令人头大的声音钻进了沈宁的耳朵“小宁子,若是睡不着,不如出来陪我喝杯酒。”

沈宁放下面具立刻吹了灯,可李琮钰却不是什么知难而退的人。他笑了笑,背倚靠着门扉坐在了门口,“外面有些冷,你不出来也无妨。你就在里面听,我在外面说。”

沈宁拉过被子,不想听他说话,可他却自顾自地开口,“小宁子,我不就骗了你一次,你怎么记仇记到现在?”

是啊,你才骗我一次就夺走燕云十八骑还差点要了我的命,若是被你骗第二次,我都不知道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沈宁腹诽一阵却听李琮钰继续道,“那个姓顾的不也骗了你,你怎么就能心无芥蒂地原谅他。沈宁,你不公平。”他话说得平淡,仔细一听语气却有些委屈。

听到这里沈宁翻身下床,“嘎吱”一声打开了门。李琮钰露出笑意,可沈宁冷冷清清地说道:“因为我薛家欠他顾家,你李家欠他顾家,这个天下都欠他顾家。你想要公平,就先将他顾家枉死的几百条人命先还来!”

李琮钰哂笑一声,仰头喝了口酒,“自古以来,权力之争都只有一个结果,不过成王败寇。顾衍之当初有胆子改立新帝,就该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沈宁摇了摇头,对于他的说法无法苟同,“景帝可以待你和李琮瑞视如己出,若是文帝能有他一般胸襟,顾家何至如此,李琮珥又何至如此?”

李琮钰偏头看着沈宁,轻笑一声:“小宁子虽然聪明,但心思太过纯粹了,帝王权术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简单。当时明明有太子在位顾衍之却执意另立新帝,这件事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后来景帝登位,顾衍之做了首辅更是引得朝中诸多旧臣不满,若是当时景帝对我和李琮瑞出手,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李琮钰冷冷一笑,继续道:“所谓一国不容二主,当今皇上回齐与景帝迟早有一争,只是景帝没有预料到对方出手会如此迅速。回国当夜,月桥之变,我父皇先下手为强,最后景帝败了,顾家自然就成了覆巢之下的牺牲品。”

沈宁拿起地上的酒坛,仰头大口喝了几口酒,李琮钰说的这些她何曾不懂,他说得不错,她只是过于天真而已,“如果顾珩不找李家复仇,你能不能放过他?”

李琮钰一双眼睛落到沈宁身上,眉眼温柔,“如果我真要对付他,你以为他能活到现在?”

沈宁一怔,竟有些受不住他那一脸的温柔笑意,她不禁开口问道:“为何?”

为何会放过顾云宴,留着他对大齐而言始终是根刺,如芒在背。

李琮钰好看的眉眼盯着沈宁,突然变得深不见底:“因为不想让你欠他,更不想让你恨我。”

沈宁心头一跳,立刻偏过头去,可她动作终究是慢了些,被李琮钰一把截住,“沈宁,别逃避,听我说”,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眼睛,轻挑的桃花眼变得无比认真,“京陵之变确实是我的过错,我害你陷入绝境,逼迫你交出燕云令,这些我都不否认。不过,沈宁,我李琮钰待你确实是真心的。”

李琮钰双眼看着沈宁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阿宁,昔日那些事是我错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来过?”

沈宁几乎是想都没想,哈哈笑出声来:“三皇子莫要同草民开这样的玩笑,草民受不了这个惊吓。”

李琮钰直直看着她,没有半分逃避,那真切的眼神也不允许她敷衍,“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同你说笑。”

沈宁耸耸肩抬起眼来对上他的目光:“殿下做事与别人不同,总讲究个利益得失,怎么会真看上我这个山贼。再说了,就算你看上我,我也不喜欢你。”她这番话说得毫不犹豫,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可见十足未将他放在心上,李琮钰压着心绪,低声道:“哦,本王难道不好吗?”

沈宁喝了口酒:“殿下自然是好的,皇族贵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后碗里的锅里的统统都会主动找上殿下。而沈宁是个贼寇,只想守着这七杀寨,偶尔找找乐子,潇潇洒洒的过日子。沈宁这颗心不在朝野,不在皇权,只在江湖,只在云间。”

李琮钰神色一黯,心中泛起无限酸涩,不过很快他就压下心绪故作轻松地笑出声,无妨,无妨,来日方长。”他嘴上说无妨,心里想得却是,原来你只是不信我,看来得想法子让你相信才行。

沈宁,你的这颗心就算在云端,本王也要摘到手里。慢慢等着吧,虽然会费些功夫,但总会教你喜欢上我的。

*********

第二天早上,李琮钰和沈宁像是什么都忘了,好像昨夜什么都没发生,李琮钰依旧是那个谈笑风生的纨绔王爷,沈宁自然也是那个吊儿郎当的不正经山贼。

山寨的人都在按计划行事,沈宁一走出房门,秦夫人便迎了上了,她将怀里抱着的贴身软甲塞到沈宁怀中,眼中隐隐有泪花:“阿宁,这软甲是你娘留下的,此去凶险,你穿上它,千万别受伤。”

沈宁握着秦夫人的手,有些感动,这个时候秦越还在敌人手里,师娘不担心自己的儿子却优先担心她这个外人,这情分是沈宁一辈子都还不了的,“师娘,您放心,我一定将师兄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秦夫人又忧又惧:“哎,秦越这个孩子怎么就不能中用点,让他去救人,人没救回来,自己也落到对方手里!”

沈宁对秦夫人温柔一笑:“师娘,师兄这次要能平安归来,阿宁求您一件事。”

秦夫人不解,沈宁笑道:“求您以后对师兄好一点,您和师傅从小就偏袒我,我也常常捉弄师兄,可师兄是正人君子从不与我计较,但这对他来说太不公平。”

秦夫人立刻红了眼,沈宁继续道,“师娘,这些年有师傅,有您,有师兄和寨子里的兄弟,阿宁过得不委屈。就是我娘在世也不会让我过得这般好,我很感激您,但也请您别亏待了师兄。”

秦夫人慈爱的脸色含着泪:“诶,好孩子,听你的,都听你的。”

沈宁笑笑:“还有一件事,阿宁可能要对不起师傅和师娘了?”

秦夫人却不知她说的是何事,沈宁看着她,认真道:“这件事我早该同师娘说了,只是怕对不起你们就一直拖着,如今师兄再遇险境,无论如何我也要了却此事。”

沈宁注视着秦夫人已有些风霜的脸,笑道:“我一直知道师兄对我的情谊,但沈宁心不在此,如今更是惹下诸多祸事,万望师娘能取消当年的约定,让师兄另寻良缘。”

当初赵清茗被卖给秦家做童养媳,秦玄盛背弃约定另娶他人,当时他做了承诺要让自己的儿子娶赵清茗的女儿,从此将沈宁视如己出,两个小辈的事是从那时定下来的。

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秦玄盛不肯娶赵清茗,现在则轮到沈宁不嫁秦越。

秦夫人突然泪眼婆娑,既欣慰又失落:“无妨,无妨,是秦越那小子没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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