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一)(1 / 2)
谢泽邬非常道德地蹲在院门口,嘴里叼着一根细草,百无聊赖地跟护院攀谈。
“你多大啊?”谢泽邬随口问道。
“小的今年二十。”护院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喲,挺年轻的啊!”谢泽邬抬眼看上去,只见他逆着星光,低头回看他。
谢泽邬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也只是十九岁而已。只不过在现代多过上六七年,心态就如那些仗着自己年长几年就摆出一副历尽沧桑模样的中年人。
“不如您年轻。”护院微微开口,故意忽略屋那边传来的靡靡之音。
闻言谢泽邬倏然起身,只见那护院白白净净,一点都不像西邦人。
“你……不是西邦人?”谢泽邬疑道。
护院轻轻摇了摇头。
谢泽邬心里奇怪,一直以来的护院不都是清一色黄黑皮肤的吗?
他轻轻蹙眉:“你新来的?”
护院轻轻点头:“嗯。”
“哦!”谢泽邬恍然大悟:“那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
说完还恬不知耻地伸手去够护院的肩膀,一把揽住他,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护院脸倏然一红,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谢泽邬正想继续搞好关系,耳朵却灵敏地捕捉到门闩开合的声音。
“我先回去了!”谢泽邬丢下一句话,跑回竹屋门前。
他搓搓微凉的双手,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既期待又紧张地等待门开。
“吱呀。”
在谢泽邬注视中,竹屋门开了。
只见南顾脸上一片冰霜,周身笼罩着阴冷的气息,身上衣服整齐服帖,没有一丝欢/爱后的褶皱。
谢泽邬心里诧异,脸上摆出一派担忧。他问道:“如何?”
南顾侧身让开一条道,下巴扬了扬,示意谢泽邬自己去看。
谢泽邬顺了他的意思,抬脚走进——只见布莱克已经被剥光衣服,头发散乱地铺在床上,有种中世纪欧洲油画的风采。
谢泽邬:“???”
南顾却没有理会谢泽邬,径直向外走去,叫了两名护院进来。
谢泽邬发现其中一名护院就是刚刚他无聊随便抓来攀谈的那位。那位护院抬眼刚好对上谢泽邬的视线,谢泽邬对他笑了笑,这小伙子长得可真眉清目秀,白白净净的,整一个小白脸。
那护院忙移开视线,耳根烧了起来,可脸上仍然一片白皙,正一本正经地询问南顾发生了何事。
南顾还是那冷冰冰的样子,面不改色地睁眼说瞎话——说布莱克酒后失态,想要霸王硬上弓,而他略通岐黄之术,用巧力把布莱克劈晕云云。
谢泽邬看着他一脸的镇定自若,心中哀嚎:“大哥您这样子像是被强/奸未遂的吗?!”
估计那护院也是没脑子的,竟然没有一丝怀疑,听完那番胡扯后重重点头,一声不吭地与另一位同僚把布莱克抬走了。
谢泽邬强压心中诡异的震惊,不禁想到:“这也太顺利了吧?!”
南顾送走护院,关上门后对上一脸不解的谢泽邬。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一身紧绷也微微松弛下来。他迈着四方步,踱到桌边坐下,拍了拍身旁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