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一)(1 / 2)
谢泽邬与布莱克交谈甚欢。
酒过几巡,布莱克接着酒胆再一次问道:“你伤哪了?”
谢泽邬老脸一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醉的。他支支吾吾道:“大腿。”
布莱克也跟着俊脸一红,轻咳一声,正色道:“我把向药王讨的药酒带来了,小伤痊愈需一个时辰,大伤最多两天。”
“……”
谢泽邬不好意思说自己只是撞到案角,淤青了而已。
他面上感激涕零道:“谢谢。”
伸手接过布莱克递来的瓷白小瓶后,转手传给南顾,叮嘱他收好。随后继续举起酒盏,与布莱克一边谈天说地,一边共进晚餐。
酒足饭饱后,布莱克带着一脸餍足离开。
脸上红扑扑的谢泽邬手叉着腰,派头十足地吩咐下人把木榻和案子搬回屋内。而南顾则在一旁为谢泽邬准备洗浴事物。
谢泽邬瞄了一眼浴桶里浮动的花瓣,一脸嫌弃,鄙夷道:“大男人洗澡放什么花。”
说完就挥挥手让下人出去,毫不在意地准备沐浴——平时南顾照顾他做得体体面面周周到到,花瓣一事,只是谢泽邬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而已。
“你怎么还在这?”谢泽邬停下手上解腰带的动作,抬眼问南顾,挑挑眉,道:“男女授受不亲哦。”
语气带着调侃。
“……”
南顾脸上毫无波动,也不看谢泽邬一眼,转身走向屏风外,不语。
屏风内的谢泽邬“哈哈”一笑,心道:“这人怪正经的!”手里动作继续,嘴上随口问起:“还不走?今天睡觉都不放过我,怎么?现在连洗澡也想看吗?”
“我找到图纸了。”南顾没有回答,屏风外传来的冷冰冰的声音夹杂温热的水汽,让谢泽邬浑身热血沸腾起来。
谢泽邬动作一顿,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低声问道:“在哪?”声音带上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激动。
南顾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在书房,但……”
谢泽邬心里突然翻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布莱克除了在书房里会把图纸放下,其余时候,都是带在身上。”南顾接上自己的话,语气听不出有何起伏。
“那……”谢泽邬心中不详之感越来越强烈,他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地开口问道:“我……?”
屏风外的人一动不动,修长的人影映在屏风上,随摇曳的烛光一起晃动,宛如一抹虚影,随时会消失不见……
过了许久,屏风外才传来隐隐约约、几不可闻的回答:“嗯。”
一个春雷在谢泽邬脑海里轰然炸开,所有思绪都被炸毁,徒留一片空白。
谢泽邬脑袋嗡嗡疼,耳朵也嗡嗡作响,四肢的血液倒流,嘴唇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