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我、我不是有意的，”孙乐补救道：“我不知道你反应这么严重。”

程溯站起身，脸色有些苍白，孙乐扶住他：“你才出院，今天太累了，不然洗个澡睡觉吧？”

程溯没什么力气，乖顺地“嗯”了一声。

阿姨来把孩子领走，孙乐给程溯亲自放了洗澡水，调好水温，让程溯进去。

孙乐则守在门口，他把程溯带回来，本想让人过得顺服一点，可是今天程溯好像比以往都要累，更糟糕的是，程溯好像不太适应，他担心程溯看出端倪。

孙乐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想，浴室就传来了惊叫，孙乐心脏狂跳，瞬间推门进了浴室。

只见程溯站在浴缸里，浑身是水地低着头，侧脸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卧槽！”孙乐三两步跨过去 ，扯起一条毛巾，把程溯裹起抱了出来。

“你怎么了？”

程溯往孙乐怀里缩了缩，眼神开始不停的打转，许久才小声答了句：“怕......”

“怕？”孙乐尾随着程溯闪烁的目光，浴缸里的水，墙壁上的蒸汽，这才惊觉：程溯之前溺水，怎么能放他一个人洗澡？

“别怕，”孙乐把程溯额头上的水和汗擦擦：“我们不洗了。”

程溯眼眶微红，浴室里明明很热，他牙齿却在打颤：“我、我头很痛。”

孙乐自责极了：“我抱你回去躺下。”

孙乐把人抱回自己房间，程溯要睡觉，他便陪着程溯一起躺下，可对方并没有睡着，黑暗中，他看见程溯用手抹了抹眼角。

孙乐把人揽进怀里，轻声问：“怎么？”

程溯把脸往孙乐胸膛里贴了贴：“我、我好像有点想起来了。”

孙乐心里一紧，故作平淡地问：“想起、什么？”

“想起好多好多水，”程溯抱住了孙乐；“想起我一个人呆在一间空房子里，没有你也没有孩子，就我一个人。”

孙乐心道：他应该是想起之前住的地方了。

程溯继续说：“我今天来这里，也觉得很奇怪，这个家里，没有我的味道，孩子过分热情，其他人见了我却很拘束，还有你，也很奇怪......”

孙乐在心里叹了口气，程溯果然不属于这里，这么拙劣的谎言，对方怎么会看不出来。

程溯蹭了蹭对方的脖颈，呼吸拍打的在他的颈侧：“你实话告诉我，你骗我了吧？”

之前的事太过复杂，孙乐吞了口唾沫，“嗯”了一声，想着要从哪儿开始解释，想着一会要怎么跪下来抱大腿。

“其实我都知道的，”程溯反而搂紧了孙乐，他抬起头来，望着对方，委委屈屈地嘟囔：“这家里没有我，是不是我出事前，我们就已经......已经离婚了？”

孙乐：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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