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傍晚，三个人抱着箱子进入了海洋馆。

“所以呢？”白铎跟在程溯后头；“你在纠结什么？”

“所以、算了，也没什么，”程溯拿着东西，腾出一只手，打开门：“你就当我想找个人吐槽一下吧。”

“程溯只是想知道，他弟弟是不是喜欢他了。”小金毫无顾虑地开口。

程溯拿半个身体抵着门，闻言冲着身后的小金却认道：“不是吧？我觉得应该不会，我是他的哥哥啊。”

“那有什么？”小金往前走去：“你是在人类社会呆太久了吧，近亲啊同性啊，在我们这边多得是，来来来，帮忙把东西码上。”

三人面前是一片巨大的水池，水池拐角，有一块摊位，白铎喘着气把东西放下，站起身：“我不是说哥哥弟弟之间就不行啊，我只是单纯地讨厌孙乐这个人，把别人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小金疑惑：“我不太明白，孙乐以前干了什么？”

“我告诉你，”白铎冲着对方比划道；“一米多长的铁棍儿，那人提着就去了程溯学校。”

“打程溯啊？”

“打程溯男朋友，打到那孩子站不起来，顺便把程溯的几个同学也打了，然后在全校放话，谁都不准跟程溯玩！”白铎手一挥：“你说幼稚不？奇葩不？”

小金吃惊地点点头：“奇葩且霸道。”

“打人就打人吧，打完了他还cue程溯，最后还是程溯的养父母跑去一家一家地道歉。”

“唉，”程溯叹了口气，把箱子里的东西摆放到货架上：“现在想来，我当时不愿意回去，他一定很生气，前几天回本家，忽然发现家里还是很关心我的，可能我也有问题吧。”

“你怎么还帮他讲话了？”白铎过去责怪地拍了一下程溯的肩：“之前我也是听你说，但上次看他那样儿，就很凶，我觉得他有家庭暴力的倾向！”

“那可不一定，”小金反驳道：“这种人温柔起来可肉麻了。”

在一边默默码货的程溯，脑子里立马想到之前孙乐给自己上药的样子，确实很认真，很专注，他使劲摇摇脑袋，想把记忆甩掉：“天哪天啊，我真是搞不懂他了，你们别讲了，我也不想了......”

“哎，好了好了，”白铎拍拍程溯的背：“我不说了，小事情而已，别担心。”

“嗯嗯，”小金建议道：“你要是还想不通，干脆自己问他，话讲开了，没准就不尴尬了。”

程溯点了点头，随即转了个话题：“对了，我怎么老听到‘咚咚咚’的声音？一进来就有，你们听见没？”

小金竖起耳朵仔细辨认了一下：“嗯，好像是有。”

“你们说的是水下的那个声音吗？”白铎摊摊手：“我都听好几天了。”

“怎么回事？”程溯走到水边蹲下，水面平静，毫无波澜，只是水下的确传来了一些声响。

“不在这里，在我隔壁，”白铎走到他身边：“前几天馆里新进的虎鲸，正在沿着墙找出口。”

程溯眼神暗了暗，把手伸入水中划水玩儿：“白天我去看了两眼，在排练，下个月就可以表演了。”

白铎淡淡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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