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度+14（1 / 2）

那边响了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接。</p>

卫染估计应该不会有什么急事, 就没有马上继续再打。</p>

或许李奶奶是想和她说一下那张照片……？</p>

正好这时沈砚走到门口, 敲了敲门进来。</p>

卫染猛看见他, 心里一虚，本能地把手机背到身后藏了起来。</p>

她在某些方面反射弧比较长, 现在想起自己之前一时冲动把沈砚的照片发出去炫耀的事情，才觉得有点不好面对他。</p>

所以一不小心就产生了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p>

沈砚对着她这副做贼心虚似的模样，怔了怔。</p>

他没有直接开口问, 但那深邃如星辰的目光已经足以带给卫染莫大的心理压力。</p>

她只能硬着头皮蚊子哼哼似的发声：“你看朋友圈了……？”</p>

沈砚点头。随即才反应过来她是怎么回事, 不由笑起来，眼底神采生动，分外惑人。</p>

“那照片是你偷拍的？”</p>

“……”</p>

说“偷”多难听啊，捕捉人间真善美的事儿，能叫偷吗？</p>

卫染咬唇，把头垂得越来越低：“……也没偷, 就是趁你不注意，抓拍的。然后就，”理所当然地, “忘了告诉你了……”</p>

这编瞎话的水平, 行吧。</p>

真当别人都是瞎的。</p>

卫染暗自窘迫, 好在沈砚笑归笑，倒没直接拆穿她，反而非常鼓励地夸赞：“拍照技术有进步。”</p>

“……”</p>

“学会晒男朋友了, 也有进步。”</p>

他眼中闪过一抹促狭, 偏偏语调又特别正经, 听着比表彰小学生的教导主任还要正式。</p>

卫染羞耻得浑身温度都在升高，头也不敢抬，可一面听到他说这个，心里竟然有一点小小的得意？</p>

？</p>

她这是疯了吗？</p>

她沉浸在对自己精神状态的怀疑中，半天才听见沈砚后面说的话。</p>

“晚上一起去商场买衣服吧。”</p>

她回过神来：“我不缺衣服……”</p>

以前上学穿校服就够了，但林乔喜欢打扮她，在这方面从不亏待她。所以她一年四季的衣服其实都有不少，虽然不是那些昂贵的大牌，却也清新漂亮，正好搭配她的颜值和气质，穿出去并不差。</p>

沈砚黑眸沉沉定在她脸上：“我还没给你买过衣服。”</p>

他这样的眼神占有欲太强，似乎恨不得能包办她的一切，卫染被他视线一触，仿佛被烫到。</p>

同时，她在刹那间有些恐慌。</p>

他们虽然早就心意相通，现在也正式在一起了。但她基本没花过他什么钱，也没收过他太贵重的礼物。</p>

她觉得他们现在的状态就挺好。</p>

当然，不谈现实的童话故事，总是最美好的……</p>

眼下她手上还有以前没花完的奖学金，这次高考成绩出来之后，学校已经承诺要再给她颁一大笔奖金，以她日常的生活水准计算，那笔钱足够她花很久，大学期间自食其力应该是没有问题了。</p>

但肯定不足以让她伪装成像江雨嫣、谢俪那样的富家千金、名媛淑女。</p>

她也不可能变成那样的人。</p>

如果这就是沈砚对她的要求的话……</p>

“染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p>

沈砚捧住她的脸，目光落在她轻颤的睫毛上，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状态不对。</p>

卫染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p>

“染染……？”</p>

“下面的话我只问你一遍。”她忽然说。</p>

沈砚有些莫名。</p>

她下定决心直视进他漆黑的瞳仁里，嗓音细软，却带着不管不顾的坚决：“你确定，你都想清楚了吗？”</p>

她突然之间问得太正式，沈砚不由也跟着认真起来，只是没有马上听懂。</p>

“想清楚什么？”</p>

卫染抿唇片刻，说了出来：“……就算你在我身上套再多名牌，我也不会变成她们。”</p>

她知道自己这样过于直接的摊牌，未免显得尖刻又不知好歹。</p>

可她还是选择孤注一掷，一次性把话说到底。</p>

她必须让沈砚尽早认清楚，他能得到的到底是什么，不是什么。</p>

她不希望他是一时头脑发晕选择了她，更不希望给他留下日后再后悔的余地。</p>

所以这些话，她只会问一遍，却又非问不可。</p>

“她们？”</p>

“就你平常接触到的那些……”</p>

“……只会假笑的女人？”沈砚蓦然间悟了过来，一时只觉啼笑皆非，想也不想，“你当然不会变成她们，我相信你。”</p>

卫染微怔望着他。</p>

“怎么，你以为我会喜欢那种？我的品位就那么差劲？”</p>

“我，不是……”卫染在无措中试图解释，“我不是质疑你……”</p>

“这还不是质疑我呢？”沈砚无奈又好笑，狠盯了她两眼，抓住她纤白柔软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p>

他心脏有力的搏动贴在她手心，一下下，仿佛能顺着血脉传导到她自己的心房之内，震动四肢百骸。</p>

卫染精神绷紧，听见他微哑嗓音里混杂的狂妄与卑微：</p>

“你知不知道，我真想把这颗心挖出来给你。”</p>

卫染睁大眼睛，指尖一缩，本能想把手收回来，却仍被他死死攥住，动也动不了。</p>

她脑袋里嗡嗡作响，似乎能看见他沉黑眼眸里破碎的星光。</p>

呆了半晌之后，忽然不管不顾地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唇。</p>

仓促之间，连位置都对得偏了些，她也没有犹豫，还要继续追逐过去。</p>

不过沈砚没有给她追逐的机会。</p>

他狂热的气息铺天盖地覆过来，疾风骤雨般席卷了她……</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