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1 / 2)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锦觅早已不在身旁,我刚洗漱完毕,锦觅就走了进来喊我去看乌鸦。
我走进屋子时便看到一个穿着赤金色锦袍,耀眼夺目堪比初升旭日的男子,神情嫌恶看着桌子上一碟胡乱扭动的蚯蚓,脸色青白交替。
锦觅却忽然惊呼道:“哇,乌鸦,乌鸦诶,金光闪闪的乌鸦,换了身金衣还蛮好看的嘛,嗯,虽然比云儿还差上那么一点儿。”
旭凤一转身便看见锦觅身边有一个唇红齿白,风流俊秀的美少年,长得貌若好女,雌雄莫辨,却并不女气,英英玉立。虽不同于自己的灿若朝阳,兄长的温润如玉,锦觅的清秀俊俏,却丝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三分。身着紫色无袖圆领袍衫,内搭上身纯白色下身米黄色的衬裙,侧系着一个绿荷包,双手带着两个枯藤镯子。梳着和锦觅一模一样的丸子头,同样斜插着一根葡萄藤簪,只是锦觅身着一袭紫色对襟褙子,内搭纯白衬裙,腰间系着一个蓝荷包罢了。(因为女主是穿越而来的,所以她会教导锦觅男女之别,就不会有认错的那个事了,所以旭凤没有注意到葡萄藤簪是锁灵簪,也就没有发现锦觅和安宁是女身了。)
旭凤听到锦觅这样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我这是有男子气概好吗!你们这两个蛮荒小妖长的这么女气,简直就像两个娘娘腔。”
见此,我和锦觅相互对望了一眼,在心中暗自嘀咕道:“我们本来就是女的嘛!”
不过那旭凤可没怎么注意到我俩的动静,继续对着锦觅说:“要你给我准备吃的,你给我拿一盘蚯蚓来干嘛?你吃蚯蚓?”
“为什么?我们这做果子的当然不吃了。”锦觅好奇道“ 可乌鸦不都是吃虫子的吗?枉费我将后院整整刨了一遍才找出这几只蚯蚓勉强凑成一盘。”
这回乌鸦的脸色更加丰富了,红橙黄绿青蓝紫轮番交替过后,总算开得口来:“你这小妖,谁与你说我是乌鸦的!蛮荒小妖就是没见识。”
锦觅目瞪口呆看了他半晌,讷讷道:“难不成,难不成是只喜鹊?”
那鸟儿脸色铁青扫了锦觅一眼,转头看向我,道:“你呢,你也认不出我是什么?”
看见他那铁青的脸色,我缓缓的笑道:“看道友一身金光灿灿,似有华光闪过,莫不是鹓鶵?”
那人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开口道:“此处可有泉水?”
见此我也只好言道:“有,道友且随我而来。”纵然这只鸟脾气不是很好,但是正如锦觅所言我们这些做果子做花的自然不能和一只鸟一般见识,从善如流乃是正道。
我和锦觅庭中有一方清泉,终年氤氲缭绕,老胡常常称赞道:“大淘淘和小萄萄(原小说中老胡是称锦觅为桃桃,剧中改成了小淘淘,这里为了区别锦觅和女主,我就把淘气的淘改成了葡萄的萄,因此大淘淘是指锦觅,小萄萄是指女主,此文以剧中为主)这里倒实是堪比天宫仙境。”虽然我们认为老胡未必上过天宫,却对自己这方泉水也是十分满意的。
那只鸟见了清泉,脸色方才好些,伸手一招,手上便多了个白玉耳杯,舀了半杯泉水,品茶一般望闻问切一番方才入口,良久才开囗道:“这泉水尚且甘冽,勉强入得口。”
我有些惊讶,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说这水是用来洗足沐浴浣衣用的。嘴巴却已先开了口道:“道友道友,这水是用来沐浴洗足浣衣的,你怎么喝了呀?”说着便见锦觅已除了鞋袜,把脚伸了进去。
见此,想着他喝都喝了,我便也跟着锦觅一起在水中嬉戏玩耍起来,泉水沁凉舒爽十分惬意,踢水踢得正是欢畅,我们俩个玩的不亦乐乎。
那只鸟却勃然大怒道:“蛮荒小妖,龌龊不堪!” 脸色又由黑转红,捂着嘴便开始干呕起来,恨不得将自己的胃都吐出来。
锦觅却不乐意起来:“道友,你能不能讲讲理啊,不是你问此处是否有泉水吗?我们只知道你要泉水,又没说是用来喝的,要喝的话,先前桌子上就放了水呀!看你先前那么脏臭,我们还以为你是想洗漱一番呢,所以才带你来这的,谁知道你是想喝水呢?再说了这又是活水,就算天天用也不脏。”
我在一旁帮腔道:“就是,就是嘛,你又没有说要喝的水。我与哥哥好心带你来这,又不是我们的错,你还骂我们,真是不讲理。”
那只鸟脸色变了又变,最终以手抚额,捏了捏额角,咬牙切齿地道:“罢了。”继而环视了一下四周,问道:“此处可是花界?”
“正是。”锦觅回答道。
那只鸟瞥了我们两眼,伸手招来一朵七彩祥云,眼看便要踏云而去,我们方才反应过来他这便是要离开花界了,锦觅连忙抓住了他的袖口,委屈的说道:“道友还未报答我们的救命之恩呢。”
他似笑非笑抱了手,问我们道:“哦?不知两位恩公想要我如何报答呢?”
锦觅绞着手指想了想,朗声说道:“你若带我们出得这结界去天宫,这恩情便当是勾销了。”
我点了点头,同意了锦觅的说法。"当然,我不是想去玩,我首先是想去天宫找个人去帮我解开这伽蓝印,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好好的玩上一玩。″内心暗暗的想道。
那只鸟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甩袖便想驾云而起,离开这里。
我和锦觅一见他想要跑,紧忙左右两边各自拽住了他的衣摆,往下一拉扯,只听见扑通一声,那只鸟便掉进了泉水里面,惊呆了我和锦觅,没想到这只鸟这么没用。
正想把他拉上来,忽然听见了长芳主的呼声:“这该死的鸟,我一定要找到。”转头便见长芳主领着几位芳主怒火冲冲的向我们这而来。
我们心中暗自惊讶了一声,哟!是来找这只鸟儿的,眼见着这只鸟在水底不停地挣扎想要上来,我们连忙把他又踹入了水中,否则不但我们不能离开花界,还要受到处罚,并且这只鸟儿也难逃拖去做花肥的命运。
“锦觅,云度,昨日有只鸟破了水境结界,你们可曾看到?”长芳主问道。
“鸟,什么鸟啊?”锦觅故作镇定地反问道。
“会飞,带翅膀,浑身烧作一团黑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