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乐2（1 / 2）

“姑姑？”

“先回云乐。”

黑夜中姑姑丝毫不停脚步，只是离我一段距离，自顾自地往回走，走得飞快。

“姑姑！到底出什么事了？”

难道还能是姑姑给别人接生失败所以被追杀了吗？姑姑从来都不是临阵脱逃的人，她是那种刀架在脖子上都能继续给人脉诊的人。

我想上前去拉住她，可是姑姑一下子离我好远。

“别碰我！”

姑姑从来没有这样疾言厉色过。

一回到云乐，姑姑立马把衣服脱去，放在门口，浇上酒，一把火点了。

就着火光，我看到姑姑换下的衣服上竟是斑斑血迹。

一时间有点慌张。

我知道这不是姑姑的血，兴许是那个产妇的，可是为什么要烧掉。

我想起和姑姑去镇子上的茶楼，听说书的讲，这叫毁尸灭迹。

为什么要灭迹？姑姑是毁了什么尸吗？

看着衣服一点一点变为灰烬，姑姑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我看着她。

没事的姑姑，无论你要去哪里，我都跟着你，在这里本来就总是受欺负。

虽然云乐很好，但是我们可以偶尔回来看看。

“絮漓，胡思乱想什么呢，姑姑不能走。”

什么？

姑姑面色凝重。

“这两天就别出门了”

“镇上似有几家人染了恶疾，我回来的路上有人找我去看”

“说来也奇怪，按照惯例，染疾的人应该集中在一起照看防止恶疾四散。这次听他们家人说，张大夫让他们回家休养，然而就是不见好，不过几天，反而周身出血的症状愈发严重。”

多半是瘟疫，只是还未曾听姑姑讲过会让人周身出血的瘟疫。

姑姑要我每天处理药材，除了是为了每日的试药、病人增加，我知道，她是怕我出门。

“太凶险了，你还是在家里，替我处理药材。”

每次我提出同行，姑姑都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