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局面(1 / 2)
“父亲”南宫熙向前一步,双手呈上一叠血迹斑斑的黄纸,
“槿军拼尽全力,死伤惨重所得。”南宫熙双手握拳,眼中竟是愤懑之色。
“何人阻拦?”“一支精锐军队,胸前有黑色莲花图样。”南宫熙咬字清晰。只见南宫赋缓缓打开黄纸,时间愈久,眉头越皱。南宫熙知道信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父亲,”“熙儿,你怎么看?”南宫熙一愣,似乎没想到父亲会突然发问,随即反应过来,“黑色莲花是南方铁骑的服饰,必定与刘氏有关。但…”
南高赋知道儿子已查询到了什么,“说?”语气威严,此时他是父亲,已是天下闻名的北原战神,草原霸主。“但是铁骑固然厉害,但是不可能我军几乎全部身亡,所以…必有他人相助!”
那公子侍从也在其旁,闻言一惊,难怪公子如此心急,想必是才到了密信的内容。
南宫赋眼中闪过几丝赞赏,熙儿这孩子进来必是大才之将。“那依你所言,应是何人?”“父亲,我…”“无妨,畅言便是。”
“是,”得到父亲认可,南宫熙,“若是人族,刘氏势力已是强者,能与之匹敌仅是我北方南宫家;若是妖族,妖族本性好利 ,如此重本为别人开路,必定不是他们作风,而龙凤等神兽后裔族群安居各地,若无伤及本族事,是绝不会出手的,而且刘氏也没有那个胆子与精力去主动攻击这些强势的异族,而幽谷精灵与世无争,五行灵族也不喜争斗,所以也不会是他们。”南宫熙沉默,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刘氏勾结魔族,欲绞杀其他人族,所欲乃是独霸称皇。”南宫熙双手握拳,义正言辞。
此言一出,书房寂静。“他们…这…好大的胆子!”龚常汗颜。
“不错,的确如此,刘氏勾结魔族欲毒害苍生。”南宫赋一说完,众人已是冷汗淋漓。千年前,大陆大战,死伤惨重,各族统领晴凉皇族曾定下铁律,勾结魔族者,天下共诛之。而南宫家更是立下誓言,北方南宫王族定当不惜一切代价诛杀叛徒。窗外冷风彻彻,十分压抑。
“父亲他们定当是知道密信被劫一事,”南宫熙上前,“北境危在旦夕。”“报!”一将飞奔而来,“我军探到一支军队驻扎在北境东南面。”“定是那刘磊温的走狗,莫将军,可探清那伙人的装束?”被叫的那人将头抬起,容貌清秀,身形瘦削,虽是将士打扮,但气质清雅,但两眉间隐隐透出备战以待的严谨与冷漠。白皙的肤色经过烽烟的洗礼,虽有一丝脏乱,但依旧让人难以忽略那草原女儿的气质。
“带队的是赵王赵湘,但他还带了百来个傀儡…”,一贯冷静的南宫赋呀不禁缓缓皱起了眉头,黑骑先不提,傀儡就难办了,。傀儡无痛无欲,只会听命与操纵之人。而赵湘这人,巫女后代,天生的傀儡师,比起刘氏的挫骨扬灰,更可怕的是被做成傀儡,连解脱也成了奢望…最难对付的不仅仅是生,一旦死去,便会成为新的死傀儡。更别提无数人渴望荣华富贵,为虎作伥,那赵湘更是让无数人胆战心惊。
“若是开战,南宫不一定会输,但要胜利一定会死伤无数,无数牧民也会无家可归。”龚常道出了南宫家最难的问题,无疑他们只能选择隐忍。对于南宫赋来说,南宫家从不畏惧打压,战可打,但获胜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代价,白骨堆积,血流成河才能换来战争的胜利。“命令下去,严阵以待,赵湘不日就当前来,所有人不得轻易结仇。”南宫赋又转向一位老者,“夫子请好生关教翊儿,”他一顿,“必要时,可代我用武。”“老生定当不辱王上之言。”那人颔首,虽是老态龙钟,但精神抖擞,眼中有暗光流转。“父亲,禁军探到灵族遇难。”
“我已知晓,但刘军一直在暗中观察,待天亮,你带领一支人马去看看…”南宫赋面露难过之色,“去好好安葬他们吧!”
南宫宅心仁厚,即使如此,也没办法估计他人,南宫熙知道父亲不仅仅是一个族群的王上,更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的决定不能顾及私情!画地为牢,父亲藏了太多无奈与辛酸。
南宫熙出来后缓步到中庭,月色朦胧,院下的木槿花开得正好。木槿花朝开暮落,但每一次凋谢都是为了下一次更绚烂地开放。就像太阳不断地落下又升起,就像春去秋来四季轮转,却是生生不息。
木槿花是草原南宫的族群之花,据说南宫家是千年前晴凉皇族留下的一脉,虽不知道是否属实,但南宫家一直都很欣赏这位传说中的家主,草原地处寒凉之地,是什么让他选择将坚韧的木槿花留在此地,让南宫后人在这里繁衍生息。如果是贪图享乐之辈,怕是富饶的土地早已被吞噬干净。草原天寒地冻,动物稀少,小小的花是白色天地中的火焰,温暖人心。
一个重物突然跳上了南宫熙的身上,他只是笑笑,“翊儿,还没睡?”“翊儿睡不着。”小孩大大大眼睛望着,南宫熙知道这双眼睛从未见过杀戮,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都不让弟弟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