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人(1 / 2)
晚十点半,徐辛终于站起来,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合起作曲本。
简时越见了,也把电脑关了推到一边,拿了几本明早要上课的书站起来等徐辛收拾完书包。
“走吧。”徐辛急急忙忙收拾好吉他、背上书包,生怕简时越等久了。毕竟蹭着他的小电驴,自己总有些不好意思。
简时越先让徐辛走出去,自己把灯全关了以后锁好门。他一个回头,就见徐辛靠在墙上准备闭眼睛了。
“哎。”简时越赶紧走过去拍他肩膀,“醒醒,回去睡。”
“嗯...”
徐辛睁开眼朝简时越一笑,伸着懒腰小声嘟囔:“嗯,这是闭目养神。”
“这么早就困了?”
徐辛打着哈欠跟在简时越身边:“嗯...我精力不好,松懈下来就犯困。”
“那你报到那天也是吗?”简时越问。
“不。”徐辛瘪瘪嘴,“那是通宵了。”
简时越:“精力不足还通宵?”
徐辛:“嗯...有点原因。”
徐辛不愿多说,简时越也不再多问。
入秋了,昼夜温差很大,中午热的人穿短袖,入夜就凉飕飕的。徐辛穿着一条中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简时越见徐辛搓了搓手臂,便问:“冷吗?我上去拿件衣服给你穿吧?”
“嗯?”徐辛反应不过来,等简时越回头的时候他才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不麻烦了,有你的小电驴很快就到宿舍了。”
说罢还朝简时越傻乎乎地笑了一下,以示自己不需要外套。
简时越无奈,只好跨上电瓶车,插上钥匙。
徐辛又打了个哈欠跨上简时越电瓶车后座。他眨着有些湿润的眼睛,借着路灯看简时越白皙的耳朵。以前没发现,现在突然看到简时越右耳尖上的小痣,徐辛倒觉得可爱,不禁轻笑了一声。
“怎么了?”简时越问。
徐辛老实道:“原来你这里有颗痣。”
简时越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哪里有痣:“哪?”
徐辛伸手用大拇指轻轻在简时越耳尖上抚了一下:“这里。”
徐辛自觉指尖很凉,可冰凉的指腹抚过简时越的皮肤后,简时越的耳朵却像火烧一般迅速红了起来。徐辛抚完以后就摸出手机来看消息了,并没有看见身前的人翻红的耳朵。
“咳、我没注意过。”简时越转移话题,“对了,下个礼拜开始可能要排办公室值班表。”
“值班表?”
“嗯,以防万一有人来找学生会,要有干事来值班——毕竟我们不会一直在。”
“啊——”徐辛哀嚎一声,“...可以睡觉吗?”
“可以啊。”简时越轻笑,把车驶入男士公寓大门。
简时越:“等会把办公室钥匙给你。”
徐辛:“为什么?”
简时越:“没开始值班,办公室没人的话你怎么进去。”
徐辛一想倒也是,他不清楚他人的安排,万一去的时候办公室没人,那就得浪费很多时间。简时越的细心,徐辛默默记在心里。
因为开学的时候简时越把徐辛送到了宿舍,他还记得徐辛住的宿舍楼,便减下速度,慢慢朝徐辛的宿舍楼移去。徐辛正准备自报楼号,但见简时越记得他住的公寓楼,便只夸了他一句记忆力好。
“你住几号楼?”徐辛突然虚贴上简时越的后背,企图凑到他耳边和他讲话。
简时越犹豫了一下道:“我不住公寓。”
“嗯?”
简时越把车停在宿舍楼门口,等徐辛从车上下来,才把放在车前的书包递给他。
没等简时越开口,徐辛就先揉着眼睛恍然大悟:“噢——在外面租的吗?”
“嗯。”简时越还没打算走,垂着双手看那被宿舍楼大堂的灯光照的发光的徐辛。
徐辛也没赶着上楼,把书包背在右肩上:“那很舒服嘛。”
“嗯,主要因为养了只猫。”简时越手按在了裤袋上,但没有做什么。
“猫?”徐辛来了兴致,凑近了几分,“什么样的。”
“英短。”简时越把手机从裤袋里拿出来,在屏幕上划了几下,翻出了一张蓝猫趴在床上用圆圆的眼睛看镜头的照片。
“真可爱。”徐辛低头凑到简时越的屏幕面前看照片,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眼睛好大。”
可简时越眼里就只有徐辛的睫毛。
好长,好可爱。
简时越看得入神,直到徐辛手机的提示音才让他移开视线。
徐辛瘪瘪嘴,想必又是徐严吧。
风钻进衣内,徐辛下意识地揉了揉揉鼻子,看在眼里的简时越忙道:“快回去吧。下次多拍点给你看。”
“好吧。”徐辛直起身子,“那我先上去了。”
“嗯。”
徐辛扬起一个笑脸,转身走进大堂。他突然停住脚步,再次回过头来对简时越说:“明天见。”
“...明天见。”
简时越在徐辛消失在视线内之后盯着花坛里的草看,愣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慢慢开回家去了。
徐辛困的很,在楼道里三言两语打发了徐严。他疲惫地走到宿舍门口,刚掏出钥匙就听到梁泽那穿透力极强的声音。他顿了顿,耷下手揉了一把脸。
他突然不想进宿舍了,把书包背在胸前,靠着墙拆了一根棒棒糖叹气。
他讨厌吵闹,吵闹会让人烦躁,很难让头脑冷静。不过每个人对吵闹的定义不同,徐辛也是——他不觉得演唱会吵闹,但会觉得梁泽大声说无关紧要的事吵闹。
这是和梁泽合不来吧,徐辛叹气。
宿舍大门突然打开,乔宁川一手拿了水杯,一手手指夹着水卡走了出来。他看见靠在墙上的徐辛没有惊讶,稍稍带上门后瘪着嘴拍他肩。
徐辛也无奈的一笑。
嘴里的糖已经化完了,嘴里空留下一丝甜腻。徐辛等乔宁川打完水,和他一起进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