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23.想要就自己来拿
何闻笛把自己房间大平台上杂七杂八的模型杂志一掀,盘腿坐在上面,棋盘摆面前,招呼江寻,“进来啊。”
何闻笛的屋子没什么变化,他少年时期并不怎么住在这个房间里,而是在基地。里面零零杂杂,堆着他小学的课本,地球仪,书柜很矮,衣柜里没有多少件衣服。以前来这里,总是关上门便只争朝夕地凑在一起亲吻。
江寻扶着门笑了笑,才走进去,坐在他对面。
何闻笛下五子棋不假思索,拈了子就吧嗒吧嗒往棋盘上放,江寻好歹也是有反应有速度的职业选手,被他弄得有点无力招架,摸了摸鼻子找话题,“你经常下?”
“休赛期没事做咯。”何闻笛盯着棋盘。“下五子棋还好些,弹幕没那么烦。”
他们俱乐部和直播平台签了约,给每个选手开了个房间,要求要直播够多少多少小时,何闻笛没成绩,观众也寥寥,人都是冲着看他打游戏喷他来的,见他搞下五子棋这种老年人活动,看的人就更少了。
“会好的。”江寻说。
“再不好,我就不干了。”何闻笛手指夹着一枚棋子翻来覆去地玩弄,他的手指即便在职业选手中也称得上美丽,白皙细腻,指节透出皮肉的淡淡粉色,十指尖尖,一枚黑子在他手掌间翻飞。
江寻猛地抬头看他,何闻笛为着他这过度反应嗤笑,“你这么紧张干嘛?”
江寻语塞,吞吞吐吐地道:“你是说真的吗?”
何闻笛歪了歪嘴角,侧过脸去看窗外,远处高楼们竖起尖锐的顶,折着一点点冬日金色的暖阳,如一道剑光,仿佛要刺破青空一般,他在这座城市活了二十四年,有十年都在深重的悲哀和激越的欢喜中来回转换,没有过渡,也没有预警。“假的。”
江寻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才在棋盘上轻轻落下一子,说:“你还能打的。”
江寻明白,何闻笛嘴上说假,心里未必没有那么想过,只是他不允许自己说出口。
“二十四,不小了,人跟我这么大岁数,早退役了。”何闻笛叹气,跟着江寻落子。“你是没看我比赛视频。”
“我有看。”江寻说,“light……也在我们的研究范围内。”
何闻笛往后仰,双手撑在垫窗台的小毯子上,说:“反正输了就是说你年纪大了反应不行了,要么就是说混了捞了不敢拼了,我背都背得下来……如果真的要混,我干嘛还拼死拼活在联赛混啊,我随便找个次级俱乐部,怎么也能掌控雷电吧?再不行做个娱乐主播,我还能比那些主播打得菜?哪样不比打比赛来得轻松又愉快。”他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