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山茶色瞳孔的女孩（1 / 2）

介于妖冶与稚嫩之间。

靠近吧台是偏暖色调的射灯，在女孩脸上投下阴影，轮廓分明。

明明打扮成熟，思想却跟不上，她的声音让陈甘聃想起了高中生，邻班班花在黑板上用粉笔敲敲，回头笑容满面，胜于春风。

这样的声音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像铜铃在青春的午后中不经意间敲响，传出叮叮的悦耳碰撞。

陈甘聃双手交叠撑在于完薇之前，二人相距不到半米，本来想调戏一番，结果反倒被女孩愣在原地，他失神看着于完薇的双眸，发现瞳孔偏嫣红，是山茶花儿肆意绽放。

“你是今早红队的？”

陈甘聃才发现自己已经用眼神视‖奸人家一分钟，还是波澜不惊的嗓音，他连忙正色道：“对！就是被你补了两枪的那个人。”

一想到早上操作还算流畅，陈甘聃在女孩面前恢复了一点自信。

“我是在你拿旗子前五分钟才加入战场。”于完薇当着陈甘聃的面饮下剩余的橙汁，酒杯莹莹发光，“打得不错。”

“不过我有个问题，你为什么有资格独自换枪，独自换衣服？”

……

于完薇第一次露出了跟面无表情不一样的表情，她对这问题讶异，又在意料之中，挑起用棕笔画好的优美的柳眉。她没有选择凑近陈甘聃来展示自己的说话强度，而是拉开更多的距离。不轻不缓，以不至于让周围的人听到，又可以让对方听得清楚，她的嘴型清晰，尽带嘲讽——

“因为我，比你厉害。”

语罢，于完薇轻巧跳下高脚凳，走了。杯底垫了几张钞票。

装橙汁的玻璃杯口并未留下口红印，是女孩轻轻地饮，陈甘聃可以想象是羽毛拂过。

罕见，陈甘聃并不想拉住于完薇，只是默默注视她娇小的躯体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朝前方挤去，最后被另一名陌生人的身体遮住背影，淹没在人潮之中。

她冷得如同西伯利亚高原上寒冷的坚冰的眼神霎时在脑海里浮现，仿佛要将自己千刀万剐。

女王亲临。

陈甘聃停留数久，付款后悄然离去，服务员将两杯留在那里的玻璃杯取走，一切好像从未发生。

宿舍里，熄灯。空调闪烁度数，夜以继日加班工作。

“秦思伯。”陈甘聃的声音在秦思伯的卧铺下方响起，他高，虽然他很喜欢睡上铺，唧唧歪歪地跟秦思伯撒娇如果你不让我睡上铺小心我睡‖了你噢，秦思伯一脚差点踹到陈甘聃脸上，就差那把枪抵住他的头说大哥你瞅瞅自己多少斤，170斤的壮汉还睡上铺，你他妈有病吧？

意见驳回。拒绝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