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1 / 2）

张科华依旧只是点点头，没有否认自己吸烟。

“为什么要吸烟？”

……为什么吗？张科华看向别处，好像是初三上学期的时候，因为撞到一个“大哥”，被一堆人强迫吸一支，渐渐的就迷恋上它的味道。但他一直隐瞒的很好，从未被人发现过。

韩泽也只是不确定的问一问，刚才与他接近的时候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新味道，一直到凑近张科华，才能闻出淡淡的，近乎没有的烟草味。

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的就承认了。

一阵沉默，二人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叶清赶来。

“韩医生，”叶清跟韩泽笑着打声招呼，又有些紧张地问，“他怎么样？”

“得去医院查一查。低血糖或者脑部供血不足。”韩泽起身，看着张科华，“还有，他…”话未说完就被张科华打断：“医生……”叶清和韩泽的目光都汇聚到他的身上，张科华只盯着韩泽，韩泽摘下口罩改口：“他最近不能做剧烈运动，不能有压力。”

“嗯，好。”叶清点点头，“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韩泽看着张科华，似笑非笑，眼神极具威胁性：“不能闻到烟味。”

“？？？”叶清一脸懵，咱学校都是明令禁止吸烟的啊？？？

张科华在叶清看不到的地方对着韩泽偷偷比个“OK”的手势，起身和叶清离开医务室。

一路上被叶清好一顿关怀，张科华说要去买根棒棒糖，让叶清先走。叶清又关照几句，张科华一人走进小卖部，里面有几个闹闹嚷嚷买辣条的学生，张科华在柜台旁插满棒棒糖的盒子边拿了五根，习惯性问准备结账的姐姐：“有烟吗？”

姐姐的手一顿，整个小卖部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那几个学生看大神秀操作一般盯着他，张科华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小卖部。

学校里的小卖部。

他没再说话，付钱，拿了棒棒糖就走，姐姐嘟囔一句“这都是什么学生”。

为什么抽烟呢？

为了麻痹自己吧……

到周六，张科华独自去医院，他必须健康的活下去，他有一份债要还。

他发誓真的只是顺路就买了一包烟，两个周只能靠棒棒糖来解瘾，早就甜腻了好吗？

本来路人都没在意他，直到他点上一根烟，旁人那厌恶的眼神，张科华怎么可能看不到。

只是为了麻痹……

到医院，张科华把剩下的烟装到上衣口袋里，把嘴里的那根掐灭，走进去挂号，坐在座位上等着。

隐约来了睡意，被旁边几个高声谈论的医生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