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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奇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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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坐落在朝苏较为繁华的一处角落。

朝苏便是大秦的国都,东西长约二百七十九公里,南北宽约三百六十三公里。横跨凤凰河中下游南北两岸,梁朝时曾定都于此,筑设安京,梁毅帝更名洛京。后来夏灭梁朝,弃洛京而重新定都铎州,再后夏朝寂灭,大秦立国,将此处取名朝苏,大秦帝都便源于此。

精致大气的珐琅花瓶摆在角落里,还插着几根长长的珍贵的白孔雀羽毛。左右几个奴才垂首站在一旁静候着,磨光的大理石地面一尘不染,厅堂上首两把紫檀木雕花大椅,后面的案几上放着名贵的青花瓷器和玉件摆设。

墙上挂着一幅大家的山水名画颇有些意境,厅堂右侧还有一个金丝楠木嵌玉足有八扇面的屏风镶嵌的玉,看成色也是极其难得好玉,还有天然的似山水的纹理。来客的地方厅堂下首两边各有一盆立在花架上被精心侍弄的奇花。

这左相府可谓是画阁巧镂蹙柏,危楼尽饰沉香。花梨作栋紫檀梁,檐缀铜丝细网。

仔细一瞧大厅中央,竟跪着一位披头散发的年轻男子,那男子身细如弱柳,明明跪不住了,却依旧在坚持。而旁边的老奴才正手持长鞭卯足了力气往他身上抽,丝毫不见怜香惜玉。

男子的身子被抽打的颤颤巍巍,嘴里还在不断念叨着:“我没有……我没有……没有下毒药,不关我的事……我没有要害别人的孩子......”

端坐在大厅上首的是位华贵的中晚年男子,约五十三四岁的模样,几名奴才一声不吭的站在两旁,还有两名下人正在为其捶背。

另一名奴才却在一颗颗的剥着葡萄,给那华贵男人吃。

华贵夫男吃了几颗奴才剥好的葡萄,然后接过下人递来的锦帕,状似优美的姿势擦了擦嘴。眸光才移向了地上被打的男子!

当那双甚是阴翳狠厉的眸光望过来时,地上披头散发的男子明显一抖。这华贵夫男的这双狠厉的眸子,恍若随时都可以将他置于死地,让人惊悚震撼。

“掌嘴!”一漠然的声音传出,男子只觉得一个狠厉的耳光向他扇了过来,扇得他眼冒金星,脸颊火辣辣的痛!

“若再不承认是你推了十七侍夫流产,还会有更多苦头吃!吴侧夫,您还是认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那老奴才抓住吴侧夫的头发,将肥腻的老脸伸过去,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道。

吴侧夫摇了摇头:“你…们就是…想屈打成招…我没做过的事…死也不会认…我要等左相大人回…回来...为我做主......”

“呵呵,等大人回来?”华贵男子冷然轻笑,“你信不信等大人回来,你的结局会更惨?本正夫才是这左相府的男主人,更是陪伴大人三十多年的结发之夫,而你不过是妻主从路边带回来的孤儿,你认为大人会相信谁?以为生了儿子抬了侧夫,就想与本正夫比谁在妻主心里的地位高吗?不自量力!”言罢,李主夫对一直站在吴侧夫身后的那两名奴才作了一个手势,“把嘴堵上,狠狠地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时,一高大的身形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府里一团糟,蹙眉,她怒喝道。

李正夫连忙出来相迎,一脸焦急和悲痛地抢先道:“哎呦妻主,您可算回来了,您若再不回来,侍身真的快镇不住了,今日吴侧夫给十七侍夫送了一碗枣粥,谁…谁知十七侍夫喝下后竟然见了红,肚子里的孩子……”他顿了下,继而掏出袖子里的锦帕子拭泪。

左相崔执徐迈着沉稳的步子向李氏走了过去,攥住他的手腕,厉声道:“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了?”

李正夫悲痛地泪珠往下直掉,掩面大哭:“孩子......孩子......没了......妻主...咱们相府的希望又没了......”

吴侧夫此时被堵住了嘴,半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发出一点声音:“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很想为自己辩解,那碗枣粥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他背后无家世倚仗,膝下又无女儿依靠,当年腹中怀了孕,被大人抬为侧夫,因为他怀孕期间甚爱食辣,所以左相大人认定这胎是个女儿,谁成想生下来竟是个小子,他也因此失了宠。

事情并没有由此结束,好在他的儿子是个会讨人喜欢的,崔执徐也挺宠他,去年他的儿子觅得一门好亲事,便是嫁于大理寺正汪检为正夫,汪检身居要职,得到右左相大人的器重。他一生为人侍室,受尽主夫的脸色和欺凌,孩子却总算可以嫁人做正房夫,他激动不已,喜极而泣,含泪将儿子送上了花轿。

李正夫所出的嫡女崔复,懦弱无能、又常年卧病在榻,崔相大人早就对她不抱希望,而崔复的嫡女,也就是崔家的嫡孙崔奂却与崔复一般无用,因而崔相纳了十多房侍夫盼着他们生下女儿过继到李正夫名下,十七侍夫怀孕后,他也便尽了份好心,命厨房做了一碗红枣粥送过去,却不料很快便引来这等祸事。

崔执徐紧闭了下双眼,过去搂住吴侧夫的的背,往大门那边走去,边走边说。

吴侧夫心里一喜,大人是相信他的对吗?!!!

而李正夫则是眯了眯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般绽放。

却见崔执徐将吴氏的一缕发丝拂去耳后,继而在他耳旁阴测测地开口:“初见你那日,你明眸皓齿,长得可爱极了,当时你在路边冻的奄奄一息,本相便将你带回府,给了你一席之地。”

吴侧夫用尽力气点了点头,是的!是的!左相大人对他恩重如山,所以这十多年来他矜矜业业地伺候着大人和正夫,半点不敢越矩。

“原本以为你是个安分的男人”。崔执徐语气顿了顿,突然目露凶光,“说!你怎么会嫉妒巧巧呢?本相去年帮你儿子寻了门好亲事,今年他刚嫁出去,你就等不及了呢,是吗?你自己找死!”

她猛然抓住吴侧夫的脑袋,狠狠往坚硬的大门上砸去……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七下、八下……

吴氏的头部被砸的鲜血淋漓,场面骇人极了。

崔执徐狠狠地砸,丝毫不见手软,如今就算把这个賤男人弄死,恐怕都不解心头之恨!好不容易有侍夫怀孕,就这样被他弄没了。

吴氏只感觉脑袋剧痛,温热的鲜血自他的头上、脸颊流淌下来。再加上他披头散发,此时的模样像极了地狱里爬出来的男鬼。

直到吴侧夫晕厥过去,崔执徐方才停了手,她对着李主夫蹙眉,责备道:“身为一个正夫,连这桩小事都解决不了,本相养你何用?这种毒夫,早就应该灌了哑药扔出去,你们每日跟他处在一起,又是游园,又是赏花的,竟半点瞧不出他的险恶为人吗?一天天的不给本相省心。”

李主夫伸手一挥,几个老奴才七手八脚地将那可怜的吴侧夫抬出去,也注定了他悲惨的结局。

“妻主,侍身是想让他招认了之后再处置,谁知这賤蹄子心存侥幸,怎么也不肯招,他是想着您会心软,念着从前的情分网开一面,非要等着您回来。这毕竟是您的侧夫,侍身岂敢在他未认罪前便将他灌了哑药扔出去呢,您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侍身怎敢越过您做事?”李氏仔细观察着崔执徐的脸色,见她不悦,解释着。

“还算懂事,跟在本相身边这么多年倒没白跟。以后这些个龌龊的小事情不要再过来烦本相,去将你郎家侄子的事办好,尽快地送进宫,送到陛下身边,方是重中之重!”崔左相不耐烦地强调道,话毕,便甩袖离去。

见妻主的背影逐渐远去,李氏舒心地再度坐在上首品尝着葡萄,却惊讶地发现年幼的嫡孙正站在珠帘的另一边怯生生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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