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宋释居然打我(1 / 2)
医生带我去了一个小台子上站着,我的右脚好像真崴了,因为刚刚一直坐着也没放心思在脚上,现在才觉出脚筋火辣辣地疼,但我没说也没表现出来。他拿出一个长得很像电子产品检测仪的东西绕着我全身扫了一圈,那个检测仪显示出一串数字,医生把它展示给宋释看,而后又把它拿给我看。医生道:“异能等级六,还有继续晋升的空间,不过你看后面那排乱码,好像不只有一个异能,还有另一个,等级可能为一。”
我道:“奇怪,我不是应该只有一个吗,怎么会有两个?”土匪只跟我讲了这一个啊?
医生听完一副跃跃欲试又要把我抓去测谎的样子,我没躲开被他抓住了手,宋释拍了拍医生的肩:“不必了。”
医生道:“就是随便扫扫,测出来就完了。”
“他现在归我管,”宋释说,“我说完了就是完了。”
医生看上去好像没听懂,我便替宋释向他翻译:“他说的是我归他管,他让我不用再测谎就不用再测了,不劳烦您费心。”
“我这也是为联盟利益着想啊,万一他真是间谍呢?”医生苦口婆心道,“宋少校很厉害,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哪天腹背受敌,他往你后背捅一刀那可怎么办,到时候你都没命喊冤的。”
我无语地看着医生,他操心得居然比我还多,要不是我早就知道宋释只会遭受一次劫难,我都要信了他的了。我正准备好心好意地跟他解释一下宋释有多幸运,结果宋释又开口发言了——他怎么总是在我要讲关键话题的时候打断我?
宋释道:“我命好。”
“我给你翻译一下,”我再次充当医生和宋释之间的翻译机,“他的意思是他吉人自有天相,根本不担心我会这么对他。顺便我要替自己申冤一下,我和他关系可好了,害他和害自己没什么区别,你不要老是觉得我会对他怎么样,我又打不过他,他不嫌我烦打我已经很不错了,我非常满意他这个兄弟,一点都不想对能忍受我话唠还不提意见的人背后捅刀子。而且我们都同床睡过好几个月了,你见我把他怎么样了吗?”
我看医生还想说些什么,宋释把我的通讯器扔给我,没给医生说话的机会,他瞥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他出去。我摸了摸鼻子,十分娴熟地跟他走出刑讯室,他停下来等我走到和他并肩,而后从兜里掏出个不知什么东西,用力往我后颈一拍。我差点被他拍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摸着脖子,试图把那个摸起来像块狗皮膏药的东西抠下来:“你往我脖子上贴了什么,怎么撕不下来?”
宋释道:“监督你的东西,以后只要你离我超过五百米我就会知道。”
“至于吗,亲兄弟明算账啊?我真没想过害你 ,”真是好生冤枉,自从我被他们发现报错名后怎么个个都把我当间谍看,特别是宋释,以前好不容易把这石头人捂得稍微有点温度,好歹还会马后炮地关心下自己的跟班,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比之前对我的态度更冷。难道他们见过比我还蠢的间谍吗,蠢到自己出卖自己的那种,“我真是你的好伙伴,你现在只是暂时不记得我,以后就都会记起来了!”
宋释不为所动:“公私分明,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意思就是不信呗。
我也觉得这种干巴巴的发誓没有任何意义,没有理由谁会信啊,而且只是不离开宋释超过五百米而已,我的任务本来就是保护宋释,也没有离开他的必要。但是不被信任的感觉真的很难受,理由又因为过于愚蠢而没人相信,我挠了挠头,觉得可能得有血与汗的付出,更加辛勤地耕耘友谊的田地,对方才会重新信任自己。
我得找个机会证明自我。
正琢磨着,通讯器忽然接收到一条消息,我打开发现这并不是自己原先那部,这部崭新的通讯器信息栏里有一条关于我升级为正式役的通知。我点开来看,发现自己被强制转正式役了,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红色的注意事项里还多了一项,是特意多给我本人标注的,上面写着:鉴于林喑同志的部队特殊归属情况,军方持特联合法居民证及特联个人身份通行证为最终解释权,强制从国联军部归队,由军方负责人宋少校执行转正监督。期间若有任何异常情况,以负责人反馈报告为准量罪定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