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荆请罪(1 / 2)
卞云初一直觉得,历史课没意思。
不是不喜欢赛姐,是历史这个科目的问题,就连赛姐都无法拯救。所以早上最后一节课,还是历史课的时候,他就在一片中国传统文化主流思想的演变的复习中睡着了,一开始他还是能勉强听一下的,但是听到经世致用他就挺不住了,歪着头跟周公约会去了。
“砰”的一声,卞云初的头重重地趴到了桌子上。
正在好好深度研究明清之际思想的和燃:“......”有这么困吗?他觉得自己很清醒欸。
他想错了,不是困的问题,而是在卞云初的心里,历史课一直都是可以催眠的......
“老大?”和燃用湿巾擦了擦手,才敢摇了摇睡着的卞云初。
卞云初没有回应,已经睡死了。和燃的心里又是一串省略号飞过去。他看着卞云初乱七八糟的笔记,一开始还写得工工整整,后来越写越糟,最下面还写着一串“我好困”“我超级困”“我挺不住了”“我真的要睡了”。这也太可爱了,和燃摇着头轻声笑了。他侧着头,左手撑着下颚,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卞云初。
醒着的时候光芒四射冷酷逼人,睡着的时候安安静静的。
卞云初的头上有一片小小的银杏树叶,不知道是在哪里碰上的。和燃注意到了,想要帮他拔出来。凑得越近,龙涎的香气越浓,浓得和燃觉得自己就要醉了。
就在他抽出那片银杏叶正要坐回去的时候卞云初抬起头了,和燃的嘴碰到了卞云初的侧脸。
高高的书立遮挡住了两个人的脸。
和燃:“......”
卞云初:“......”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和燃红着脸不敢看卞云初。
过了好半天卞云初才反应过来,想到发生了什么脑子顿时清醒了一半,用力推开和燃,目露凶光,脸色阴沉得很,破口大骂:“我操!!!!!!你有病啊!!!”
“老大你听我说......”和燃差点被推到了地上,他正了**形打算跟卞云初解释,可是卞云初捂着嘴拎起包飞一样地从教后后门跑走了。
和燃的脸瞬间白了,满脸问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看老大的样子,好像还......挺生气的。
谁能告诉他!!
“哎哎哎和燃,你把阿初怎么了?他怎么又跑了?”
褚浅瑜一下课就来找和燃,两只手抵在下巴上,撑在桌子上,一脸八卦。
“天呐,你把初哥怎么了?他怎么又生气地走了?”
和燃:什么?什么叫“他把初哥怎么样了”?他没把他怎么样啊?明明吃亏的是他吧......那可是初吻欸!还有,为什么说“又”?
“我现在头有点晕,你们能不能让我缓一下......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和燃抓着头,掉出几根头发。
“让我来跟你科普一下吧。”李一一善心大发地说。“是这样的,众所周知,我们初哥,洁癖十分之严重,已经变态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所以我们不敢跟他有肌肤上的接触,就算是隔着衣服的也不行。就算我们跟他关系好,是哥们儿,我们平时都不敢搭他肩膀,怕被打。你看鱼仔那碎了一半的门牙,就是初哥干的,而且被打的时候鱼仔都没有碰到初哥,也就一滴水,还是干净的水,滴到了初哥的书上。”
“喂!二李,能别提我这档子事吗?”褚浅瑜搭上李一一的肩膀。
李一一紧紧抓住褚浅瑜的手,弯着腰打算往前一带。褚浅瑜紧张得要命,马上跳着跑开。
李一一朝和燃挑了挑眉,“看,初哥就是这样对跟他有肌肤之亲的人的。”言外之意就是“你有没有跟初哥又肌肤之亲?”
和燃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的,“我......刚刚碰到他脸了。”
“哦豁完蛋!不知道初哥什么时候才肯来学校咯。”褚浅瑜一脸悲伤地再次搭上李一一的肩膀,这回李一一可没把褚浅瑜摔下去,刚才纯粹就是示范。
“那我该怎么办才好?”和燃的眉毛几乎都要拧到一块去了,纠结万分。
褚浅瑜和李一一面面相觑,他们显然也没什么办法。“我们也没什么办法,要不你试试负荆请罪行不行吧!”
“......”和燃居然奇迹般地朝他们点了点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