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 2）

满川手松开了。

他没什么兴趣和这两个人再扯下去，这个精神病院的事他还是不要插手比较稳妥，眼下的问题是如何离开。

黄毛的手被满川箍地发红，心里却品着满川之前的话：不管李同是不是有心要搞死自己，自己都只能选择跟着他，就现在的情况，李同是最有几率进精神病院的人，自己粘着他，也能捎带脚的跟进去，这样也能多活些时候。

满川抓过黄毛的手在床单上擦了擦：“你们两个慢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李同面对一个新人，不好把自己的意图摆的太明显，况且他拉满川组队也是为了锦上添花，并非缺他不可：“我叫李同，他是黄毛……兄弟，留个名字？”

满川一只脚已经跨了出来：“你我没什么再见的机会，不用着记它。”

他既然拿了‘满川’的名字俨然就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名字就像是他的一个代号，和A1001没什么本质的区别，一旦它成了自己的代号，别人就一定能顺着这条线索，调查出有关信息，为了减少麻烦，他并不打算透露太多。

病房外像是被蒙了一层黑幕，病房里的看不见窗外的天地，而窗外的……就不得而知了。

黄毛看着满川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同哥，他就这么走了？”

李同重新把盒子握在手里，心里隐隐产生了一种危机感：精神病院从来都是以在有限的时间内，捉到鬼为录取标准。在遇到满川之前，他有很强烈的成功感，可现在这种感觉正一点点的消退。

“你还有什么留住他的办法吗？”

黄毛：“同哥都没办法，我又怎么可能有办法呢。”

李同拿着盒子的手一紧，铁了心这次要活命，谁要是挡着他的路，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对方处理掉。

“现在这盒子没什么反应，给不了提示，我们不如跟着他走。”

黄毛并不在意跟着谁，他只在意跟着谁能活下来，如果李同不行了，他就转身去投靠其他人。

……

一条走廊，从头到尾不过三个小圆灯，灯罩内积攒着一层陈年老灰，让透出来的光显得灰蒙蒙的。

满川按了电梯要到一楼，电梯从8层上来，速度极慢。

电梯里已经有人了，满川上了电梯，和他对视一眼。对方似乎有些害羞，立马把头低了下来，但从他眼镜的反光中看的出，他也在打量满川。

满川见电梯没用按楼层：“下吗？”

对方摇摇头。

满川：“去几楼？”

电梯门缓缓关上。

“去几楼都一样。”

这声音像是泼在满川背后的一道冰水，带着一种毫无生气的陈腐感。

满川按了1层的按钮。

都一样是什么意思？是指每一层的样子都是一样？还是说……

1层按钮的光灭了。

电梯重新回到了静止状态。

他的意思是按几层楼都没用，最终都会灭掉。

可是他为什么不在门开的时候出去呢？

“这间电梯内部的按钮无效，不过没事，这里很安全。”

满川警惕地把背贴在靠墙的一边：“和哪里比很安全？”

早知道他就选择走楼梯了，也不至于现在被困进电梯里。

男人的眼镜向下有些滑落，镜片在光下微闪，反射出一种和他声音反差极大的精明：“变量越多的地方就越危险，这里是整栋楼变量最少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特别是在你没来之前。

满川意识到这个人和李同、黄毛的目的应该是一样的，可是这个人的意志并不像李同那样强烈，或者换句话说，他没那么有底气。

满川索性把背抵在墙上，做出一副打算聊天的姿态：“你也是来找活路的？”

“我是第二次，还有太多规律没摸透，这次如果运气好，就当是实践练习了……如果运气不好……那就到此为止……你是第一次？”

满川重新拢了一遍自己的头发。他的头发有在男性中是偏长的，一部分头发被取出，扎了一个小揪揪，很有艺术感，他怀疑之前的‘满川’就是个搞艺术的。

“我是被人当成精神病送进来的，纯粹是个意外，你看哥这个长相，只要能出去哪儿都是活路，用不着在一个精神病院找工作。”

对方不可思议地盯着满川看了几秒钟：“小红花精神病院，关于精神病治疗的部分都在离这里几百米外的一栋老式高层楼里，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根本进不来‘正大光明’的楼。”

满川瞳孔微微睁大，虽然他现在还对这番话保持怀疑，但如果他说的没错，那自己能出现在这儿，就是一种被人安排的必然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