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治病(1 / 2)
八爪鱼还是八爪鱼,完全没有从贺亦梁身上下来,一脸怂样。“啊,她的指甲怎么变长了,眼睛也发出红光,脸色都变了,尸斑点都出来了。”
“小木,你怎么了。村长收力,撤去花瓣,上前扶着虚弱的女孩。”没错,女孩脸色灰败,长着斑驳的青一块黑一块的斑点,居然没有一丝力气,在村长扶上她那一刻就彻底昏过去。
“她这是怎么了?”岳铭探出一个脑袋看村长用一股木色灵力缓缓包围住女孩。
“生病了。”
“鬼也会生病。”岳铭惊讶大过于恐惧,走到附近看着女孩的指甲渐渐便短,脸上的斑点也渐渐消失,村长脸上倒是越来越惨白。
三人推开门进入到室内,将女孩放在床上。女孩的屋子跟院子一模一样,小巧却精致,跟村长的屋子不一样的是,有很多瓶瓶罐罐,摆放在一个齐屋高柜子上。屋子里一股浓郁的花香,草木香还混着一股有些苦涩的味道,药的味道。
“找到了。”飘在上空翻找药柜的村长拿回来一个青色小瓶,拿出一枚青色的药丸,就着灵力融入女孩体内。“她也是到村上不就,不曾想居然会有这种病,年纪轻轻,欸,这以后怎么办啊。”
“这是什么病?”
“法力修炼障碍综合症,不能发怒,不能情绪激动。而且只能静养,法力永远只能停留在现阶段,难以突破。而且发作频繁,几乎一日一发。”村长收起掌心的灵力,缓缓说道,“馨木是前段时间才到这里住下的,前段时间有村民误食了百毒草,法力消散,几十年的修炼在几日之间就会消失殆尽,馨木恰好路过救了他,外面才知道馨木是炼药师,以前我们一直以为馨木性格孤僻、古怪,却没想到居然是得了这种绝症。”
“那这种病无药可解吗?”
“无解,至今还没研制出任何解药。其实这属于罕见病,得这种病的人少之又少,但是它的可怕程度却如雷贯耳,没有法力在这里就是任人宰割的命,若不是馨木会炼药这下恐怕已经消散于无形了。”
“那你刚刚给她的药?”
“祛斑,抑制异化的。”
床上的少女已经陷入了深深地梦魇之中,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无助又可怜。
“馨木,醒醒,醒醒。”
“啊,不要。”尖锐的喊声回荡在小木屋之中,少女手中之力已经把棉被撕出了一个大洞。双眼无神地望着屋顶,良久才回过神望向他们。
“呵,这是什么眼神,我才不要你们的同情,你们给我滚,滚啊。”头发凌乱的女孩把床头的药瓶狠狠砸在地上,青色的陶瓷瓶在木地板上炸裂,一粒粒青色药丸滚落四周。“滚啊,滚。”屋里传来女孩呜咽的喊声,就像困在笼中的幼兽的嘶喊。
村长一脸沉重,想必是想到了自家妹妹,都是花一般的年纪样貌,应该是在花田埂奔跑的年纪,应该是张扬着笑脸,提着裙摆追逐小灵蝶的年纪,却被病困在屋子里,不能动怒,不能过于激动,不能修炼,这病简直就是牢笼,锁住了一切发展,锁住了肆意飞扬、追逐梦想的心愿。
三人沉默地回到屋中,此路不通,炼药就只能另寻他法。
下午岳铭和贺亦梁带着一床暂新的棉被去找那个叫馨木的女孩,村长为什么不去?村长的原话是:我要在家陪妹妹,麻烦岳老师,贺大师代我去一趟。
岳铭看着村长妹妹的眼神,那是一种恨不得他手里的棉被是他哥哥,能够被他们一起带走的眼神。
岳铭同情的望了一眼这帅气的村长,转身走了。
依旧是上次的院子,打开院子的竹片做的门,两人走进院子。没有风,院子的秋千一荡一荡,岳铭仿佛看见了刚刚还在秋千上晃荡的女孩。
贺亦梁轻轻推开木门,岳铭跟着走进屋子。早上的碎裂青花瓷瓶和满地药丸依旧滚落在地上。岳铭拿过一个扫帚把屋子清扫干净,贺亦梁把棉被放在床上,叠得整整齐齐,就像岳铭每天早上起来看到他床上的豆腐块一样。
“她好像不在,我们这算是强闯民宅吗?会被拘留的吧。”
贺亦梁放下一张纸条在床头,“走吧,这里的狱鬼不管这个。”
两人行至大厅,“等等,你什么意思。”突然浮现的少女一把拦在贺亦梁眼前,手里举着一张白纸,白纸上写着,想治病就来找我。
岳铭在看着怒气冲冲的女孩,赶紧躲在贺亦梁身后,谁知道这女孩什么就异化成早上那个样子。一边诽谤贺亦梁:小女孩都骗,这种绝症谁会治啊,还以为自己是神医,大放厥词,倒要看看他怎么收场。
“他会治。”躲在身后的岳铭被一把拉倒女孩身前,听见这话瞬间杀了贺亦梁的心都有了。
这简直就是出卖朋友,看着风度翩翩确实个黑心的家伙。
可是事已至此,海口都夸下了,锅都推到自己身上背着了,还能怎么办。“偶然得过一个偏方,可以试一试。”
试一试又不要钱,又没说会治好,岳铭得意的想到,到时候没治好也是这偏方不对,可不能赖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