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变活人（1 / 2）

秉承着规劝未成年少喝酒的准则，但细细想来这个看起来长得小的女孩子已经是老阿姨了。

一想到这个，纪翔就是欲言又止，止之又欲言。

还没等纪翔说下一句，女孩就兴高采烈的说：

“你声音还挺好听啊~”

她把桃子味的啤酒倒进高脚玻璃杯，这状况情景似乎怪异至极，又不知从何叙起，她只是咕噜咕噜的喝下一杯又一杯。

然后等脸颊泛起淡淡的红色。看起来很高兴，笑的眯起眼睛。

“你给我打电话，是想劝我别喝酒抽烟吗？”

她把手机开起免提放在桌上，抓起一盒烟，然后笑着说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不喜欢抽烟，也不怎么抽烟，更不会过肺，仅仅只是走个过场啦。”之后她重新把烟和打火机之类的东西塞回抽屉里。

真奇怪。纪翔心里表示质疑。

然后她接着喝啤酒。

林德曼是20块一瓶的便宜啤酒，也没有多高的度数，还是饮料桃子味儿的，不苦而是甜甜的味道，方文喜欢喝上七八瓶，然后斜斜歪歪的靠在沙发上，露出斜斜歪歪的表情。

有时候也会点上烟，不熟练的吸上几口，然后熄在烟灰缸里，更笨拙的时候可能会被呛到。

就这样安安静静歪歪斜斜的做个廉价生活里的垃圾。

纪翔也不说话，手机的屏幕始终发亮，显示着“通话中”。

然后方文起了兴，软绵绵的言语带上几分娇憨，像是无意又像是刻意为之：

“你还在吗？”

“活着。”

刚才吓得没细听，这一口富有磁性的深沉男音，真的让方文抖了一下，内心汹涌起被好听声音爽到的鸡皮疙瘩。

她深呼一口气。要不是坐在沙发上，她可能会腿软的跌在地上。

她说：

“我要一直叫你‘AI爸爸’吗？”

“你有……名字吗？”

对面沉默了半晌，犹豫再三才出口：

“我叫纪翔。”

是哪两个字的音，又或者究竟和游戏里的同名角色有何关系，方文没有问出口。

“你很喜欢莫扎特的歌吗？”

“废话真多”，语罢顿顿，又说:

“……挺喜欢的。”

不知为何，方文能从他平淡的腔调里，感受到柔和的欣喜。她的心跳的很快，兴许是喝太多低度数啤酒的缘故，她笑了笑，没再发声。

倒是纪翔又说了一句：

“女孩子少喝酒。”

“只是啤酒。”

“啤酒也不行。”觉得自己好像管的太多了，纪翔在说出这句话，便又不做声了。他似乎很不喜欢说话，又或者是暂时不想跟她说。方文倒是叨叨絮絮。

无非是朋友、工作和寂寞。

声音一会儿糯软，一会儿刚的又像个男的。

纪翔其实很讨厌酒后发牢骚的人，但长的幼态的方文，让纪翔情不自禁的很想把她当妹妹照顾。

她脸蛋红扑扑的，卸妆后眉毛也很少，拿这张脸出去，说是初中生都信，不是漂亮的类型，而是柔和无攻击性的邻家脸，倒是清秀可人。

她说了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高中大学仍在联系的伙伴、偶尔催催稿高冷的编辑、和像是大爷一样的约稿方。

亲人，过往。像是想到一点，就随口说一点，纪翔听的挺认真，反正此时他也没有别的事可以做，可听到最后，纪翔想回应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空调是三十度，她躺在沙发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露出一边手臂还紧紧攥着啤酒盖，脸上红红的。

其实这个样子也不太好看。

开一晚上空调可不好。纪翔关了空调，试图把她的手臂塞进被子里。刚想起自己是没有躯体游离的意识形态，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做到了。

他走进卧室，开了灯，在镜子里，看见一具雄健麦色的男性身躯。

现实里的模样，像极了眉眼深邃的混血男星。

一觉醒来一点四十二，头疼脑涨意识低迷。

意识到自己是在卧室的床上盖着厚被子，方文第一个反应是：谁把她放到床上的？

“纪……翔？”她意图下床，却被冬日里的冷空气冻的回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