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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喜欢你。</p>

庄潮的声音有点儿倔强，还带了几分你反驳我我就咬死你的味道。</p>

娄海没吭声。握着剑的手都攥紧了，头一次被剑柄上的雕刻硌得手疼，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奇怪了起来，隔了会儿，他才说，“我们是两个男人。”</p>

“男人怎么了！”庄潮嚷嚷了一声，“你又不下崽！”</p>

“……两个男人，”娄海顿了顿，没敢去看庄潮的眼睛。昨天他还能哄小孩儿似的含糊过去，但经过一觉，庄潮的神经显然是发育完全了，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又顿了会儿，才接着说，“两个男人，如何在一起？”</p>

庄潮没说话，但身后两条蓬松的尾巴摇得娄海有点儿眼花。</p>

“就要在一起，”庄潮伸出一条胳膊在娄海眼前晃了晃，“我们除了不能下崽，与普通男女有什么区别？”</p>

“啊。”娄海愣了下。</p>

“而且你就考虑我的性别了，没有拒绝我，你也喜欢我吧，”庄潮脸很红，但声音比起方才已经大了不少，可能是说出第一句以后羞耻心就逐渐被抛弃了，他拍了拍娄海的肩，继续说，“你也喜欢我是吧，是吧是吧是吧是吧？”</p>

是吧。</p>

是吗？</p>

娄海翻身，单膝****，俯下.身伸手抓了把庄潮的尾巴，小妖怪就跟被人抽了一下似的浑身抖了抖，不敢动了，眼尾上挑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头一次看见庄潮化作人型时那种心底痒痒的感觉又涌了上来。</p>

我应该松开他的尾巴。</p>

娄海想。</p>

可是手完全不听从指挥。</p>

昨日庄潮说喜欢的时候他分明还拐着弯儿的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今日便在庄潮一连串的提问和直白的表达上栽进坑里了，思维已经和昨天的自己接不上了，娄海低头看着庄潮，脑子里只剩下了一句话。</p>

我喜欢他吗？</p>

庄潮却没想这么多，一条尾巴被娄海握在手里，另一条尾巴却非常大胆地凑过去蹭了蹭他的手背，看着娄海有点儿纠结的脸，他想了想，咧嘴笑起来，伸出手搂住了娄海的脖子。</p>

娄海也是在他搂住自己脖子的那一瞬间低头吻了下去，和庄潮偷亲他不一样，他吻的是他的唇，一触及分，抬起来后视线对接了几秒，娄海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等确认了，他又吻了下去。</p>

一吻过后，庄潮的脸比方才还要红，脖子和耳朵红成一片，娄海也没好到哪去，他红的是耳根，被头发遮住了倒是看不出来什么。</p>

就是两个人都没怎么敢看对方一眼。</p>

“我……”庄潮清了清嗓子，“尾巴。”</p>

“啊，”娄海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松开庄潮的尾巴，他没使多大劲儿，庄潮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就是不太自在，“抱歉。”</p>

“神君，”外头有小仙童喊，“青龙神君他们来了。”</p>

“好，”娄海也喊了一声，愣了愣，把音量恢复到了以往的大小，“我即刻就到。”</p>

“到什么到，老子都到你门口了，”青龙直接在门外喊，“虎子你行不行啊，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觉！”</p>

“喊什么喊！”朱雀在旁边甩了他一巴掌，“孩子多睡觉长身体不行吗！”</p>

“他，他都比我高，半个头了，”玄武跟没骨头似的靠在了青龙身上，手里还拿着一块小点心，“还长，长身体呢？”</p>

“你最矮你是不是不知道？”朱雀说。</p>

“不，不知道，”玄武把点心塞进嘴里，含糊道，“对自我，没有一个，正确的，认知。谢谢你，告，告诉我啊。”</p>

外头几人说话间，娄海已经穿上了外袍，然后跟地上有钱似的埋头瞪着地看了半天等庄潮把衣服穿好了，才整理好床铺，拿上剑准备出去。</p>

“你还没说呢！”庄潮在后头拉了他一把，“你是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