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问案寻人（1 / 2）

连如海和穆辛改行至一小县城。城里不见人影，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老人问了，才知道是有门大案，县令正升堂坐审，大家都去看热闹了。

“是什么案子？”

“你们没听说吗？有个小孩杀了一整村的人！”

反正也是要留下休整一晚，穆辛改便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县衙门口挤了厚厚一层人，人们像被提着脖子似的使劲往里望着。为了听见里面的声音，倒是非常安静。

“你再说一遍是哪儿得来的，这次可不要撒谎。”县令的声音传来。

穆辛改纵身一跳，跳到了树上，然后像猴子一样从一棵树荡到另一棵树。越过了人群，他从树上跳下挤去了大堂门口，被夹在人缝和朱漆门槛之间。

这天这一堂已经审了许久，县令说话嗓子都是燥的，下面衙役已经累了，站得歪歪斜斜。中间一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小孩跪在地上。

小孩瑟瑟发抖地答到：“我遇见一个鬼，他给的。真的。”

“人也是他叫你杀的？”

“……是。”

“他怎么与你说的？”

“他……说……我不记得了，反正是他叫我杀的。”

县令怒道：“净知道装神弄鬼！你一个孩子怎么撒谎成性呢？掌嘴！”

一旁衙役走来啪啪扇了小孩俩耳光。小孩哭了起来。

县令揉了揉太阳穴，道：“算了，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巳正一刻开审。”

县令退了堂，衙役们有秩序的退场。两个衙役提着小孩的胳膊像拔萝卜一样把小孩从地上提了起来。他跪了太久，腿弯有点打不开了。就这么悬空着被带走了。这场面让穆辛改印象很是深刻。

人群鼎沸起来，人们争相发表着自己的观点，后面没听到的人不停的问如何了。

穆辛改到客栈与连如海汇合后，讲了看到听到的事。

“听说这小孩给他村里人投毒，将村里人毒死好几个。但他就是不认是自己干的，偏说是见了鬼，是被鬼支使的。”

客栈里，邻桌的人听见他们讨论，搬了搬椅子也凑合上来。仔细一听，吃饭的人们大都在聊这件事。

“你们知不知道那个村子可邪门了。前一阵被抓了好些人，也是个大案，都惊动州府了。结果那个案子还没完，又出来这个案子。”

穆辛改好奇地问：“那个案子是怎么回事？”

“那个村子呀，”邻桌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吃人！”

穆辛改啊了出来。他完全没有经历过饥荒的年代，没法想象这世间居然真的有人吃人的事。邻桌人将那村子是怎么骗人留宿，杀人越货，吃人肉，一系列手段绘声绘色讲了一遍，听得穆辛改头皮发麻。

“——你们知道这事儿是怎么被发现的吗？”邻桌人使了个眼色，显然这才是他最兴奋的部分。

“怎么发现的？”

邻桌的还没说话自己先把自己逗笑了：“怪都怪那村里人贪多嚼不烂。如果他们只是杀一些普通百姓，谁发现得了啊。偏偏他们在路上挑了一伙特有钱的骗去留宿。结果你们猜那伙人是谁？”

“是谁？”

“是李不择和他手下的！哈哈哈这个惨呦，当天就被乌木寨一锅端了。”

如果是以前，穆辛改大概也会觉得好笑，可现在听到李不择三个字，他立刻担心起他二师兄来。

“李不择他们没事吧？”穆辛改问。

邻桌的见穆辛改和连如海都不笑，觉得很没意思。“李不择？他手下不是有任五爷吗，肯定没事啊

。”

“那其中有没有一位叫日月天的？他是我师兄。”穆辛改问。他最怕他二师兄出事。李不择有任马护着，那他二师兄呢？

“没听过。”邻座的摇摇头，“不过我知道谁会知道。”

穆辛改以为他会说孙县令。

“——就是被抓的那些人啊。他们和李不择手下的交过手，肯定知道。”

这话倒是很有道理，穆辛改想，能问孙县令是最好的，可是官爷自然不会接见他。但如果是去牢里问问，说不定还是有有指望的。

“我想一会去大牢那儿看看。”待邻桌的走了，穆辛改对连如海说。

“一起去。”连如海道。

这时，客栈里来了一群挎着刀的人，担着一个大箱子，一看就是镖局的。

连如海瞄了眼他们身上的腰牌。“是鹿圆镖局。”

穆辛改自上次的遭遇后，对镖局的人没什么好感。“最近走镖的怎么这么多？走镖旺季？”

忽然有个人没抬稳，箱子晃了一下。连如海听觉敏锐，立刻捕捉到那一瞬的声音，同时心中犯起疑惑。如果他没听错，那箱子里放了不少兵器。联想到之前福圆镖局的表现，连如海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连如海和穆辛改吃过饭，便前往县衙。守卫听他们说要探监，当即拒绝了。

“那些可是要犯，谁也不能探视。”

穆辛改原也没以为有多容易，但还是有些失落。他和连如海沿原路返回，走出了一段后，连如海忽然拐入一个小巷。“连堂主你去哪儿？”穆辛改赶紧跟上去。走着走着，他发觉他们是在往县衙方向走。

“难道我们要偷偷溜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