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家书问远,邪刀归附(1 / 2)
第二天遇到小羽翎时,她有些生气,对日月天不理不睬的。日月天追着问怎么了,小羽翎见李不择不在附近,才气呼呼地说:
“你们明明已经在一起了!却谁也不跟我说,让我出了大丑。”她身着与虚名馆风格对比鲜明的华丽襦裙,头上插着银饰玉钗,鼓着脸的样子颇像个华贵的人偶。
“谁在一起了?你自己不也说李寨主不找舞刀弄枪的吗?”日月天随着小羽翎在虚名馆里兜兜转转,经过了许多前一日没去过的地方。虚名馆的院落被院墙和竹子隔得非常细碎,若不是跟着小羽翎,还真是难以明白各处间如何行走。
小羽翎反复瞪了日月天几眼,脸上红红的。
“不是一起的,还睡在一起?”
“睡在一起?”的确他们昨晚是睡在一起,“又怎么了?我在山里一直和师弟们睡,也不代表我们是那样的关系呀。”日月天是真的不明白,他从小穷大的,人数总是比床数多,几个人一起睡很正常。李不择带着他这一路,也没让他体会过独自睡个安稳觉的滋味
“李寨主可是有自己的屋。他为什么没回房,为什么在你房里?”
“他担心会有刺客。而且我也答应过这一路保护他。”
小羽翎眯起眼,若是叫她发现日月天有一点点胡说的痕迹她非要气炸不可。但日月天说的是实话,她自然瞧不出什么。
“别唬我。虚名馆又不是没有人手,又不是刺客想进就能进,寨主干嘛仰仗你一个病恹恹的?”
“我就是病恹恹也会护住他。”
“你……”小羽翎倒抽了口气,日月天话说得轻描淡写,可小羽翎觉得特别有气概,简直差点要被他迷住了,“你这楞头!”
“楞头?”
“楞头就是傻子。嗨呀,”小羽翎心里磨着磨,大概弄明白了怎么回事,“你被占了便宜还不知道呢。”
小羽翎看日月天一副不懂的样子,摇着头接着道:
“我好心提醒你,李寨主可不是什么多情种子。小心别被吃干抹净。”
日月天并不认为李不择有占他什么便宜。昨晚李不择睡觉时还抱着匕首,恐怕只是接连几天受惊了不敢自己睡而已。不过日月天还是谢了小羽翎好心提醒,没有反驳。
两人到了鸽子楼外围,这里的院落和别处不同,入口很窄,墙也更高。小羽翎朝日月天伸出手。
“信拿来吧。”
日月天从怀里掏出封折好的信封,递了去。
羽翎找了个鸽楼的伙计,认真嘱托了。“先送到驿站再让他们派人打听清楚地方。最好顺带着一趟就把回函传回来。”
信随着伙计消失在鸽子楼院墙内。里面嘈杂的咕咕声和拍翅膀声不绝于耳。日月天仰望那高耸的鸽楼,不知一会儿是哪只鸽子带着他的信飞走呢?
这一天李不择脾气仍不是很好,他呛呛着与徐青交代了好些紧要任务。每当提起任马和春庚还有伊南屏,李不择就火急火燎地烧心。可是徐青偏偏是个冷冰冰的,不给他一点发泄的余地,就好像一把辣椒撒在冰块上。
李不择恨不得找人打一架,但他浑身又酸痛得厉害。
这一切归咎起来,是因为日月天非要拉着他起个大早练功。
他很久没有这么早起了,也很久没有好好练功了。
日月天的用意他明白。他若能强一些,日月天保护他也就容易一些。
其实李不择对自己武功不甚优秀这件事还是比较介意的,因此和日月天一起练习,亲身体会了什么叫云泥之别,心情十分低落。
练功时的日月天仿佛换了个人,全身心都投入其中,严格且悍强,一场晨练宛如又斗了一次狼。李不择练了小半个时辰不得不停下歇息。他不禁感叹虫吐胶不愧是神药,而且日月天到底是年纪小一些,那么严重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
中间赵树海路过时满面愁容地观看了一会。自赵树清一事后,他脸上的忧愁好像锁住了一样,总是一副苦瓜脸。
“寨主你多与日少侠练练也是好的。只是他手法偏狠绝,而寨主比较适合稳扎稳打。唉,年纪轻轻练就这样的功夫,恐怕是有什么执念。”
李不择休息时,日月天一个人在空地上练习。白墙翠竹下,少年的肢体肆意展合,落下的竹叶随之翻飞,发出沙沙的悦耳的响声。
他的眼神描摹着一个并不存在的对手,他进攻抵抗,模拟着与什么人厮杀。
俄而日月天兀自翻倒在地,像被谁击倒了一样。紧接着以一个极刁钻的起身接一连串快拳。李不择真想知道那幻想中的人使的都是些什么高难的招式。
日月天似乎刻意设计让自己略略处于下风,不停地思考对策。
李不择小时候练功也想象过自己是在与人搏杀,可并没有什么效用。既然不是真实的搏命,总是会给自己过多的机会。而且那时他生活安稳,也没有与谁拼命的经验,并不知道真的将性命托付给拳脚是什么感觉。
那么日月天是怎么做到如此身临其境呢,李不择怀着疑问。他那幻想中的对手是什么人呢?
这之后,李不择去与徐青商讨正事,而日月天去找小羽翎寄信。无需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