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别（6）（1 / 2）

如果当时向知语一个不小心，她就有可能被马启光给杀了。

可是她为了我，也为了她自己，她愿意去冒那么大的风险，面对她一生的阴影。

向知语属于正当防卫，所以警察没有追究她的责任。但是警方也很遗憾，没有查到关于马启光作案的更多信息。当年向知语举报自己父亲的时候，也没有说马启光的名字——因为她当时记不住马启光的名字。后来在一次宴会上遇到马启光，她才恍然大悟：那个伤害她的人正是声名赫赫的马启光。

向知语跟警方说马启光伪造了自己人格分裂，但是警察没有采录这条证言，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证实他是否伪造自己人格分裂了，只能按照医学报告来——马启光有多份医学报告表明他的确有人格分裂的症状，不过这些症状大多是从他的心理状态分析的。他的脑部的确有异常，但根本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真正的人格分裂的影响。也许是马启光的演技太好了，导致人们分不清他究竟有没有人格分裂。

不过就算马启光有人格分裂症，向知语杀死他也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当时的向知语必须要用不合法的手段来保护自己的生命。

马启光在洛杉矶的郊区购买了一栋房子，房子里面有长长的回廊，里面的光线十分暗。在那栋房子的地下室里面有不少人的尸骨，现在警方正在用DNA检测法一点一点地验证。

这些消息传出去之后，知更鸟的人设可以算是崩塌了：知更鸟不是为天地立心为万物求太平的侠义之士，只是一个为企业家杀人的无耻之徒。

网络上的知更鸟粉丝有一大半倒戈了，不过还有不少人觉得是警方故意发出消息来抹黑知更鸟。他们说知更鸟是一只被涂污的鸟，之所以被诽谤被抹黑，只是因为他触犯了不少人的利益。

马启光帮助知更鸟盗取了花卉公司老板的账户，并且用各样的方式敲诈自己的竞争对手，而马克也是其中之一。马克曾经为马启光家的财产诉讼案子做过辩护，但是他要求更高的诉讼费。后来马启光用自己的眼线打探到马克实际上是一个吸毒者，就用各样的方式敲诈他，哄骗他给自己的账户打钱。一方面马启光有点抠门，不大想付给知更鸟所有的钱，另一方面就是这样可以扰乱警方的调查——他成功地将我们的调查重心转移到了了那个账户上，甚至差点冤枉了花卉老板。

但是关于郑绍恩的死亡，调查结果有了一点点的转折，和我们的想象有一些出入——那就是郑绍恩很有可能并不是我们遇见的那个知更鸟的杀手。在马启光和知更鸟用老式手机发短信的一次交流当中，马启光提到了郑绍恩的儿子身手了得——有可能我们之前见到的人并不是郑绍恩本人，而是郑绍恩的儿子。

郑绍恩的儿子大概有18岁到20岁左右。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都说得通了。我就说，现在的化妆技术不大可能把一个40多岁的人伪装成18岁到19岁的人，顶多看上去比同龄人年轻一点，仔细看也会看出一些异样来。

至于徐智婷，马启光也早就拿捏到位了。马启光知道徐智婷的母亲不经常出来露面了，猜想徐明玉很有可能得了病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曾经尝试过给徐明玉打过电话，接电话的人是徐智婷。

徐智婷的确模仿过母亲的声音，而且模仿得非常像。但是马启光依旧察觉出了不对劲，那就是徐智婷说话时候的尾音略显稚嫩，很明显像是20岁至30岁年龄段的人，而不像四五十岁的人。他据此大胆推测很有可能是徐智婷伪装成徐明玉接受采访。

一般人是听不清楚徐智婷的电话里面的声音有什么问题的，但是马启光可以，毕竟马启光在犯罪领域里可说是老谋深算。

林完的死很简单，比我们想象的简单得多。起因就是林文赖了马启光的账，借了马启光不少的钱——因为当年林完是他们企业的代言人马启光才借的，可是后来他从来没有还过钱，所以马启光决定做掉林完。

这就是整个案件的全貌了，包括张志强也是他的一颗棋子。马启光为了测试张志强对自己的忠诚程度，让张志强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张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