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2)
房屋塌陷,里头的金银财宝化成齑粉,洋洋洒洒在这躁动的情形下飘浮伶仃。
发丝随着骤风摇动,衣袍猎猎作响,谢铮望着对面十几个派的掌门,面色不是很好。
其实并不是他打不过,想缩头,而是,他答应了宋容儿不能杀光。
当他们联手起来了,也代表着,谢铮的目标是一个,而对方会有同伴护着他。
所以这单比一个人的,要难上许多,他需要顾及不伤到其他人的情况下,杀掉秦昌震。
眼前的十几人混杂在一块,结起阵法。
谢铮清楚,敦促他们联手的是自己,并非什么情谊。
他横纵了这么久,在别人眼里就是块肥肉,没有人不想从他身上刮下一层宝物。
恰好,今日这一事,正好让他们借此,以正道的名号,击垮他。
从而,好将他的东西收入囊中,如若能得知他修炼成当今的方法,那就更好了。
他们自然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也并没有因人多,而必操胜券,掉以轻心。
谢铮望了望天色,不能再耗了,他必须血洗贤家庄,好改天换日。
“你在说什么?”薛雯承轻蹙眉头,这个动作足以透露出他对秦梵的不信任。
秦梵是个明眼人,瞧他这般,也不在意,嘴角挂笑:“我道,我带你寻宋容儿,怎样?如何?”
薛雯承嗤笑:“不必了。”
在他眼里,秦梵就是个虚伪的人,表面谦谦君子,谁知他皮底下是什么东西。
谁信他,还跟着他走,谁就是傻子。
另一边的宋容儿猝不及防地打了几个喷嚏,她奇怪地看了看四周,扶起宋谏往房屋里走。
秦梵见他不信,无辜摊手:“那么宋容儿出了事,你未能赶上,就别事后伤秋悲了。”
薛雯承定定看着他,觉有诈,不愿与他再耗,径直拐了个方向走。
秦梵眯了眯眼,倘使方才薛雯承跟他走了,他会利用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夺薛雯承的稀有灵根为自己所用。
可惜了,他警惕地可怕。
硬来的话,损坏了灵根,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不过,他往后自有办法,他要的东西,没有一个能溜走。
庄中的人跑的,死的都差不多了。
宋容儿踏过杂乱的道,扶着宋谏进了一个房间,将他安置好。
她便坐在床边守着,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她突然迷茫了。
她这么弱,大敌当前,她一个都抵不过,到头来还是靠谢铮。
左丘明显是跟谢铮一同到达的,宋容儿不知他去做什么,抓鬼?赵银菱么?
从打起来的那一刻,赵银菱就没了踪影。
当时情况庞杂,她也没能注意她跑哪去了。
宋谏的伤可谓是惨重,毕竟一人抵那么多个实力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人,他能好到哪去?
宋容儿想了想,把上次谢铮给她的九方丹给宋谏喂了下去,她自己藏着不舍得用。
现在她只想他能好起来。
左丘大老远就瞅到了赵银菱,只觉这女子好手段,竟能瞒过他们兴风作浪。
留着他日必会再犯,惹起事端。
还是送她上路吧,大不了手段温柔点,让她死得好看些。
左丘来到她的身后,打算一掌了结她性命之时。
赵银菱却轻笑道:“你既要杀我,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左丘护法。”
左丘手上一顿,为何赵银菱会认识他?!
赵银菱转过来看他,挑眉道:“还是老样子,只是现在多了想弑主的想法?”
熟悉的语气,动作再次彰显在眼前。
这令左丘下意识倒退了两步,心中震撼,她怎么还活着?!
赵银菱抽出剑刃,道:“我劝你莫要阻止我,否则,别怪我不念昔日之情。”
左丘平复心中的骇浪,兜帽下脸色发白,他有些哆嗦地开口:“你活着为何不找我,又何必这样?”
赵银菱冷哼一声,漫不经心道:“你以为我还是当年呼风唤雨的踏涟?别傻了,我如今是赵银菱,有血有肉,也有心。”
左丘咬牙怒喝道:“所以你就要杀人?因为一个男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也说了,是以前,从前与现在是分开的,你可不要搅浑了。”赵银菱低头笑道,“我喜欢他,很喜欢,我想那应该是胜于爱的了,所以只有宋容儿死了,他才能死心。”
左丘心中一横,道:“可是……”
赵银菱打断道:“住口,我没时间跟你叙旧,过去的事,我不想再去挂念,所以你我断了是最好不过的了。”
“倘若,你心中还有我的一席之地,那么你就放我走,就算圆了我们之间的情谊。”
左丘尽管再不忍,也还是道:“不可能。”
“这样啊……”
宋容儿并没有等到薛雯承,她看着沉睡的宋谏,想离开,又不敢离开。
只干坐在这胡思乱想,耳边还有沉重的撞击声,她明白,那是谢铮在同人交手,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