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秦伶蹒跚地退了几步,呆愣地捂着脸,下一刻,她疯了一般地扑向宋容儿。
这一次,秦梵忽而出现,拉住了她,脸色沉得可怕。
他见秦伶还想挣脱惹事,便喝道:“秦伶!”
秦伶被他这一声吼得一顿,不由噼里啪啦地掉起眼泪来,哭着诉说:“她毁我容,现在还打我。”
宋容儿心觉好笑,她就不信秦伶不想刮她的脸,若不是秦伶如此相逼,她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毁人家的脸。
秦梵看了面色无波澜的宋容儿一眼,无话可说,继续语气不悦地对秦伶道:“到时候,爹都保不住你,你自己看着办。”
话落,他松开抓住秦伶的手,朝宋容儿道:“这次是秦伶的错,无论你想如何,我都不会阻拦。”
宋容儿掀开眼皮看他,原著之中,这兄妹俩的感情并不是很好,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倘若家主是秦梵,恐怕秦伶就被丢出来了,因为他是个懂得见风使舵的人,护短在他那根本不值得一提。
宋容儿抱着臂,扬了扬下颌,并未答语。
秦伶怒目圆睁在原地,她知晓,自己杀宋容儿一事,已然暴露得过于明显,尽管她事后还在场地毁尸灭迹,制造假象,但终究抵不过他人的火眼金睛。
宋谏因这事,忽而变得固执不已,非扬言誓不罢休,从而引起其他派的支持,这对于秦昌震来说,麻烦也是麻烦了。
毕竟,仁宗派并非野草门派,不好打发,打压。
如今,她再跟宋容儿起冲突,恐怕秦昌震都难保于她了。
可是,当见到本应该尸骨无存的人,活生生重新站在自己面前,还毫发无损。
秦伶想想就深觉自己血亏,不仅被毁了容,还白白挨了一巴掌。
不顾怎样,她都要让宋容儿尝尝更痛苦的滋味。
谢铮并没有跟随宋容儿步入大会,他反而是斜靠在大会外不远处的树上,观望着。
仅剩他一人,他可不想进去给宋容儿拉负面影响,他自己的臭名昭著,他还是清楚的,所以他还是躺在外面等吧。
待人都来齐时,所有人已入座。
当然,此次是争辩个是对,并不是什么宴会,桌面上自然没有什么美酒佳肴。
这大会是专门给各派商讨重要事件用的,以往都是在商讨精怪等等诸类。
尔,此番乃活久才见的唯一一次因两大派私事而开。
“宋掌门,你女儿既已平安无恙归来,又何必斤斤计较?”秦昌震道。
宋谏不满,反道:“哦?既如此,我将你祖坟刨开,再对你说道,骨头又没烂,何必动怒可否?”
旁人心中惊了一口气,看来这宋谏是打算,死也要让那秦伶吃吃苦头,贤家庄挫挫锐气了。
同时,他们心里也窃喜不已,神仙打架,岂不美哉?
秦昌震闻言大怒道:“宋谏,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各派都在此,我就把话揭开了说。”
他轻蔑地扫了一圈众人,道:“我让秦伶同你女儿道个歉,赔个礼,这事就揭过了怎么样?否则,你真想同我斗到底?”
贤家庄一向如此,自以为傲,讲话不饶人。
奈何势力大,底盘盈余,几乎没有人能拼得过。
宋谏也是知晓这点,但他觉得此事不能退让,否则以那秦伶的秉性,绝对还会再来害宋容儿。
他不想再见女儿身临危境。
于是,他便道:“除非废了她的修为,否则,宋某绝不让步。”
此时此刻,自然没有人会愿意站出来为哪位说话,毕竟,谁知谁能争锋呢。
若是站错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秦昌震道:“既你如此固执,那么从此,你我方枘圆凿。”
“秦庄主难道就不想知道秦伶为何杀于我么?”清脆俏糯的嗓音回响在大会之间。
众人看过去,只见一娇小玲珑的姑娘玉立在宋谏旁边,目光闪烁。
秦昌震还真是不知秦伶这是搞什么鬼,背后撬她,也撬不开她的那张嘴。
若不是疼爱这女儿,他哪会如此放纵于她,见她死活不肯交代杀宋容儿的原因,便只认为宋容儿非好人。
如今,宋容儿这么一提,他倒是有些好奇。
待所有人瞧过来,宋容儿才轻轻笑了下,斜眼看向秦昌震。
宋容儿不紧不慢道:“秦伶她啊。”
被点了名的秦伶,心中一咯噔,虽然她得不到薛雯承,恨他,但其实还是不舍得将因他而起的事,从而说出去。
万一,他受牵连了呢?
当前,宋容儿开口,她定是知道这事情原由,可恶,她定是要不惜一切,毁了自己。
“她找到了那本书。”宋容儿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瞬间引炸了众人。
顿时,惊呼声四起,而这时,就有人问了:“你是如何得知?”
宋容儿道:“我可是亲眼看着她拿到的,因为她想私吞,藏起来,我便同她争抢,她便将我逼下断崖,还欲要杀害我。”
秦伶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仿佛感受到自家父亲的目光。